四下再次安静起来。
看来觊觎龙血生棺的,差不多都走了。
我这才对土城东说:“喂,姓土的,我放了你也回去吧,生棺我还有用。”
看来,土城东就是一个让人活剐了嘴还硬的主,翻了翻白眼不理我。
于是,我便解了他身上的禁制,这货立刻向土里一扑,消失了。
大家见了面面相觑,一时间各自小心,生怕他再作妖。
想不到,过了良久,到处都没任何动静。
这才明白,姓土的是真走了。
估计,他再嘴硬也明白,在我们手里讨好不到什么吧。
我松了口气,这才问翠儿:“翠儿,你真想将她搁进龙血生棺?”
翠儿听了又紧张起来,小心的说:“哥哥,你……感觉行吗?”
我笑道:“ 这有什么不行的。有这想法也不早跟我说。”
翠儿尴尬的低下了头,说:“哥,我就有点紧张……所以,不了跟你早说。”
我明白,她一直小心翼翼,是怕龙血生棺我还有他用,或者别人需要吧。
正因为这样,才一直压抑着没有跟我提及此事,直到刚才才说出意愿。
又或者,她也感觉自己这个想法太荒唐,自己都没把握也难说。
她这么卑微的念头,如果我都不替她完成,亏她还叫我哥哥。
可是,话说回来,对于龙血生棺的效用,其实我也没谱。
当初孃孃可没教我这些,此物能复生的事,我不是很在行。
而且,何映棠出棺之后,惊动之大我现在才有了个概念。
翠儿就算将廖翠儿的身体搁进生棺,就不怕别人过来捣乱吗?
这是不是说明,日后还必须好好守护,免得被其他人影响呢?
于是,我又问:“进棺还需要换地方嘛,还是就搁这不动?”
翠儿遥望龙血树圆整的树冠,说:“别挪了,一挪就会影响它的长势。这会影响棺中人的气血顺畅。而且,一旦将翠儿姐姐身子搁进生棺。对此有觊觎之心的人,也会死心的。龙血生棺必须出活人才算是生棺。一旦生棺死人,这具生棺的生气便会丧失,再无复生之力。”
我一愣,这才明白,原来还有这种说法。
难怪,这些人就等着映棠复生前来凑热闹。
估计,大家都是冲着这点来的,生棺才能令人复生吧。
如果人死在棺内就会丧失生气,那想用此棺的人,肯定不敢胡来了。
但我还是有点担心,又说:“既然这样,进棺之后还要人护法吗?”
翠儿又说:“除了怕宵小之辈生坏心事,正道倒是不会过来捣乱。不过,当年你孃孃也设置了禁咒在棺上。普通人若是过来招惹,只怕会激活禁咒,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现在映棠姐姐出棺,附在生棺上的禁咒便被破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过来觊觎。”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之前一直没人过来捣乱。
或许,龙血生棺不震动,没人知道也是一点吧。
而孃孃早就给龙血生棺封印了,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孃孃的法门厉害,普通人根本就不敢招惹,怕出事。
照这么看来,只怕翠儿进棺之后,我还得给生棺封印。
不过,封印之术有强有弱,我早在孃孃给的秘笈里看到过。
其中有大封印术,如果无法解除,一旦触及必有可怕的后果。
因此,翠儿进棺之后,倒是有办法给她封印,免遭宵小骚扰。
我们聊了一会,再一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
再过两个小时,就已经超过七天了。
但是,何映棠怎么还没苏醒。
不会哪个环节出问题了吧?
这个想法让我忐忑起来。
于是仔细回想,确定没出问题才作罢。
当时,马瞳和其他四人都坐在茅屋前的篝火前。
仇孃孃坐在茅屋前,不时探头朝屋内观望着。
但就在这时,夜空中突然传来一阵神秘的货郎鼓声。
这是一种极其诡秘的鼓声,从溪谷对岸的山道上传来。
我一愣,就见马瞳神色微变,他立刻支楞直耳朵来了。
一边的曾萧神色悠变,惊讶的说:“这,不是鬼……货郎吧?”
此话一出,其他四人的脸色更加阴沉,全都浮起不悦来了。
显然,大伙都感觉他是乌鸦嘴,半夜三更的,什么话都敢瞎说呗。
赵青支起脖子,强笑道:“什么鬼货郎?哪来的那么多鬼货郎?我至少五十年没听到他的动静了!你不知道鬼货郎,跟打更人形影不离吗?如果真是鬼货郎,打更人在哪儿?”
听到赵青这么说,另外四人神色脸色更加阴沉,莫名其妙都有些紧张。
四野突然极其安静,大家都没说话,只有柴禾燃烧的“吡啵”声。
“咚……咚!——咚!”
就在这时,只听货郎的拨浪鼓,这时又发出一串声响。
这深更半夜的,货郎拨浪鼓响得莫名其妙,简直令人发毛。
大家都希望,这是哪个走乡串户的货郎,赶路摇响的鼓声。
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