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走出屋外,到处打量起来。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将段文婷的影响完全消除。
她打完电话了,回到车上,将音箱关掉后回来了。
看了一眼,她脸上有一种很愉快而轻松的感觉。
也就是说,刚刚打电话的人,应该对她很重要。
管她呢,当即你感觉对手无法取胜,躲避才是最好的防御。
既然这个女人那么难控制,只要不跟她较量,就不会落败。
她开心的朝我走来,一边往脸上抹着护肤的用品。
然后,才好奇的问:“干嘛呢简生,还不休息?”
我对她淡然一笑,说:“估计今晚有事,我想看看院子有没有破绽。”
段文婷大笑起来,到处打量一番说:“太给人面子了吧?如果我是他,肯定是不敢直接跟你对着干的……这货什么来头,竟然这么大胆,非要跟你硬刚?”
这话让我听了很舒服。
谁还不想听好的,马屁谁不爱啊!
“一个阴师,非正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小心为妙。”
段文婷不以为然的经过我身边,故意撞了我一下。
她就是故意的,柔软的身体、挟带迷人的香味,我心里一荡。
不行,这种女人我掌握不了!
还是离她远点,绝不能心摇神荡!
正严肃,就听她嗤笑道:“阴师?说起阴师……那我可以做他祖宗了。要不你今晚放心睡大觉,让你老婆来对付他呗,亲亲小老公?”
我突然对她的亲呢,浮起浓浓的抗拒。
天知道,这货这样称呼过多少男人!
我浮起玩味的笑,露骨的挑逗:“今天晚上我们圆房?”
段文婷笑得花枝乱颤,又腻又嗲的说:“不怕丢命啊死鬼?”
我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邪恶的说:“牡丹树下,死也情愿!”
段文婷脸一红,声音更娇腻了:“来呗,我先上床……等你来找死!”
“嗯,先去床上等我呗,我待会马上就过来……跟我一起睡?”
“当然笨蛋,又不是第一次死鬼,不搂着你哪能睡着哟?”
瞧这老练的语气和风情,简直比老鸨的活还熟练自然!
我简直哭笑不得,笑道:“要没战事就算了,我难受。”
段文婷狡黠的笑:“哎呀!只要不来真的,怎么都行!”
我摇头:“算了,我这人踏实,就喜欢干实事……别给我整虚的。我无所谓,等你哪天感觉不怕死了呢,再通知我吧!跟你一起忘梅止渴,还不如自己偷偷喝点!”
段文婷意外,奇怪的说:“你确定……今晚我俩自己睡自己的?”
“当然!”
我确定的说道:“今晚肯定有事,你安心睡觉。总之你来了是客,总不能让一个客人招待另一个客人吧。并且,这个客人还不老实,我可怕,他到时候被你整得神魂颠倒!”
段文婷欣然一笑,说:“好吧宝贝,有事叫我……多大的事真是!”
说着她便自己进屋睡觉了,将老子的正房给占了。
行吧,以她那么挑剔的性子,不嫌弃就得了呗。
我的床虽然比不了宾馆,干净整洁也不算差。
于是,我另外铺了张床,以免干完活没地方休息。
随后便回到堂屋,搬了张桌子,磨墨准备画点符箓。
时间慢慢过去了,段文婷也忙完了,关了灯睡觉。
正在画符,就听笼里的酷角鸡,突然拍动翅膀。
然后,昂首发出一声悠长鸣啼,声震四野!
瞬间,四面八方的鸡,此起彼伏乱叫起来。
我一愣,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丑时,凶。
半夜三更的,看来这个阴师蠢蠢欲动了。
果然,屋外突然刮起一阵怪风,呼啸而来!
这风凄凄切切,夹杂着一缕缕低沉的哽咽。
然后,风声中隐约传来锣响,轻细却清晰。
锣响甫起,阴风瞬间消散,四野宁静如初。
就在那时,电灯发出“嗞——”的一声。
随之,灯光闪烁迷离,差点就熄灭了!
我一愣,这才意识到对方的手段厉害!
对方邪术,竟然能直接干拢堂屋的电灯。
说明他用的邪法,已经获取家神允许!
我吃惊的抬起头,就发现装上的香,早就熄灭了,但有高有低。
两根红烛也灭了,有根还沒燃尽,神龛上冷冷清清,寂静而萧条。
我霍的站起,吃惊打量四周,毛发一下竖了起来!
就在那时,耳朵中突然传来一缕轻细的唢呐声!
这声音凄凉呜咽,分明是送葬时,吹的悲切曲目!
随之女人轻细抽泣,再次出现在耳中!
这是一种抑扬顿挫,十分夸张的悲泣。
没错,这正是农村办丧,家眷的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