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醒来。
就发现天已大亮。
昨晚闹腾到天亮乡亲们才散了。
因为跟段氏家族的人都不熟悉。
我就像个外来女婿,东站站西看看。
亏得老段养条新狗,还有东西逗玩。
这狗也是纯黄的毛,跟大黄颇为神似。
它很淡定不乱献殷勤,颇具王者风范。
一看就知道,长大了是条好狗,康山厉害。
七爷告诉我,这条狗就是大黄后代,品种好。
他准备培养成新一代狗王,以后也好康山。
起床之后,七婶婶将洗脸巾牙刷都备好了。
我站在屋外龙头边漱口,七婶热情陪聊。
将我十八代祖宗都盘查清楚,这才罢休。
然后狐疑的盯着我说:“二奶奶说你五十岁了,我也感觉差不多。真没想到你竟然才二十六岁!哦哟,要不是你拿身份证给我看,打死你七娘我也不信哟!这要不是照片跟你的样子挂相,我都有点怀疑,这身份证是假的……呵呵!丁伢仔,婷妹子虽然比你大一轮,但看起来可比你小多喽。她也是个命苦女人,日后可得对她好点,别欺负她呢!”
路过的段建国一声冷笑,满脸的不以为然。
他哼道:“就凭我婷姑姑的嘴巴子,说话是挺软糥,但性格刚好相反,丁姑爷这一脸憨厚,日后要是她的对手,我这个段字倒着写……谁还敢欺负她不成?”
我眼花缭乱的朝屋里走,一声不吭。
看来,我这个“姑爷”是洗不清了。
谁告诉你我跟这妖蛾子精,有关系了?
你们这样污蔑我清白,哥还要不要娶亲了?
不过很奇怪,听着一屋段文婷女人香,曹贼坏心蠢蠢欲动。
算了,她一个女人都不解释不怕误会,我大男人怕什么?
大不了保护好存款,失身这档子事,暂时顾不上了。
吃早饭时,段文婷紧挨我,一个劲给夹菜。
这光景,还真像我们是亲密小两口。
后来,七婶婶就出了个主意。
她说:“天良啊,今晚只怕人要来得多,还得加铺才安置得下来。依我看啊,十七妹跟丁伢仔呢,就不要一个人占一间房了,到时候床铺只怕不够用哟!十七妹那房床大,只怕四五个人都睡得!你俩也别再遮遮掩掩,今晚就睡一间屋,免得到时候人多不好安排!”
我听了一愣,手一个哆嗦,刚夹的菜差点都扔掉了。
赶紧一看段文婷,就发现她双颊昏赪浮起羞赧来。
段七爷一愣,但看了看妹子神色,立刻心领神会。
乐呵呵的说:“行!我也是这主意!床真的不够,今晚你俩睡一间屋!”
刚想提出异议,没想脚被段文婷踩了一下,痛得我倒抽一口凉气。
她搁下碗开心的说:“我饱了!快吃简生,我带你到处走走。”
我于是将饭几口扒掉,老老实实跟着她朝屋外走去。
我们朝田陇里走着,段文婷一路不停的打电话。
听得出,她正在召集散在各地的门人回家。
忙活了好一会才将电话收起,斜我一眼。
然后说:“你什么意思?我七嫂不知道情况,你也不解释呀?干嘛呢色迷迷盯人家好讨厌!哎呀,别这样啦死相!那么色迷迷的真是、烦死你啦……真讨厌!”
我一脸懵……怪我喽?
我倒是想解释,谁给机会啊?
说实话,脚背现在还有点疼呢!
段文婷嗔怪了一番,随之一声叹息。
郁闷的说:“农村的房子不好,卫生间都没有真烦。”
完了好像说漏嘴,翻翻白眼,说:“不许乱想!”
我就奇怪了,乱想什么了、有啥可乱想的吗?
瞧你脸都红了,刚刚什么意思,是谁乱想呢段掌教?
到了下午,段七爷家宽畅的晒谷坪,就陆陆续续的开车进来了。
这些人年纪各异,有六七十岁带儿子来,也有三四十岁青壮派。
大家一看到段文婷就神色恭敬,对她行一个比较特殊的礼。
我隐约明白,这是他们教派的特殊礼仪,反正一本正经。
然后才拉开架式扯家常,天南地北无处不至,亲热之极。
段文婷虽然没正式跟人介绍我,却一直跟我大玩暧昧。
一有空就跟我介绍这些新来的,都是段门家族人物。
后来,一些家族人便提议道:“婷子啊,你既然回来了,就得将老屋场打整一下。我们大家还有个想法,趁着大爷还健旺,将我们段家的祠堂修一修吧!自打祠堂拆了后,大家都不太联系,越来越生疏了。尤其是后生崽,现在根本都不认识,在外面只怕招呼都不打喽!”
段七爷也连连点头,说:“以前有祠堂,大家还每年回来祭祖见见面,家族的人也都认识。自打祠堂拆了之后,家族的人都互相不认识,哪里还像一家人哟!”
段文婷听了,笑道:“是啊,我正想跟大家提这个事呢。这次我回来,一是打整老屋场,再一个就是将段家的祠堂修好,到时候大家逢年过节,有喜事也有个地方置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