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厉害,在家门口也不想显露、能躲就躲。
真要撕破了脸,时刻提防着对手,也很为难。
这是就佛系跟魔系的区别,所以相安无事。
到这会,我只能笑道:“没事向姑娘,让你爷爷不用担心。我既然来了,就安安心心的等他回来吧。反正还没在黄岩景区玩过,就算过来度假,到处看看也行!”
说着,我便朝镇上走去,又说:“既然答应过你,要不跟我去镇上找家银行,给你取五千块钱吧?不管能不能等到你爷爷,感觉你也尽力了,怎么样?”
向青衿摇了摇头,遗憾的说:“无功不受禄,事没成怎么敢要钱?我的意思,你先下黄岩避避风头,等我爷爷来了,到时候再联系你不更加好吗?我爷爷就算不想见你,他总不能躲一辈子吧?怎么你就不听劝,一直要呆在这里,等梁家人找你麻烦呢?”
我若无其事:“不瞒你向姑娘,我也不是吃素的,怕他们干嘛?”
向青衿无奈,只能摇头。
她想了想,回房取了一个符叠的小包。
递给我说:“这是我爷爷给的辟邪符,要不你拿着吧?”
我笑了笑,果断拒绝。
这东西我经常给别人,拿着它干嘛?
向青衿愕然看着我,简直不敢相信:“不要?这个很厉害的!”
这就是防鬼辟邪的符,我知道它厉害,但我是抓鬼的姑娘!
我朝镇上走去,一边说:“向姑娘,我得的是病,很麻烦可不是邪症。这方面其实我也懂一点,只不过境界不高吧。所以,这个符能达到的效果,我应该能应付。”
说实话,要不是尊敬孃孃,都懒得在这求你孤高的爷爷了。
人生不过一死,我也算看惯阴阳生死,何必如此将就?
说完之后,我扬长而去。
先回旅馆休息。
昨晚可打了一夜猖。
本来就睡到中午,挨到这时快4点了。
回到旅馆我又泡了个澡,先舒服一会。
然后起来便倒在床上,准备好好补个觉。
要是没什么意外,准备晚上再驯猖,消消它的野性。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睡得很沉很舒服。
直到后来,感受到浓浓的阴气,才突然清醒的。
没错,我可是个法派油条,这种阴气很熟悉。
睁开眼睛,立刻嗅到浓浓的阴气……有鬼。
我背对门睡着,假装翻身时迅速开了天眼。
再转过身来,就发现门口,站了两只鬼。
而且,这还是两个被人炼过的鬼。
两个鬼面色惨白,胸前有符印。
我认识这种符印,能强化鬼力的阴符。
阴魂野飘,一般无法跟阳间人感生作用的。
因此,就算遇到鬼魂,也只有阴寒的感觉。
比如,起鸡皮疙瘩,寒毛倒竖等不适。
但是,法师的符印,却能让鬼伤人。
好象眼前这两只鬼,就受了阴符加持。
这种符力能让它跟人接触,甚至伤人。
这是法派阴教常用的方法,比较通用。
我一动不动的躺着,假装还在沉睡。
反正闲的慌,倒要看看它们想干啥。
就见两只鬼走到床前,默默凝望我。
隔了一会,只听叽叽喳喳一阵轻响。
这是鬼语,阳间是听不到鬼说话的。
因为磁场原因,叽喳已经很邪了。
不过,我能听出它们在说什么。
一只鬼说:“上去扶他,我来背。”
另外一只听了,便爬上了床。
我听了,暗暗掐了一个坠诀。
听得阴风逼近周身一凉,鬼爬上了床。
它俯下身来搬,想扶我起来再弄下床。
只是“吭哧、吭哧”搬半天,我却纹风不动。
那鬼不免奇怪,叽叽喳喳对床下的鬼奇怪道:
“怎么了,这人跟死人似的,我竟然搬不动!”
“你他么没吃过香还是怎么,搬个人都不行?”
“不信你来试,真死沉死沉,不是死了吧?”
“你他么才死了!他要死了、鼻子还会出气?”
他说着,骂骂咧咧也上了床,一起来搀我。
这一试才悻悻骂道:“奇怪,这人真那么沉!”
听得阴风激荡,两只鬼齐心协力搬我。
我看差不多了,于是放了所掐法诀。
撤了坠术,整个人一下就变轻了。
两个鬼正用力,突然手一轻。
听得阴风一鼓,便一起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