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封印之后,姑娘蛇才逃出去的?
如果真这样,我不拆封印,那条恐怖的蛇不还在坛中吗!
正惊骇,就听段七爷又道:“你拆封印时,大黄让出来了?”
没错,当时确实这样!
大黄已经被我使出去找老段了!
段七爷叫道:“就是!大黄在肯定去咬蛇!你不该让它离开!”
他说到这儿,突然愣了一下,仿佛想起什么似的,浮起侥幸。
随之又叹息:“它要不走……只怕,你俩都得死,哎!”
我紧张的看着他,更加明白,刚才在屋内有多凶险了!
段七爷脸色阴沉,惊道:“恼火!看来这里有邪师,你我都不是对手!”
我突然想起段文婷运用雷法一事,赶紧说:“七爷,刚才我看到段文婷的幻象,她跟段小蓉的幻象一人呆在一个房门外。段文婷在幻影院子里。当时,她召雷你看到没有?”
段七爷愕然,不敢相信的说:“你说……她召雷了?”
我点头,段七爷大惊。
他骇然叫道:“难怪,刚才突然变天,我还以为天雷镇邪!”
我小心的说:“不是,我清楚的看到,是段文婷召的雷,你也看到了?”
段七爷脸色苍白,不敢相信的瞪着我,瞠目结舌。
他的神色令我心惊肉跳,没这么夸张吧老家伙?
良久,才听他骇然道:“这么说……当时那个邪师也在……这可怎么是好!纸人假人怎么可能用雷法?必须真人运用!这个邪师,竟然能用雷法……天!这事越来越险了!”
我让他搞得也紧张起来。
如果段七爷说的都是真的。
刚才,那个幕后人也在这里?
这到底是谁,为什么死缠老子!
段七爷很快镇定,他啐了一口。
然后凛然说:“不管是谁,这条姑娘蛇都得找到!既然有邪师在场,归蛇咒肯定没用了,我们得去康山!丁伢仔,我的刀呢?”
我一愣,这才发现刚刚老段给我的刀没带出来。
刀肯定被我忘在先进去的房中,昨晚我睡的那间。
老段看出我神色不对,又说:“是不是……你忘在屋内了?”
我点头,老段咬咬牙,说:“算了,不过一把刀……不要了!”
我看了看老屋,只能放弃了再去找刀的企图。
不错,这屋如此凶邪,就算是我也心存恐惧了。
老段又说:“难怪你会入魔,你早就将刀丢了,是吧?”
我悻然点头,老段又说:“这刀跟我几十年了,不知道沾了多少野外的血,压邪。”
我看得出老段舍不得这刀,犹豫了一下,说:“要不,我进屋去帮你找回来?”
老段摇头,笑道:“算了,这屋场邪气极重,我的本事只怕压不住,不要了!将它就落在这间老屋内,还能起到压制邪祟的作用。至少,令屋里的精怪不舒服,不要了!”
我又犹豫了一下,才问:“那井……是真的被你给填了?”
老段懒得理我,说:“你不信去厢房窗户看看,千万别进屋。”
我点点头,于是朝厢房走去,小心翼翼的靠近了窗户。
老段想了想,还是跟了过来,嘀咕道:“我陪你。”
显然,他是怕我一时迷糊,又闯进屋去吧。
看来,他对这个老屋场已经忌惮之极。
于是,我们一前一后,朝着厢房走去。
很快走近了窗户,老段就站在我后面。
他说:“就在窗外看看。井屋是整个屋场最邪处。”
我点点头,于是走近厢房,朝着那间窗户望去……
整间屋都破败不堪,只有厢房的井屋还算完整。
它不仅屋顶没破,板壁什么的也都完好无损。
而且,奇怪的是,屋外的茅草什么都没长。
就像这屋内弥漫着煞气,使植物都大为忌惮。
时值正午,外面阳光照射,空气弥漫着热气。
厢房窗户却透露出浓重阴气,凉澈心脾。
从窗户看去,里面的情景清清楚楚……
昨晚我做好吃剩的饭菜,还摆在桌上。
一切都那么陈旧,像摆了很多年。
我朝屋角的井望去……
突然呆住,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
一个人坐在井上,缓缓转过了头!
我吓得怪叫一声,吓得连退数步!
从没见过如此狰狞可怕的面孔!
比鬼更恐怖、满脸累累疤痕!
他突然对我诡秘一笑……
向井一跳,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