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既然你那么想知道,不妨就告诉你好了。”
杨洛把腰杆挺得笔直,神情肃穆的说着,“在下杨白衣,乃药门第九弟子,今到此画中一游,实则也是为了碰碰运气,看能否找寻到失散已久的几位师兄师姐,这不就在此和你遇上了么。”
“哦?你既是自称药门第九弟子,那可又曾知晓,当年你那几位师兄师姐是因何才失散的呢?”老者凝视着少年,好似对其自报身份很感兴趣,不过那双深幽的眼眸中,却是隐隐透着几许耐人寻味的深沉。
杨洛与其对视良久,突然摇头轻叹一声,“哎!还不都是因为师父他老人家在当年许久未归,这才致使几位师兄师姐出谷去寻,结果又在外面遭遇了歹人算计,至今也就各自下落不明喽。”
“呵呵,看来你对当年药门往事还知道得不少嘛。”老者忍俊不禁的轻笑,继而话锋一转,不自觉地加重几分语气,“不过让老朽很好奇地是,以你这般年纪,又是从何得知发生在百余年前的过往呢。说!你小子到底是何来历?来此又到底是何目的?若再敢有丝毫隐瞒,可休要怪老朽心狠手黑呀。”
语罢,老者抬手在桌上重重一拍,少年顿觉被一股无形威压所笼罩,把他压迫得是浑身骨骼噼啪作响,甚至就连呼吸都无比艰难。
“咳咳咳咳……咱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说么?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咋还肝火那么旺盛呢。”少年咬牙强挤出一抹倔强的苦笑,看向老者的眼神却反而是逐渐变得柔和起来。
在他想来,若非对方也是出身于药门,又何以对当年药门过往了如指掌,且又对同门下落如此在意?
一念及此,他如释重负地对老者说着,“四师兄,江湖人心险恶,小师弟也是不得不防啊。”
突然,他只感觉浑身一轻,转而便趁机释放出一缕神识,与通天之匙取得了沟通。
顷刻之间,阁楼内忽又凭空多出五道身影,而那老者在得见这五位的一瞬间,原本还将信将疑的眼眶中也不禁是被老泪填满,“你们……居然真的是你们!”
“哈哈哈哈,老四,别来无恙啊。”药康当即爽朗一笑,跟着抬手指向杨洛说道:“此子确实是咱们的小师弟,这也是遵奉了师父他老人家的当年嘱托,此后,万望四师弟还是不要再为难此子才好啊。”
“大师兄,以他这般年纪,怎会……”老者颤颤巍巍的离座起身,只把话问到一半,便欲言又止。
很显然,对于这位药门首徒的此番澄清,还是令他或多或少感到存疑的,不过却又发现在场其余几位同门对此并无异议,是以也就没再把话问下去,而是转移到了另一话题上,“大师兄,这些年来你们可曾在外面打听到了师父的下落?还有,当今药门的境况又如何?”
“哎!世事难料,说来话长啊。”
药康摇头叹息,满面愁容,随后便同昊天、九黎、瑶光、毕方几位各自分说,讲述起了各自经历种种,直至讲到最后,竟把杨洛听得是打起了瞌睡。
要说这也难怪,昔日这几位同门所遭遇的惨痛经历早已被某人烂熟于胸,当下反复被重提,自是难免会觉得犯困。
然而场间的突然静默,却又令其从那迷迷糊糊的瞌睡中如梦惊醒。
“各位师兄师姐,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干嘛,莫不是该轮到我发言了么?”他抬起衣袖抹了把嘴角旁的口水,一时间不由显得有点发懵。
而药康则是冲他拢须一笑,说道:“九师弟呀,适才你的几位师兄师姐还都在夸你,若不是因为你的入门,我等还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破镜重圆,眼下就还只差你二师兄‘葛洪’和五师兄‘大鱼’尚不知所踪,但愿在你这个天选之人的领路下,能让我们早日团聚呀。来来来!这就正式拜见一下你的四师兄和八师姐吧。”
“四师兄,八师姐。”杨洛立马规规矩矩的冲着灵宝和毕方相继躬身见礼,旋即眼珠一转,便言之凿凿的保证道:“还请各位师兄师姐放心,日后就算是将外面整个修真江湖掀它个底儿朝上,师弟也定要把另外两位师兄给找回来。”
“好!九师弟能有此心,已是实属难得,日后若但凡有需要到我们的地方,师兄师姐们也定当会不遗余力的给予你支持。”灵宝无比热切地随声附和。
而杨洛听此,便连忙趁热打铁的试着笑问,“四师兄,那如果我要想把常年被囚禁在这里的所有旷世枭雄全都带出去留为己用,您又觉得是否可行呢?”
“小师弟的意思,莫不是打算要把他们放出去祸乱天下不成?”前者似是对其这一大胆想法深感诧异与震惊,面庞神色也变得阴晴不定起来,“须知,他们可都是历朝历代被羁押在此地的朝廷重犯,你要想把他们全都带出去倒也不难,毕竟这些朝廷重犯也都无不向往重获自由,可一旦等他们出去后,能否愿意为你所用,那可就不好说了。”
“嗯,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想请四师兄给出出主意,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对他们加以约束呢。”杨洛诚恳请教。
而灵宝在思忖了片刻后,却是略显犯难的说着,“要不……你还是请教一下你的其他几位师兄师姐吧。”
“这个好办!”
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