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二位携手登上幸福的舟船,从此漫漫长路不再孤单。”杨洛这小词儿整的也还挺硬。
他本想着趁此东风再加上一把火,将这对老鸳鸯彻底拉拢到自己这一战线上来,却不想他的这把火还尚未点着,便被孟婆的一番冷言冷语给浇灭了,“小子,近一个多月以来,你们也没少到处搜刮好东西,还被十城鬼王称之为行走在幽冥界的绝世神偷,这件事我已替你们压下,但从今往后,还希望你们能恪守本分,等离开这里后,就不要再回来啦,否则,就是我这个孟婆也不得不按规矩办事呀。”
“前辈,不妨先给您看一样东西,然后您再决定该不该撵我们走。”
杨洛从衣袖中取出一只早已准备好的人种袋,恭敬地以双手递了过去。
孟婆接到手中一看,脸色顿时骤变,“人种袋?”
“正是!”杨洛郑重点头,“这东西究竟是何来头,想必也就不用晚辈在此多说了吧。但晚辈却不得不提醒前辈一句,现如今的幽冥界,可是远比预想中的还要糟糕,如果不能尽早想出应对之法,将那些个魔族余孽连根拔除,待到不久将来,那十城鬼王亲率百万阴兵反水之时,恐怕连前辈您也只能是引颈就戮、束手待毙啊。”
“哦?也就是说,你已查实那十城鬼王皆存有变节行径喽?”孟婆沉声问着。
杨洛摇头轻笑,“并未查实,但兵家有云,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不谋万世者,不足以谋一时。如若前辈觉着晚辈是在危言耸听,那也就全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好啦。”
“小子,你莫不是兵家出身?”孟婆以一种审视的目光重新打量着杨洛。
而杨洛却是很干脆的给出答复,“并不是!”
孟婆将手中的人种袋递还了回去,若有所思的徐徐开口,“那你小子可又有何办法,能将这魔族余孽连根拔除呢。”
闻言,杨洛眼前一亮,便开始一本正经的说道起来,“禀前辈,目前盘踞在幽冥界的魔族余孽已然是根深蒂固,若想在短时间内将其连根拔除,怕是并不容易。况且,在那十城鬼王中有谁是忠、有谁是奸,眼下也并不好做出判断。若依晚辈之见,莫不如先竖起一面‘风向标’静观其变。如此一来,也算是给十城鬼王和百万阴兵一次弃暗投明的机会,只要他们愿意,随时都可以前来投效,从此不也就摆脱了魔族的暗箱操控么。”
“先竖起一面风向标?”孟婆似是有所动容。
杨洛忙不迭地捕风捉影、见缝插针,“是啊,其实说白了也就是在这十城之外再新筑一城,并对外宣布新规,如果有谁胆敢不遵守规矩,一律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嗯,你这想法倒是好的,但若真将它们给逼急了,仅凭老朽和一众女眷又如何能抵挡得住?再说啦,大兴土木,新筑一城,说起来轻松,做起来又谈何容易。”
“请前辈放心,这个晚辈也早就替您想好啦。”
“哦?不妨说来听听。”
“大兴土木的力气活完全可以交由七长老的部族去完成,只要委派七长老负责监工,相信最多不出数月间,便可将一座坚不可摧的城池平地而起。还有,前辈也无需担心魔族敢于大举来犯,在尚未摸清我们的底细和虚实之前,它们应该还没那个魄力倾巢出动,但想必对我们的试探,总是在所难免。届时,只需要让它们知道我们并不好招惹,自然也就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呵呵,看来你小子还真是把什么都想在了前头啊。”
至此,孟婆虽也对某人的良苦用心深表怀疑,但更多的,却是对眼前这少年的魄力与谋略颇为赏识。
要真能在这片混淆是非之地再新筑起一座恪守规矩的城池壁垒,姑且不论日后能否将回归的魔族连根拔除,至少也能让其日趋壮大的势头有所延缓,甚至是停滞不前吧。
另外,也只有先竖起一面绝对公允的风向标,方才能从己方队伍中甄别出忠奸之辈,届时再去伪存真,将所有可团结的力量紧密团结在一起,重整旗鼓,一致对外,那么到头来夺回昔日失去的尊严和领地,还真就未必没有可能。
“能说一说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吗?”孟婆继而又很严肃的问了这么一句。
杨洛正色道:“不瞒前辈说,晚辈的师门就是在当年遭到了魔族重创而导致灭门,故而,在下也必将誓与魔族不两立。此外,晚辈也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如若有朝一日在外面实在混不下去啦,也希望能有一处避难之所来寻求庇护,以图他日东山再起。”
“哦?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与那魔族也有着如此不共戴天之仇,不知你的师门又是当年哪一方修真宗门呐?恩师又是哪一位?”
“晚辈的师门是药门!恩师是药如来。”
“药门?你师父是药如来?哈哈哈,你这小家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同当年的药如来不遑多让,只可惜呀,那老小子早在百年前就已出海去了不周山,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当时他拢共收了八位爱徒,不知你又是其中的哪一位呢。”
“禀前辈,在下乃是他老人家的第九弟子,哦,这里面确实是出了点岔头,一时间也和您说不清楚。但是我身边这位,却是如假包换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