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洞祖祠,现已被疯魔巨人部族列为禁地,凡未经首领批准而擅入者,必将受到族规严惩。
这道禁令,是数月前才被葵姐正式颁布的。
原因无他,只因那处通幽之地的入口就位于内洞的某处角落里,万一有哪个不知死活的族人不信邪,偷偷潜到里面去满足好奇心,实在是让葵姐放心不下。
然则,这道禁令确实是对族人起到了约束作用,但却没能约束住杨洛带来的几位故人。
“阿七,你父亲七长老何在?”
葵姐领着杨洛走进内洞,刚好遇见正在当值的阿七,便向其随口一问。
阿七恭敬地回以一个族礼,然后扯开洪亮的大嗓门嚷嚷道:“禀首领!七长老他正在亲自把守禁地入口处,以防再有其他人擅自闯入,顺便……也在等那几位的消息。”
说到最后,竟不自觉地朝葵姐身后瞟了一眼,也不知是意欲何为。
杨洛掏了掏耳朵,心说,‘你这汇报个情况至不至于整出这么大动静啊’,恰巧又瞧见阿七向自己投来一个防备的眼神,不由让其越发笃定,这里面一定是有事吧。
果不其然,当他跟着葵姐来到那处通幽之地的入口前,并没有发现七长老巴拉特的身影。
当即,葵姐这暴脾气就上来啦,戳指点着通幽之地的洞口,捂了嚎风的就把阿七给训了一顿,训得阿七是一个劲儿的在那儿点头称是,却连句解释的话都没有,这无疑是更加验证了某人之前的怀疑与猜测。
“阿七啊,你父亲该不会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实在太过无聊,这才到里面去溜达溜达吧。”
杨洛突然从旁插话,乍一听倒也挺容易让人误会,他是在为七长老开脱找理由。
以至于连阿七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连忙跟风称是,还向其投去一个报以感激的眼神。
可紧接着,阿七又是面部肌肉一僵,尤为迫切地收回了自己之前的盲目跟风,“不是不是,肯定不是这样的。首领您可千万别听他无凭无据的诟病,依属下看来呀,我父亲定然是遇到了什么紧急情况,这才临时离开一会儿,还请首领息怒。”
语罢,好巧不巧的就有一道冷幽幽的鬼影飘出了洞口,不是七长老巴拉特还能是谁。
“阿七啊,这回你又怎么说?”杨洛环抱起双臂,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痞态。
阿七狠狠瞪了他一眼,旋即灵机一动,居然嘿嘿笑了,“嘿嘿,既然我父亲都已经回来了,你们要还有什么想问的,不妨就直接问我父亲好了。首领!属下还有公务在身,这就先行告退了。”
望着那一道心比肾还虚的高大背影快步离去,杨洛发呆了好半晌,才憋出一句‘傻大个也有脑子开窍的时候啊’。
随即,巴拉特便主动向葵姐坦白了自己的擅离职守,并给出了合理解释。
而葵姐和杨洛在听完之后,也都是对此引起了格外重视与警觉。
若按在外面的时间来算,应该是发生在两天前的那个晚上。
原本在这幽静的内洞里,竟时不时就会响起一声声瘆人的鬼哭狼嚎。
起初时,巴拉特在得到族人的禀报后,还以为是以讹传讹的流言。
毕竟,通幽之地的入口已再度被打开,且还有人无惧生死的偷溜了进去,可当他亲自赶到内洞并确认禀报为真时,也就由不得他不信了。
那一声声无比凄厉的鬼哭狼嚎,就宛如是生前屈死的厉鬼在发出不甘的咆哮,饶是被他这个亡魂形态的横死鬼听到,都会不自觉地生出不安情绪,更遑论是其他肉体凡胎的族人们。
于是,他便在当晚将自己儿子阿七叫了过来,看守内洞。
而他自己呢,则是在内洞中循着声源四处找寻起来,并很快有了结果。
正是从那处通往幽冥之地的洞口里传出的动静。
然后,他就以父亲的威严‘说通’了阿七少他娘的多管闲事,再然后也就独自闯了进去。
当然,根据巴拉特自己所述,他本也不想违抗首领的禁令来着,只是这瘆人的动静实在太过邪门,为了族人们的安全着想,才不得不以身犯险,将这潜在的威胁隐患查个水落石出。
杨洛也懒得在当时去揭穿某人的虚伪说辞,便顺坡下驴的向其询问,“七长老,那您可在里面有何发现?”
巴拉特缓缓点头,语气相当沉重的回道:“自然是有很大发现。里面有村落、有城池,也有草木植被和风沙大漠,乍一看似乎和外界也没多大区别,但那片天却是血红色的,且永远都看不到日月星辰。另外,还有很多像我这样的亡魂体在里面充当苦力。后来,我也是被当成偷懒的苦力抓回去没日没夜的使唤了一月有余,这才找机会偷偷逃了回来。”
“先等等!你是说……你已去了一月有余?”
杨洛怔怔地看着巴拉特,就仿佛是听闻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大事件。
在外界,满打满算最多也就是过去两天时间,而走进幽冥之地的巴拉特却告诉他说,在里面被当成苦力使唤了一个多月,这要不是巴拉特记错了,就是他听错了,否则又怎么可能呢。
目前,饶是他的丹圣玉蝶中已被种进去一棵地藏树,充其量也就是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