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人竟是一位七品炼丹师?”赵天一愕然道。
凭借这位当朝国师的阅历,自然对丹药和炼丹师的品级划分知之甚详。
这七品炼丹师可是已经迈进了高品级炼丹师序列,放眼大殷王朝的疆土上,恐也不多见吧。
“暂时还不是,但我却相信他终有一日,定会达到或是超过七品炼丹师的水准。”赵山河遥望天边,目露笃定的说着。
闻言,却不禁把赵天一听得越来越糊涂了,“你又和他是如何认识的?详细说与我听!”
“说了你可能不会信。”赵山河挑了挑眉毛。
当留意到赵天一的神色是越发严肃起来,他这才一五一十地讲述起同杨洛的种种过往。
二人从相遇到相交,再到一起组建公会、创立商铺,后又深入沙漠探险,遇葵姐,灭沙匪,斩邪魔等等一系列蜿蜒曲折而又惊心动魄的真实历程,全都被其细无巨细的讲了一遍。
赵天一听得是好不入迷,就像是个半大孩子在听人讲故事般,直至把故事听完,仍旧是回味无穷的许久都没说出话来。
赵山河也没在这个时候去出声打扰,而是就那么自顾自地喝着小茶水,饶有兴致的看着赵天一独自发呆。
直至过了许久,他才有些不耐烦地开口,“喂!我都已经讲完了,你就是没听够,暂时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赵天一这才从发呆中悠悠转醒,当抬眼再看向赵山河时,那双阅人无数的眸子中却是隐隐闪过一抹愧疚之色,“哎!看来还真是冤枉你三伯了。”
“冤枉我三伯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赵山河连忙追问。
赵天一扭扭捏捏了好一会儿,才貌似忏悔的回道:“哎!当时你三伯把消息传给我后,我还以为是他在这消息里掺了很大程度的水份,所以……就把他劈头盖脸给骂了一顿。”
“什么消息?”赵山河暗自在心里面直画魂,却又好像隐约猜到了什么。
却见赵天一向其卖惨的表情愈发夸张,干笑道:“嘿嘿,自然是象城一地有关今年赏金大会的消息,总之这件事都怪我,都怪我。”
“莫非你是怀疑我三伯隐瞒了实情,还把这次赏金大会的所有功劳全都安在了我的头上?”赵山河后知后觉地琢磨过味来,那双绽放凶光的眼眸,把个赵天一看得是忐忑不安。
“好孙儿,当时你也要换位替我考虑一下嘛。”
赵天一话到此处顿了顿,立马又换了副口吻,“补偿!补偿总行了吧,只要你愿意答应将这件事就此揭过,任何补偿都随你提。”
“真的?”赵山河狐疑的问着。
“那是当然,一口吐沫一个钉,决不食言。”
“好!此事就此翻篇,那我可要提一提这补偿啦?”
赵山河摸着下巴,一副欲要狮子大开口的架势。
而赵天一则是大袖一挥,豪爽道:“提提提,随便提。”语罢,便开始自己动手品尝起孙儿带回来的花茶。
见他品的是有滋有味,赵山河也给自己倒上一杯,浅尝一口,才道:“首先呢,你得先还我三伯一个清白,场合也不需要太隆重,当着所有皇室宗亲的面给我三伯赔个不是就行。”
赵天一听了,顿时一栽歪,刚入口的茶水差点没把自己给呛着,但却依旧是无比执着的喝光了一整杯茶,勉为其难的应下一个‘好’字。
赵山河满意的点头,接着又道:“其次呢,帝王心术和帝王体术的上半卷皆已被我烂熟于胸,且初窥门径,还望爷爷能赐教我下半卷。”
赵天一正给自己续茶的手猛然又是一抖,原本稳如老狗般的淡定神情这会儿也是实在绷不住了。
要说起这帝王心术和帝王体术,那可是自从开国老皇帝那一代传承至今的两门秘技,拢共分为上下两卷,这里面也是很有讲究的。
上卷,可对所有皇族嫡系子弟开放。
但这下卷,却只能是历代君王才有资格去修习。
而赵山河提出的这一要求,显然是尖酸、刻薄而又不守祖训的无理要求,难怪会令得赵天一这位太上皇都为之动容。
“你这是打算要继承帝位么?”赵天一不疾不徐地开口。
赵山河相当果决地摇头,回了句‘没兴趣’!
“那要是按照祖训的话……”
赵天一刚把话说到一半,赵山河直接是很没耐心地将其打断,“停停停!你少拿祖训来搪塞我,当年在你还尚未继承帝位之前,你敢说没在私底下偷偷修习过这下半卷?”
“呃!你这又是听谁说的?你父亲还是你三伯?这两个小兔崽子还真是欠收拾啊!”
赵天一被怼的是一点脾气都没有,看样子倒像是被自己这孙儿掐住了七寸。
赵山河一摆手,道:“你也甭管我是听谁说的,你若敢对天起誓,当年没有违背祖训,这个要求我收回便是。”
赵天一默了默,突然心虚地笑了,“嘿嘿,爷爷这都一大把岁数啦,对天起誓也就不必,你想学,我就教呗,答应了,答应了。”
“还有最后一个补偿!”赵山河正襟危坐,比出一根手指。
赵天一紧锁眉头,暗暗心道:“我滴个祖宗嘞!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