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海脸红脖子粗的转身离去,不一会儿工夫,便已将人带到。
要说今天的花海棠与往日相比,尽管依旧是尽显婀娜多姿、风情万种的绝世妖娆,但除此之外,却仿佛还多出了另外一种平时不多见的冷峻气质,或者也可以说,是对四皇子这块身份令牌的敬畏。
“你!找我?”
她紧跟着夏侯海的脚步款款而来,在杨洛面前站定后,中规中矩地出声问道。
杨洛冲着她摇了摇手,笑道:“好久不见呐!”
“有事么?”
花海棠冷声问道,就连此刻板着个脸,都别有几分说不出的魅力。
“放松点,别紧张,你这样会让我感到很不适应的,知道么?”
这人呐,一旦要是脸皮厚到家了,还真是要多无耻就有多无耻,譬如就像现在的某人。
还放松点,别紧张,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大人物了不成!
对此,别说是花海棠有点恼羞成怒的苗头,就连夏侯海都不禁是默默在心里感叹,世间竟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见这二人都在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迟迟都没话说,杨洛略一沉吟,便正色道:“之所以把你二位都找来,无非是想要听一听你俩的意见。夏安和夏夜现已堕入魔道,且犯下种种不可饶恕的恶行,我们必须得尽快想办法将其除之才行。”
“在来时的路上,海哥就已和我提过此事,属下愿以身为饵,不知还有其他什么事么?”
花海棠的语气依旧是那么冷冰冰的,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陌生感和距离感。
杨洛心道:“还挺能摆谱的!”嘴上却是不咸不淡的说着,“自然是有很多事要找你问个清楚,不然我又让小海把你找过来作甚!”
一听到小海这个亲切称呼,夏侯海立时就有种发飙想揍人的冲动,奈何今时却不同以往,他也只能是气急败坏地干瞪眼。
原本花海棠也是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可当她留意到夏侯海表现出异常暴躁的情绪时,这才后知后觉地转过磨磨,旋即,不由是没忍住的笑出了声,“呵呵,你才多大啊,毛还都没长全呢,竟把海哥叫成了小海,也亏得你能叫出口。”
杨洛心说要你管嘞,但嘴上却是能说会道的,“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管称呼什么都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又何必那么在意呢。实不相瞒二位,今晚除了想和二位商谈一下如何对付那两个魔崽子之外,实在是还有很多疑惑希望得到解答,还望二位都能如实奉告。”
“哎,问吧问吧。”
花海棠妖里妖气的叹息一声,倒是恢复了几分平日里人前的妩媚。
而夏侯海则是气愤难平的调节着呼吸节奏,似乎正在劝说自己,没必要跟这样的真小人一般见识。
杨洛将这二人的神情举止尽收眼底,嘴角上挂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现在想来,还真不知该从何问起,要不,就从最开始与陈寒月的相识说起吧。”
“不必那么纠结!还是由我来给你起个头吧。”
花海棠咯咯一笑,笑得是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我那小师妹‘陈寒月’乃是接领了师父‘上官若雪’的法旨,想要从你身上搜寻一物,本来也是无需那么麻烦的,只要将你给抓了,严刑拷问一顿便是。但我那小师妹却偏生另有主张,非要大费周章的陪你演上一出感情戏,也许是少女之心未泯吧,对什么都那么好奇,故而也就假借陈府千金之名,骗取了你的信任喽。”
“那要是照你这么说,现今陈府一家人又究竟是死是活?”
杨洛眼中跳动着无名火焰,也不知怎地,但凡只要是一提到有关这件事的幕后隐情,都会让其莫名的心神激荡,就仿佛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似的。
“当然是还都好端端的活着。”
花海棠轻飘飘的话语随后响起,语声中略带着几许戏谑与嘲讽之意,“你也不好好想一想,陈府的陈老爷子若是后方无人撑腰,又岂能将家族产业扑腾得如此之大,而那后方为其撑腰之人,便正是我喽。”
杨洛缓缓点头,随即又问,“你那小师妹又要从我身上搜寻什么东西?”
“这个可就不清楚啦,她当时也没说,我自然也就不好多问。”花海棠如实回道。
“难道是在找寻丹圣玉蝶么?”
杨洛暗暗在心中思忖,表面上却丝毫未见波澜,“海哥,当时我舅舅从法场上把我给救走,你和他本就是认识的,对吧?”
“不错!若非星云老弟当时掌下留情,只是那一掌,就非得要了我半条命不可!”
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夏侯海就已经跟某人学会了拐着弯的占便宜,学的还真是有模有样,竟让人觉不出半分刻意。
杨洛在这个时候也懒得去跟他掰扯这个那个,跟着便又转问花海棠,“海棠阿姨,不知您又是因何才被下嫁给海哥的呢?”
“我呸!”
“我呸呀!”
两声‘呸’出自于不同两人之口,充分彰显出某人三句话不离老本行的神奇功效。
旋即,杨洛也自觉口误的呸了一声,忙向二人作以解释,“对不住对不住!都怪我一时走神,被海哥的话给带偏了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