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这又是……”
见夏安与夏夜皆是浑身血迹的闯进屋来,夏侯海在秉退花海棠后,一时间不禁是有点懵。
紧接着,这二位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将今晚在鬼市的所见所闻,以及返回途中遭遇追杀、截杀的详情全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而夏侯海在听完后,本就有些阴郁不定的脸色变得是愈发深沉了。
他身为象城城主,自然对当地鬼市的规矩很清楚。
有人先是撤去了他们发布的红色悬赏,后又追加了一条红色悬赏,这里里外外所需要的灵石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尤其是后追加的那一条红色悬赏,居然以一亿上品灵石作为奖励,当真是好大的手笔啊!
而且,这人绝对就是杨洛无疑!
否则,又怎会那么精准的把目标锁定在夏安身上?
此子,数月前不还只是个感情用事的阶下囚么?
何时变得如此豪横了?
“海哥,当下连你这城主府外也全都是盯梢的,就算我俩想出城避一避风头都不可能了,你可要替我俩想想办法啊。”
在这位同宗同族的夏城主面前,夏夜也得老老实实叫上一声‘海哥’。
闻言,夏侯海不由是表露出惊怒交加的神情。
这简直就没把他这位城主放在眼里嘛!
按说要是放到从前,也不会有人这般胆大包天,可眼下那一亿上品灵石的悬赏实在未免太过诱人。此外,夏安和夏夜二人身份现在还不能暴露,要真是兴师动众的派出城卫军去‘整顿’城内治安,顺带维护一下他这位城主的尊严,只怕必定会惊动正在府中作客的几位。
而在这几位中,除了执法堂堂主‘常云龙’之外,再就是佟大成、石勇等随行长老,据说和杨洛走得还都挺近,这又让他如何是好呢?
他思忖了良久,摇头轻叹道:“哎,要说这事儿放在平时还好办,可眼下却不能贸然行事,况且‘东叔’又不在,也只能是先委屈你俩在府上多呆些时日。只要你俩不出门,外面纵有再多的亡命徒对你俩虎视眈眈,那又有何妨?莫非……他们还胆敢闯进我这城主府来行凶不成!”
“海哥,你这一城之主何时如此胆小怕事了?”
夏安略带几许戏谑的问着,话里话外的嘲讽之意甚浓。
“哼,大家都是自家兄弟,你又何必在那儿挤兑我,只要我们能把今年的赏金大会圆满度过,届时即使不用你说,我也会好好替你俩出口气。”
夏侯海对于‘自己人’宽宏大量的胸襟摆在那儿,倒也无愧于被这二人尊称一声海哥。
见夏安、夏夜都没再说什么,随即他又继续说着,“其实,我之所以今晚把花海棠招来侍寝,无非也是想从这个贱女人口中获知更多关于杨洛和陈寒月之间的事,以便于日后争取个主动,只可惜却被你俩给打断了。不过这也没什么,此子即便是再有多难缠,也不过是一时的,要不是东叔临走前特意叮嘱过,近段时间凡事能忍则忍,你俩还真当我的城卫军是摆设么?哼!一介死囚,居然还想要自证清白,简直就是个笑话!你俩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要想弄死他,那也不过就是迟早的事。”
听了这样一番信誓旦旦的保证,夏安和夏夜二人脸上也总算是露出一丝笑模样。
对于夏侯海的话,他俩还是听得进去的。
毕竟,连他们的‘东叔’都时常把‘小海办事我放心’挂在嘴边,如今,既然他们的海哥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俩要还是不知好歹地发着牢骚,那可真就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再者,别说是多在城主府呆上几天,即便是多住上几月、几年又何妨,还不是照样过着日日美酒、夜夜笙歌的快活日子。反正只要今年的赏金大会一结束,外面那些个亡命徒自会有人去收拾,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就这样,由于夏安和夏夜还都有伤在身,他们今晚的密谈也很快散了场。
可却不成想,他俩才刚离开没多久,城主府随后便又闹了刺客。
而且,偏生就只有他俩住的房间闹出了很大动静。
在经过一番兵兵乓乓、乓乓兵兵的激烈打斗后,他二人仗着对城主府地形的熟悉,几个闪身,便是各自没入夜色中。
没一会儿工夫,夏侯海卧房的门再度被一股大力撞开,夏安用一只手捂着胸口,脸色煞白,跌跌撞撞的从门外闯了进来。
“海哥,你不是说……你这城主府是安全的么?怎么……怎么也有刺客出没啊。”
“什么!”
还没等夏侯海回过神来,夏夜也是从外面跌跌撞撞的迈进门槛,那一副惨烈而又狼狈的样子,一看就是刚经历过险死还生的搏杀,和夏安的情况差不多。
“海哥,如今……连你这城主府也都不安全了呀。”
“不是!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侯海苦着一张脸,自顾自地在那儿分析着,“按理说,阿安被人发布了红色悬赏,时时刻刻遭人追杀也算情有可原!可阿夜你,这又是什么情况?莫非也有人在鬼事发布了你的红色悬赏不成?”
“海哥,近来我和阿安一直形影不离,且连名字也都只有一字之差,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