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杨洛为了验证一下自己在最近这段时间里的收获,刚一下山,便是施展出全速,可把尾随在其身后的几人给累惨了,还没跟出多远,一个个就已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停了下来。
“他娘的,今天这小子究竟是抽了什么邪风,怎么刚一出山门,就跟个兔子似的没影了,这……这可让咱们怎么回去交差啊。”
“谁说不是呢?不过也未尝不是好事,这要是在半路上给跟丢了,还不是一样要回去挨骂。”
“倒也是!要不咱哥几个先找处阴凉地儿多歇一会儿,等到天色擦黑再回去,到时候也不至于被骂的那么惨嘛。”
“对对对!好主意!好主意……”
一个时辰后,一道疾速飞奔的身影已然进入灵蛇谷,跟着又冲进那一片毒瘴区域,焕然消失不见。
山脚下,药康正负手立于一张就地取材的石桌旁,眼看杨洛一路飞奔而来,随手拾起桌上的茶杯往前一送,笑呵呵地说着,“嗯,不错不错,看来你小子已经完全适应了这第一阶段的安排,想来也可以进入第二阶段了。”
噗!
杨洛美滋滋的接过茶杯,才刚喝了口茶水还尚未下咽,便被药康后面的话给呛得尽数喷了出来,当即一脸可怜巴巴的说道:“大师兄,这天色可都已经不早了,要不……”
只可惜,药康却并没有接他的话,抬手往不远处的山头一指,自顾自的说着,“看见那座山峰了没有,试着去征服它,什么时候你能把它踩在脚下,这第二阶段也就算是过关了。”
杨洛有些木讷的抬头望去,那是一座高约百余丈的险峰,山壁光滑,悬崖陡峭,越往高处的地方越是险峻,寻常人若想爬上去,只怕就算不被累死也要被活活吓死。
“这么险不可攀的山峰,我真的可以做得到么?”他有些怯懦的轻声低语。
“呵呵,这就要问你自己了,如果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你又何必走上修行这一条路呢。”
药康只扔下这么句话,便慢悠悠的转身朝洞窟中走去。
见大师兄就这么走了,杨洛一扭头,不由向蛇小宝诉起苦来,“小宝啊,你说我这大师兄又是怎么想的,那么高的山,万一我要是一不小心从上面摔下来,岂不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而蛇小宝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环抱着双臂,说道:“放心吧,药前辈早就吩咐过了,你的安全由我来保证。”
闻言,杨洛不由苦涩一笑,心道:“看来倒是为我考虑的挺周全嘛。”
接下来,他也只能是勉为其难的试着去接受安排。
第一次尝试,他只爬到丈许高,便放弃了。
第二次尝试,他爬到两三丈高的位置,只向下方看了一眼,便又放弃了。
第三次尝试,他鼓足勇气爬到更高处,但这一次,却以失足跌落而止步。
得亏有蛇小宝为其保驾护航,要是没有这么一重保障的话,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怕是即便没摔死,也非要摔个骨断筋折不可。
第四次!
第五次!
第六次!
第十次……
虽说每一次皆以失败而告终,甚至距离半山腰的位置都还相差甚远,但他的意志力却无比顽强,攀爬的高度也越来越高,进步是相当明显的。
傍晚时。
三道身影围坐在一堆篝火旁,药康笑问杨洛,“怎么样,感觉身体还吃得消吧?”
杨洛一边满嘴流油的啃食着山间野味,一边摇头感叹,“哎,这修行啊,就像爬山,再苦再累也得坚持呀,这点罪还是受得起的。”
蛇小宝听了,却在一旁不屑地撇了撇嘴,小声嘀咕着,“切!你就逞能吧你,看你还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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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执法堂大殿。
常云龙端坐在大殿主位之上,面容冷漠的扫视着座下一众执法弟子。
而这一众执法弟子皆与其有着几分神似,都是一副高冷、骄傲而又不苟言笑的模样。
“嗯,很好!”
片刻后,常云龙满意的点了点头,朗声开口,“身为执法弟子,且不论修为如何,至少要在气势上不能输给任何人,即便是你们的长辈、亲人和好友,亦或是敌人和仇人,一旦在气势上输了,那么也就相当于把自己的软肋暴露给了对方。”
“不是本座危言耸听,若真有那么一天,你们一旦为此而感到后悔时,可能等待你们的就是死亡。好了,废话我也就不多说了,近日可有何急需查办的人或事,如需本座亲自出面,不妨这就报上来吧。”
众执法弟子一阵沉默后,有一人大踏步走出,向着常云龙恭敬行过一礼,“禀堂主,最近有弟子反映,有个名叫‘杨洛’的杂役弟子经常独自一人下山,且经常在山门外过夜,弟子已调看过近日来的出山记录,并询问过几名守山同门,情况的确属实。不过,那名杂役弟子手上持有他师父佟主管的身份令牌,还望堂主来定夺,该当如何处置。”
“嗯,知道了。”
常云龙眸光流转间,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旋即盯向那名执法弟子,沉声道:“此事你以后不必再查,待本座有时间会亲自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