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的眼眶有一瞬微红,鼻尖酸了酸,她的清白若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那还有意义吗?
萧烨迟迟得不到阿离的回应,耍赖一般的抱着她摇了摇,说道:“说话呀?”
阿离感受着他温热的气息铺洒在她的脖颈处,激起一片鸡皮疙瘩,酥麻的感觉顺着后背逐渐蔓延。
良久,阿离沙哑着嗓子道:“爷,我很疼,您能不能……不要再绑着我了?”
萧烨听着她破败的嗓子,竟有一丝自豪感,轻笑起来,低沉的嗓音染着一丝情、欲低低的溢出,磁性又性感,“好,你乖,爷什么都依你!”说罢,微凉的薄唇触碰着她的脖颈,细细密密的吻着。
阿离微扬起头,眼眶酸涩得难受,却再也没流下一滴眼泪。
开了荤的萧烨仿若食髓知味,方知这天下间竟有如此美妙的一件事,阿离如这世间最致命的毒,一旦沾染便再难自拔,心甘情愿的越陷越深,甚至比那西域的仙萝草还要成瘾得深刻,这辈子想要戒掉,再无可能。
仇隐莫忘都发现萧烨最近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成日里精神奕奕,如打了鸡血一般,眼神明亮,心情愉悦,格外的好说话。
他们自然知道原因,内心纠结又矛盾。
身为下属,他们都希望爷能摆脱心魔,正向生活,他们誓死追随着烈王,定是要陪他打下江山,实现鸿鹄之志的!
可爷摆脱心魔的代价若是要牺牲掉阿离的快乐开朗,纯澈灵动的话,他们的内心又有些迟疑。
这些日子以来,任谁都再也没见过阿离。
她被萧烨软禁在了那间布满了红绸的卧房中,好似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飞鸟,虽然他再未绑住她,她却再也没能展翅高飞。
萧烨如一个昏君一般,夜夜笙歌,不到天明都不会轻易放过她。
有时,路过的奴仆亦或者仇隐莫忘都能听到,黎明时分,偶尔从房中传出的低低的哭泣声、求饶声,间或伴随着萧烨低哑的诱哄声。
谁都不敢多嘴一句,即便现在的烈王看似满面春风,可仇隐莫忘皆清楚,若谁敢多嘴求一句情,他会立马翻脸!
坎曼尔已经一连几日都未曾见过阿离了,担心焦虑的情绪逐渐发酵升腾,从起先的坐立难安,到后来的食不下咽。
可她人在烈王府,竟一时找不到能帮她的人,急得她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恰巧今日,萧烁竟找到她这里来了!
萧烁因着在接风宴上对坎曼尔的好印象,又知道她将阿离留在身边陪她,便直愣愣的跑来了坎曼尔的小院找人。
他陪着萧熠去了趟军营,待了两天,被大哥拘了拘性子,否则早该跑来找阿离玩了!
萧烁大摇大摆的进了小院,还没见着人就笑着嚷嚷道:“小阿离,走啊!我带你和坎曼尔出去玩去!”
坎曼尔听到声响,疾步冲出房门,看到萧烁时微微一愣,遂有些惊喜的扑上前去,不由分说便抓着萧烁的衣袖,道:“七王爷,你是来找阿离的?你能进表哥的院子吗?快走快走!带我去!”
说罢便拽着萧烁往外走。
萧烁被坎曼尔整得一头雾水,莫名其妙道:“你在说什么?阿离呢?不是在你这儿吗?”
坎曼尔拉着他往外冲,头也不回的说道:“阿离被表哥藏起来了,我都好几日没见过她了!没见着她,我怎么都放心不下,快走快走!”
萧烁听着听着眉心就皱了起来,沉声道:“你说什么?你好几日没见过阿离了?哪里都没见到过吗?”
坎曼尔有些牙痒痒的说道:“可不是吗!我去过一次表哥的院子,被那两尊大神给挡回来了!这都好几日了,我实在不放心啊!”
萧烁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即便阿离犯了错,受了罚,也不至于再没见到人啊!
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竟因阿离而统一战线,一致对外!
怒气冲冲的往萧烨的院子冲去。
刚进了小院,便被仇隐挡了下来,他一脸无奈的说道:“瑞王殿下,您这是?”视线又滑到怒容满面的坎曼尔身上,无奈的叹了口气。
公主这是不死心啊!非得见着小阿离才行?
“仇隐,阿离呢?”萧烁收起了一贯灿烂明亮的笑容,前所未有的认真严肃,竟也自带一派气度。
仇隐恭敬道:“瑞王殿下,阿离很好,您不必担心,她……已经是我们爷的人了!”
萧烁的脸色有一瞬白了白,心口一窒,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坎曼尔的眉心拧得死紧,狐疑道:“即便是表哥要收了阿离,也犯不着将她藏起来吧?怎地再没见着阿离的人呢?莫不是……”她神色防备的盯着仇隐道:“莫不是表哥强迫了阿离?若真如此,那表哥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仇隐有些想笑,没想到坎曼尔胡乱猜测竟猜了个差不离,谁又能想到堂堂烈王,京都城万千少女的梦中郎君,竟会强迫一个烧火丫头?
可他却又实实在在的滑稽了这么一回啊!
仇隐不动如山,耐心的劝道:“二位请回吧!阿离很好,不用担心,该见面的时候,自会相见的!”
萧烁凝视着仇隐,两个身高相仿的男子,在秋末的冷风中相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