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冬冬醒来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后脑勺钝钝地疼,稍微动一下,就恶心的想吐。
“蓝蓝,小米……”一说话,喉咙间一舔,鱼冬冬被血一呛,忍不住咳了两声,胃里翻江倒海,一阵晕眩。
等难受的劲过去了,鱼冬冬躺在这张窄窄的床上不敢乱动,两只眼睛盯着天花板,回忆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在记忆里搜寻了一圈,翻车之前,还在和林知蓝讨论晶核的事。路上没有车,只有她这一辆房车,依稀记得翻车前,路面上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车就翻了。
车不会莫名其妙的翻,鱼冬冬怀疑路面上,有她当时没注意到的东西,或许是钉子,或许是减速带。
“哎呀,你可算醒了。”还未见人,声音先到了。
门从外面被打开,一束阳光照了进来。鱼冬冬眯了眯眼睛,适应房间内的亮度,进来的是一个村妇打扮的大婶。
“我这是怎么了?”鱼冬冬声音嘶哑地问道。
“姑娘你们翻车了,正好村里人路过,看你们伤的挺重,就把你们背回来了。”村妇说着,走近床边,“你别动,我看你伤得挺重,不知道有没伤者骨头。来,喝点水,润润嗓子。”
“汪……”一声熟悉地狗叫声,是小米。
小米见主人醒了,兴奋地尾巴拼命摇动,过来蹭了蹭主人的手,坐在床边不肯走了。
鱼冬冬就着大婶的手,喝了两口水,清水划过嗓子,舒服了不少。
“这是哪?我朋友呢?”
“这是白石村,那个小姑娘伤得重些,在村里的胡大仙那,给她治疗伤呢。”大婶贴心地扶起让鱼冬冬半靠在床头。
“胡大仙?”鱼冬冬一脑袋问号,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大仙?
“我们村可多亏了胡大仙,现在外面世道乱了,到处都是咬人的东西。还好胡大仙保佑我们村里,村里才没那些咬人的怪物……”大婶说起这个胡大仙来,眉飞色舞的。
“饿了吧,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来,你好好休息,别乱动,扯着伤可不好。”大婶见鱼冬冬没搭话,讪讪地出了门。
鱼冬冬摸了摸小米的狗头,欣慰道:“还是你狗命大,倒是没受伤。”
借着门缝透进来的光,屋里很简陋,一张破破的单人床,黑黢黢的泥地,木头造的房子,墙上挂着不知名的许多干草,窗子让一块黑布遮得严严实实。
不一会地功夫,那大婶端着饭进来,一碗还算浓稠的米粥,两块地瓜,一小碟咸菜。
“你这都睡了两天了,也该饿了吧。”大婶热情地说着,手上端着碗,拿着勺,准备喂她。
“谢谢,我自己来吧。”鱼冬冬接过碗,就着咸菜喝粥。
“那我先去干活,你有啥事喊我,我就在外边。”
“好的,谢谢了。”
这咸菜做得倒不赖,鱼冬冬喝完粥,实在吃不下地瓜,分给了狗子。小米这家伙,嘴馋的很,什么都爱吃,两块地瓜让它吃出了肉的感觉。
这大婶也太热情了,这世道,又是救人又是给饭吃。不是鱼冬冬多疑,这整件事里,从翻车到白石村再到热情的大婶,都让人觉得蹊跷。
鱼冬冬打开系统商城,翻了半天,买了两颗跌打丸。这两颗丸子贵买得鱼冬冬肉疼,一颗三十系统币。上面的功效写的很厉害,肋骨断了,吃下都能给你接上,还能治疗内伤。
就着水,吃下了系统出品的铁打丸。贵是贵了点,值!原本动作大点就想吐的人,吃下去没多久,这些不良的反应就消失了。鱼冬冬觉得现在的状态,和正常时一样。
不过鱼冬冬不打算暴露自己的状态,林知蓝还在胡大仙那,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一时半会,不能轻举妄动。
一直等到天黑,晚饭时间大婶又送来两块地瓜。鱼冬冬半靠在床上,假装身体不适。
吃了一顿白粥,晚上的地瓜鱼冬冬实在吃不下,这地瓜干的噎人。大概到了晚上九十点钟,村子听不到动静了,鱼冬冬从储物格拿了金枪鱼饭团出来,变大的饭团足够她吃饱。
小米在村里估计也没吃上啥,鱼冬冬给小米了拿了一大盆狗粮加了个鸡蛋黄和水煮鸡胸肉。
一人一狗吃饱喝足,等待夜更深一些,人们睡着了,出去打探一下这个村子是个什么情况。
等到了12点,鱼冬冬听见隔壁房间传来的鼾声,轻手轻脚地走到木门前,轻轻一拉,“嘎吱……”
鱼冬冬顿了顿了,隔壁的鼾声还在继续,带着小米出了房间。圆圆月亮高高地挂在空中,看来今天是十五,月亮又大又圆。
月光下,院子里一口水井,和房间一样,是泥地。院子挺大,四间平房挨着成一排,院前一块地上种了些蔬菜瓜果,长势挺不错。
打开院门,悄悄地出去。
从地形上看,这个村子在某座山上,而且这山上就这么一个村子。
鱼冬冬在农村生活过,正常的农家一般会养上一只狗,或者几只鸡鸭,整个村子逛下来,没有一只狗,这不符合常理。
村子不大,从村头到村尾步行,大概十几分钟,二十来户人家。鱼冬冬不知道胡大仙住哪一家,逛了一圈只好先回去。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