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人大刀掷于地上,这是要决斗的意思了,可是今日大婚,小王妃已经喝了合欢酒,查哈鲁更热衷于洞房花烛夜。
他大笑道:“那塔,你还好意思说,你率众攻下临城后都做了什么?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在城中花天酒地了十多天,也好意思拿来说事?怎么,南朝的妹子香吗?怎不叫你个老东西醉死在温柔乡里?”
这时云天音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轻轻动了一下案几上的酒杯,酒杯跌落于地。
帐外的一个高大武士见状悄悄离去,那塔王道:“那只是被南朝奸人下毒所致,后来军医发现城中的水有问题,就离开了。若非阴差阳错,我军半路上被拦了一下,当日在白鹭滩你我就全军覆没了。哪里还有今日盛况,你不感恩我那塔儿郎救你逃出白鹭滩,回来后还对其他种族大开杀戒,却是为何?”
云天音心说:你个笨老头,怎就不蠢死你算了?这明明就是乌族此次南征,损兵折将,铩羽而归。
怕今后其他部族做大取而代之他的地位,所以才故意刁难,趁乱之时打压其他势力,壮大自己。
回想那时,若非查哈鲁所率乌查木族南侵攻势,势如破竹,云家军兵力少,不利于过度分散,又怎会让那塔军逃得活命。
当然,其实云天音也有能力将他们全部毒死。
只是战争也有战争的规矩,若是用毒,死了十几万人,就会成为全民公敌,被所有人攻击,为云军招至祸端。就算是下泄药也要不露痕迹才行。
这时帐外传来了喊杀声,有武士来报,原来竟是那塔与乌族武士火拼上了,出了人命。
看来是江家兄弟动手了。查哈鲁王怒摔手中杯盏道:“那塔,本王新娶王妃心中高兴,本不想与你计较,看来今天这杯喜酒你是想去地下讨要了?来人,将这老东西给我拿下。”
“我看谁敢。”
转瞬间大帐里两方交上了手。
查哈鲁王道:“来人,将王妃送回营帐休息。”
数名黑塔般的武士朝云天音走来,云天音内力一起。
喜袍雪花般纷纷碎裂飘散,众人再看她手上脚上皆被铁链束缚,怪不得一天的礼仪下来,都未加反抗,内里竟是这般光景。
云天音用力一挣,身上铁链根根断裂,随即双眼血红,向查哈鲁王扑去,怒斥道:“查哈鲁,还我兄长命来。”
不管外面战火冲天,两人近身搏斗,拳拳到肉。
尽管这种打法云天音明显是呈劣势,但她全然不顾,她要发泄,要像男人一样拳下见真章。
要让查哈鲁体会到,在真正的实力面前败的有多绝望。
云天音身轻如燕,每每在他身上攻下一掌后转身躲开。
查哈鲁也是练就一身铜皮铁骨,拳风如锤,可是在绝对的速度面前也只有吃亏的份儿。
百余招过后也已经见汗,头顶似冒着白气,寒声道:“云天音,你也别得意的太早,你喝了我乌族的合欢酒,今夜若没有我,你一样会爆体而亡,哈哈哈。”
帐外江家兄弟与他们带来的苍狼营,先锋营穿着那塔兵士的战袍,与乌查木族数万人厮杀的难解难分。
只是可惜云天音虽筹划的天衣无缝,可是她算错了查哈鲁王对其他部族的防备有多强。
根本不允许其他部族的士兵带武器入场,甚至是那塔作为北境的第二大部族来参加喜宴的也只允许带了一千人,江家兄弟带领的七千人就只好混迹在各个小部族的兵士里。
帐内同样打的异常激烈,云天音与查哈鲁打进了后帐。后帐是查哈鲁王一众妃嫔的居所。
虽已初春,天气依旧寒冷,众多女子却薄纱遮体,肚兜若隐若现。
活像引人犯罪的妓女,尽管她们知道今晚是王与王后的大婚之夜,依旧准备着,看来后宫争斗在哪里都必不可少。
二人你追我赶,查哈鲁也真是个没品的男人。
眼见云天音掌风袭来,避无可避之时,竟将身旁妃子拉过来推向了云天音。
云天音收势不及,那女子毙命于掌下,这时旁边窜出一个七八岁小男童,带着哭腔道:“母妃,你怎么了?母妃。”
云天音见那女子七窍流血,想也是活不成了,但她稍一分神,查哈鲁一掌向她心口袭来。
这一掌力道十足,云天音当即吐血。
正在这时,旁边小孩举起匕首向云天音刺来,恨声喊道:“你杀了母妃,我要杀了你。”
云天音自然不去理会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童,脚下一卷,将人踢向一边。
随即一掌朝查哈鲁当胸袭去,哪知查哈鲁王腿一勾,又将那小孩一把抓过来挡在胸前。
云天音见势,只好改掌为抓,在男孩肩上一按,借势一个腾跃,身体从男孩头上一掠而过,随即转身,双脚向察哈鲁后心踢去。
将人踢倒于地,脚也踩上了那人背后。
察哈鲁一招失手被擒,似是骨头也软了,急急道:“云少帅,云少帅,别杀我,我给你合欢酒的解药。
云天音见他正要往怀里掏,这人连自己的妃子,儿子都肯拿来保命,量他也掏不出什么好东西,再说自己浑身是毒,就他那酒,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