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云巅山势险峻,人们起大早上山,到了山顶之时已经是下午了。
返回去时正应了上山容易下山难。
要用整个下午才能回到山脚。
相传很久以前,有个新婚夫妇在洞房之夜,丈夫被抓去充军了。
两年后听说丈夫死讯,心中苦痛,下午去了云巅之峰,半路上遇上很多下山的山民,劝她下山未果,后来的她再也没有回来。
因而这紫玉云巅之峰,还有一个名字叫望夫崖。
据说每到雷雨天气,就能见到一抹红衣身影站在崖边痴痴遥望。
雁归楼不知嵩山寺方丈为何将决战地选在此处,看着头顶乌云,心中也有些阴郁,见众人吃饱喝足后,打发百姓也都相携离去。
天上纷纷扬扬,雪花飞落。
看着风雪交加,雁归楼心想以众人脚程,天黑之前很难赶下山底,山路陡峭,上山时最难走的地方,要手脚并用才可通行,这下山的路要比上山更加艰难,好在云来客栈来的那些人被他打发回去,希望能护百姓周全。
这时红花集那个矮胖子少寨主恨声道:“雁归楼,如今你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也该上路了。刁大鹏,现在就送你下去,看剑。”
说着,一柄长剑直刺面门,雁归楼并未闪躲,扇子打开。
扇骨粘住剑锋,一个回转,那折扇竟带着三尺剑锋向刁大鹏颈肩抹去。
待众人看清时,只见刁大鹏做出一个抹脖子动作,目光惊恐地望着比他矮了许多的雁归楼。
雁归楼手腕又是一个翻转,手中折扇生生敲断了刁大鹏的长剑,也解决了他准备抹脖子的危险行为。
口中戏谑:“刁少寨主,生命可贵,打不过就抹脖子,你太偏激了,年轻人别气性那么大,这样不好。”
刁大鹏,只一出手就险些送命,早已吓得背上冷汗涔涔,不敢言语。
这时旁边一人道:“雁归楼,休要猖狂,看拳。”
那人练就一身硬功夫,周身如铜皮铁骨一般。
与之对打,非伤他不得,还会被他内力反震回来,伤了自己。
双拳一挥,更是有千钧之力,虎虎生风而来。
这人功夫不弱,雁归楼对他没什么印象。
而这两年所剿帮匪听着数目唬人,其实都是一些有些拳脚的人,集结一帮民众残害百姓,比如长江六害红花集之流。
那类人坏是坏的溃烂流脓,可若真算起来,也算不上是武林中人,最多只能说是一群江湖败类。
两人对战三十几回合,那人双拳向雁归楼腰间轰去,若这一招得手,雁归楼的腰非被他折为两截不可。
好个雁归楼,当真人如飞燕,翻身后仰,险险从那人头顶掠过,而这一个燕子回旋,双手擒住那人双拳,双脚用力一顶,脚踩在那人双肩上,那伴着清脆的骨裂声,那人发出惨叫,他的手肘诡异的向后弯曲,一双铁拳,就这么废掉了。
雁归楼无心杀他,将玉足踏在那人脊背上,狠狠道:“你应该感谢我今日没有杀人的欲望。说,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那个人几次挣扎想起来都未果,实在打不过道:“你也配知道老子的姓名。”
这时旁边人传来议论声,“这是茶马帮三当家的弟弟。”
“啊!怎会是他,当年不是死了吗?”
“想当年,茶马帮雄踞一方,朝廷几次派兵围剿都未成功。最后不知是什么原因,帮寨说破就破了,那时候哥哥带我前去投奔,幸亏离得远,人还未走到地方,寨子就灭了。”
“可不是,要是再早上两天,就被朝廷一块儿围剿了。”
一听是三当家的弟弟,雁归楼有了印象,茶马古镇横跨在京都与西北乐安城的交通要道上,路上土匪众多,相咬相吞之下,茶马古镇东面一个山寨势力渐渐壮大,命名茶马帮,他们经常出没于各个官家要道,打劫更是毫无人性可言。
这么说吧!就是要饭的,路过也要交出个破碗上去。否则就被当场杀死。
最后,茶马古镇上的人无法忍受茶马帮的不断侵扰,纷纷逃离。
几万人的城市沦为空城,田地荒芜,光是皇帝清点的将军就死了三个,兵士死亡数以万计。
茶马帮倚仗着山势险峻,易守难攻,越做越大,已有上万弟兄加入。
雁归楼刚想起这些,脚下的那人道:“雁归楼,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如今你敢当着天下英豪的面说出你是怎么扳倒茶马帮的吗?”
雁归楼其实并不愿提起那段往事,但想想事无不可对人言。
于是道:“无非就是扮成了流浪乞儿,被茶马帮捉去给人家当了半个月马奴。
那人道:“你说的轻巧,若不是巫山太子和我大哥的女儿保你,你就被吊死了,他们救你的命,你却害了他们的家人,你良心何在?”
这也是雁归楼心里的痛:“丹丹小姐的死,我很抱歉,巫山太子我也一直在寻找,但我身为朝廷命官,自有我的使命,茶马帮必须灭。”
话说的坚定,却已移开了踏在那人身上的玉足。
那人起身道:“雁归楼,你好样的,当年小侄女因救你毙命于亲生父亲掌下,如今你又亲手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