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哭了多久,女人终于哭累了。
胡乱的擦了擦眼泪,大力推开眼前的珏机,站起身来,扭头就走。
那速度快的,等身后的三个男人反应过来,人都快没影了。
不一会儿,寺庙门口,
就只剩下,孤零零的无忧大师,一双杞人忧天的眼,在那仰天长叹~
......
三个人住的是同一家客栈,珏机跟着这俩人顺利的找到了乔小优的住所。
说实在的,夏侯烨和任无极两人,看着在门口犹疑不决的和尚,是真恨呐!
真是不知道除了长的好看点,这和尚还有哪里好?
你看他站在门口那个怂样。
偶尔小二领着刚来住店的客人经过,珏机都觉得十分尴尬。
低头,用手遮脸。
旁边那俩不回自己房间,看热闹的,就更让他觉得无地自容。
他现在还只是觉得自己是心有杂念的和尚,完全没想好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更没想到是不是要蓄发还俗之类的。
此刻,他只是听从自己的心,他想见她。
一身白袍的人就那么干站着,
在任无极眼里,那就是妥妥的显摆,妥妥的挑衅。
这和尚,他真看不上!
一点也不勇敢。
他配不上他的丫头。
就在他要发飙的时候,屋门突然打开,
一股大力将珏机吸了进去。
然后门再次关上,徒留外面的两个人发酸。
任无极抱胸抬眼看了看一旁的黑袍男人,
他那幽深的眸中,潜藏的忧伤,让他感同身受。
遂用肩膀撞了撞,“哎,喝酒吗?”
男人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两人一个进了隔壁的房间,另一个去吩咐小二上酒。
“要最好的酒,最烈的酒!”
“好嘞,客官,马上就来!”
......
再说乔小优的屋里。
珏机被卷进来后,险些栽倒。
站直后,一双澄净的眼里盈满月余未见的思念和担忧,看着床上的女人,嘴角弯了弯。
缓缓的走过去,先是紧挨着女人坐下,见人没反抗,
一把将女人搂在自己的怀里。
身上的檀香味儿,让女人的心安定了下来。
两人就那么静静的依偎,半晌都没说话。
终于,珏机忍不住了,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覆上女人的。
声音悠悠,“我不在的时候,你受苦了!”
哪知道不说还好,一说这话,瞬间让女人炸毛。
跟着推开他,站起来,愤怒的看着他咆哮,
“你他妈还知道我受苦啊?”
突然的发飙弄的珏机愣住了,一双眼睛全是无辜。
女人不给他反应时间,连环炮一样,
“你知不知道,那天我走后,没多久我又回来了!
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我看到你在自焚!
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
你知道我当时有多绝望吗?
你知道我差点跳进火里一起死了吗?
你知道我伤心到吐血,伤心到昏厥吗?
你知道我一个人守着你的骨灰,不吃不喝的七天是怎么过来的吗?
你他妈连个招呼都不打?!”
珏机终于明白了什么,难怪女人这么伤心,
原来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真身被烧没了...
他终于能理解,为什么她看到自己这么冷漠,这么生气了!
急忙站起来解释,“难道你没看到我留的书信吗?”,他记得就放在矮榻上的。
那里是那晚他们呆的最多的地方,他想应该最容易被发现才对啊?!
听他这猪脑般的逻辑,女人更生气了,“你当面说一声会死吗!!”
为什么要搞得这么委婉!
哪知道珏机的表情相当认真,点了点头,“我会死。”
还要怼人的乔小优立马没了话,“什么意思?”
珏机的表情很无奈,从来不知道女人发火这么难缠,真是吓了一跳。
见她终于正常了,心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拉着人再次坐下,细细的解释起来。
...
他是孤儿,从小就被无忧主持收养。
师父擅卜天问卦,早就算出他二十二岁会有一劫。
虽然没说具体,但早有言明,
如若你心里不能只有佛,
需马上焚身涅槃,否则将万劫不复,从此灰飞烟灭。
还有言,这个是天机,不可泄露,否则会当场殒命。
想到这,珏机的俊脸突然烧起来,
站起后,背对着乔小优,略带抱怨和无奈,
“唉,谁知道你,千方百计拉小僧入这红尘...
我一时冲动破了戒,你走后,不得不马上自焚以保灵魂不灭...”
说着微微停顿,终于鼓起勇气,不好意思的说,“好跟你再次重逢...”
床上的女人听明白了,原来都是误会。
所以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