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枫看着他的背影,说道。
“此事,还是需要唐远伯父出手。”
“我爹?”
墨言帆点头,“届时,你让唐远伯父去陛下面前请示,把这件事情交给他来查,想必会简单很多。”
“可是此事显然是二皇子精心设计好的一个局,二皇子又怎么可能会让别人轻易插手此事?”唐枫问道。
“别人或许不行,可唐伯父可以。”墨言帆肯定的说道。
“此话怎讲?”唐枫一愣。
“唐伯父身为护川将军,兵部的利益也会直接关系到唐家,唐家既然是中立党派,唐伯父又深得宠信,想必他想插手此事,皇上不会不同意的。”墨言帆淡淡的说道。
“如此,二皇子那边不会善罢甘休。”
“无妨,二皇子刚刚折损了一个白易蒙,断了一条臂膀,如此拉拢庞厉,甚至不惜威逼利诱,一来是急需再组势力,二来当然是对付我这个害白易蒙下马的罪魁祸首了。如果他失败了,那就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因为,他手上已无可用之人。”
墨言帆满不在乎的样子。
“如此,那我便回去告诉父亲去。”
“等等。”墨言帆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唐枫。
唐枫回过头,
不解的看着他。
“再过几日,就是唐伯母的祭日,你要去祭拜的话,记得帮我捎上问候。”
“放心吧,不会忘。”唐枫说完,就走出门去,背影挺得孤寂笔直。
墨言帆抬头,看着这茫茫寒夜,这一夜,又会有多少人牺牲在权术阴谋之下呢?又会有多少人,为了一个筹码而彻夜难眠?
京中风云再起,而他眼中,此刻只余下那一抹倩影。
星辰,生逢乱世,每个人都有生不由己,在京都这个大染缸里,风起云涌,我已经搅进去了,你会怪我吗?
墨言帆站在风中,久久不能平静。
叶王府
“准备好了吗?”夜间,叶欢身披黑色斗篷,脚步轻快,仿佛要掩盖于夜色之中。
黑夜里,她轻声问旁边跟着的侍女。
“郡主放心,已经全部准备好了。”侍女轻声回答。
“那就好,让她黄以梦害我,哼!”叶欢一向遵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黄家家主近日升迁,来京都是替一位官员办事的,带儿女过来只是顺道让她们涨涨见识,住的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宅子里头,黄以梦不管是什么事,总是要摘的头一份,撒娇
着要了这里最好,也是最大的一间房。
这间房单独设在后院,其他房间都在前院,后院地方宽敞,种了一片花圃,晚上,月光之下,这些花在窗子上投下一阵阵影子,再有月光反衬,极是美丽。
黄以梦一向自诩是风雅文人,书卷之气,自然要了这个最好的地方,可她不知,这里,如今反而方便了叶欢行事。
黄以梦此刻,正在沐浴。
她向来追求美丽,洗澡也是大张旗鼓。
让下人提前半天在花圃里采摘最新鲜的花朵,提取花精,制成香料,再把剩下的花融入皂角内让她便于洗浴,香料放入香炉点燃,用来给她熏衣,洗个澡,也是有诸多繁复的工程。
黄以梦想着今日自己又结识了一位公子,那位公子对自己爱慕有家,嘴角就得意的翘起,舒坦的坐在水里,发出一声喟叹。
一阵瘙痒忽然从腿部传过来,黄以梦没有放在心上,拿手去挠了几下。
却不想过了一会儿,越来越痒,慢慢的往上,黄以梦秀眉微蹙,连忙从水中站起来,可是起来以后,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的痒,从脚板处一路往上延伸,越来越痒,痒得黄以梦难以接受,不断的
挠,直到浑身被挠出血痕,可还是没有停住,那些痒让她受不住,她不由朝外面喊自己的两个丫鬟:“明珠,画兰,快进来!”
以往只要她一喊,两个丫鬟肯定就已经麻利的进来了,可是今日她喊了好几遍,甚至把嗓子都喊疼了,外面没有丝毫动静。
没办法,黄以梦只好自己随便拿毛巾擦了擦,等身上干了,她就开始套衣服,准备一会儿出去找爹爹,让他给自己请大夫。
但是,衣服还没穿上,身上已经痒的手开始发抖,完全就穿不了衣服,黄以梦实在是忍不住,在身上挠啊挠,挠出一身血痕。
那原本瓷白的雪肌玉肤,此刻遍布一条条红色的痕迹,在雪白的肌肤上显得极为刺眼,看得触目惊心。
门外隐隐有脚步声和说话声过去,黄以梦想出声喊他们,可是现在自己不着寸缕,万一有男人进来,那可不就被看光了?
黄以梦难受得不行,简直要哭出来了。
就在这时,她感到一阵阵头晕。
接着,就觉得身上一阵冰凉。
恍惚间她低头,看到自己手臂上,竟然有……有蛇!
“啊!”黄以梦发出了一声尖叫!
冰凉的触感,如此真实。
黄以梦一阵后退,想要把这条蛇从自己身上甩开,忽然察觉到几分不对,她有些僵硬的抬头,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不知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