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这铜芯就是从沈刚身上掉下来的。
落星辰想到这里,猛然起身,走过去,几个回合就把那些小厮都撂倒了。
然后走到沈刚旁边,一手把他扶起,让他站稳,然后走到柜台前,丢给掌柜一带钱:“我有些事问这个人,教你的人都离开。”
说完,不去管愣着的掌柜,落星辰示意沈刚过来。
落星辰坐回位置,谢彦峰看向她,落星辰便对他一阵挤眉弄眼。
沈刚过来了,有些拘谨:“多谢姑娘……”
落星辰摆手:“你不必谢我,我之所以救你,是有事情问你。”
“不知姑娘想问何事?”
“这个。”落星辰拿出那枚铜芯,“你可认识。”
看到那枚铜板,沈刚的瞳孔猛烈的一缩:“姑娘,此物危险,还望姑娘快些还与在下。”
“慢!”沈刚伸手要过来,想拿走落星辰手上的铜芯,落星辰伸出手,拦住她:“你知道这是什么?”
沈刚目光一滞,“姑娘问这个干什么?”有些警惕。
“别怕,我没有别的恶意,只是这枚铜芯的来历对我至关重要,还望公子,明白告知。”
见落星辰目光清澈坦荡,所作所为也不算作假,何况……
沈刚的目光
,看向一旁的谢彦峰。
谢彦峰从始至终只是淡然的在旁边看着,任落星辰问沈刚,但他的态度,摆明了就是为落星辰撑腰。
沈刚能察觉到这位公子,气度不凡,远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危险。
犹豫再三,还是下定了决心。
三人到谢彦峰的房间坐下后,谢彦峰特意在门前观望,确定无人偷听后,这才过来,示意落星辰,可以让沈刚说了。
沈刚抿了抿唇,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此物,是我和她的定情信物。”
这事情,说起来还要追溯到三个月前的一段往事。
沈刚是镇上数一数二的翩翩佳公子,满腹诗书,虽然自幼失去父母,还是有无数姑娘对他芳心暗许。
如果没有遇到顾依,他的前途或许是一片光明。
那是一个雨天,沈刚出门没带伞,到屋檐下避雨的时候撞上了一位刚好撑伞走过的姑娘,撞掉了面纱。
他无法用语言去描述那一天的惊艳,只知道雨天朦胧,整个世界里就只剩下她一人。
那道身影,深深的刻进了她的心里,第一次让他初尝一见钟情是什么滋味。
那个身影,让他日夜难寐,迫切的想要找到那个姑娘,可是寻遍小镇,都
没有那位姑娘的踪迹。
便寻无果,他有些失落,走到一间茶馆休息片刻,门外,响起了一个灿烂的声音:“老板,我来送茶叶了。”
一位姑娘的身影撞入他的视线里,他漫不经心是扫过去,眼睛一亮。
是他便寻不得的姑娘。
他顾不得许多,冲动的走到那位姑娘面前:“姑娘,在下沈刚,敢问姑娘是?”
“你是?”那位姑娘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一上来就自报名字,还要问一个姑娘?
虽然风临民风开放,女子地位与男子毫无差别,可最基本的防人之心不可无。
沈刚也觉得自己唐突了,可他就是很激动:“姑娘,你不记得我了?姑娘撑了一把花伞,那日下雨,在下无意间和姑娘撞到一起。”
他这么一说,那位姑娘倒是想起来了,眼底的防备之心散去了些许。
“姑娘,在下是来多谢当日姑娘不计较在下唐突,反而还赠伞一事的。”沈刚看到姑娘的反应,对自己更加有自信了些许。
“哦,感谢就不必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那怎么行?知恩不报非君子所为,敢问姑娘芳名,在下日后好报答于姑娘。”
见他执拗,姑娘也不好在推
拒,道:“顾依。”
“顾依。”沈刚咀嚼着,喃喃自语:“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好名字!”
他说的顾依脸颊微微泛红:“真的吗?还从来没有人夸过我名字好呢,都觉得很奇怪,不好听。”
“怎么会?”沈刚看起来很疑惑:“依字,就说出了女儿家温柔依赖之感,又道明了女子柔顺和婉之态,乃是记好。”
顾依被他逗笑了:“你这个人,还挺会说话的。”
在欢声笑语中,沈刚逐渐明白,顾依是一个孤儿,从小被街坊的一个卖炊饼的阿婆收养,阿婆不久前过世,她每日替茶庄采茶度日。
她经常出去采茶,平日里很少接触外人,自然余光镇大部分人都没见过她。
越是深入了解,沈刚越是心疼这个女孩子。
因为生的一张美丽的脸庞,被人觊觎,差点遭带人玷污,后来好不容易逃脱了,这才来这间小茶庄里做个采茶女。
时光消磨,无聊的时光总是很漫长,可有趣的时光一下子就过去了。
临走前,沈刚还有些依依不舍。
以至于后来,沈刚几乎天天往这间茶馆跑,和店里的伙计,乃至街坊邻居全都混熟了不说,有时
还跟着顾依一起去山上踩茶。
一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