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染透了他白色的衣衫。
那黑衣男子得意道:“凌云,不要再硬撑下去了,乖乖地弃剑投降吧!”
凌云剑眉一挑,“姓张的,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其实就算你赢了我又能如何,你也是胜之不武啊!”
那黑衣男子一怔,“你……怎么知道我姓张的?”
凌云冷笑道:“你现在可是不打自招了!”
这时,江春那边已出现了危机。他同凌云一样也是体伤未愈,功力不足,开始尚可勉强招架,后来已是手心见汗,堪堪不敌了。
那黑衣女子见机,一式“飞花逐月”,长剑一个盘旋,在江春的左腿上斜斜地划了过去!
江春疼得惨叫一声,踉踉跄跄后退数步,扑通一下跌倒在地上,腿上立时血流如注。
那一剑伤得极深,江春扑在地上,直痛得冷汗淋漓,牙齿打颤,再也爬不起来了。
那黑衣女子上前一步,凛凛长剑吐着寒芒直直逼上了江春的前心。
她冲着凌云挑衅地勾了勾嘴角,娇叱一声道:“凌云,你的同伙已经遭擒,你还不住手吗?”
凌云心神一散,那黑衣男子的长剑已横向扫来,他急忙一个“北风吹雪”,身子一个滑翔,饶是这样还是被那黑衣男子刷的削下一片衣袖,好险!
江春只觉一片心灰意冷,苦笑一声道:“凌兄,不要管我了,快走吧!”
凌云执着的目光一转,语气坚决道:“不,我答应过吕小姐保你安全离开的,如果今天我不能救你,就与你死在一块!”
那黑衣男子道:“够义气!不过凌统领,你今天恐怕就要死在这个‘义’字上了!哈哈哈……”他得意地大笑。
忽听一个洪亮的声音道:“不见得!”
人影一晃,一个黑衣青年翩若惊鸿,如浮光掠影般从穿空的乱石间飞了出来。
他浑身气质极冷,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森寒的黑眸更是深不可测。
那黑衣青年一语不发,探手扬剑,气势如虹,直取那蒙面女子,那女子急忙抽剑还击。
盘旋了十几个回合,她看清了来人那冷漠的面目,不由惊呼一声道:“你……你是杜正海?”
黑衣青年阴鸷的眸子闪了闪,冷笑道:“不错。别来无恙,凌二姐?”
那女子怔了一下,咬着牙轻笑一声道:“果然好眼力啊……”
杜正海鼻子一哼道:“怎么说咱们在飞云山庄也共事了那么多年,如果我连你也认不出来岂非太不长眼了?”
双剑盘旋间,又过了二十几个回合。
杜正海一式“金鸡点头”,那女子以剑一挡,孰料杜正海此招为虚,反手为实,“凤凰展翅”长剑一划,已将那女子的胳膊带胸肋划了一道,血如泉涌。
她尖叫一声,跌出数步。
那黑衣男子乍闻黑衣女子的惊呼,心神一分,不意凌云一式“龙飞凤舞”,快如旋风,“嚓!”的一下正将他的黑色面巾撩了下来!
两双眼睛对在一起。那黑衣男子欲要掩饰已来不及,不由惊惶地后退几步。原来这人正是张唯谷。
这时那姓凌的女子已退到了张唯谷身边。张唯谷神色张惶,声音急促道:“师妹,快走!……”
二人彼此默契地点了点头,一式轻灵的“鹞子翻身”,飞身而走。
杜正海方要去追,已被凌云喊住,“杜兄且慢!”
杜正海嗓音冷淡道:“怎么了?”
凌云微微颦了颦剑眉道:“穷寇莫追,何况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杜正海鼻子里哼了一声,似乎颇不以为然,但他还是停下身来。
凌云向着他拱手道:“多谢杜兄出手相助。”
杜正海面无表情道:“不必,我以前曾欠你一条命,现在该扯平了。”
望着他那拒人于千里之外、近乎麻木的表情,凌云只觉得一种无言的悲哀涌上心头。
他脸上的表情亦逐渐变得僵硬,侧眸瞥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脸去,只是眼神空茫地望着前方。
杜正海沉吟了一下,“对了,方才与你交手的那男的是谁,你看清了么?”
凌云道:“张唯谷。”
杜正海道:“这就对了,那女子在与我交手时我便怀疑她是凌波儿,现在可以肯定了。”
说着,他不由蹙了蹙眉头道:“奇怪,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要杀江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