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径自走到凌云身边,大模大样挽住凌云的胳膊,不高兴道:“郡马,你一大早的跑出去也不跟我说一声,害的我让人找了半天,真是的!”
凌云道:“郡主,别这样,这么多人看着,多不好意思。”
浣玉小嘴一撅道:“那又怎么样,我们是堂堂正正的夫妻,又扭扭捏捏的做什么?快走吧,我又想出了一个好玩的游戏,咱们回去再研究一下,保准比昨天晚上那个还有意思……”
说着,她慵懒地把温香软玉般的娇躯贴在了凌云身上;接着双手一攀,狎昵地攀上了他的脖子。
她吐气如兰,一张粉脸几乎贴到凌云的脸上了,闹得凌云有些面红耳赤,不自在地咳嗽了一下,轻轻摆脱开郡主那有些暧昧的动作。
应传霖揶揄道:“哎呀,郡主与凌统领真是神仙眷属,如胶似漆,一刻也离不开啊!”
“是吗,应武师是不是很嫉妒很羡慕啊;你要是觉得不爽的话,可以别看呀!”浣玉唇角勾起一抹冷艳的笑意,恍若罂粟绽放。
应传霖脸色讪讪的,一时给噎得说不出话来。
浣玉潋滟的眸光一转,目光停滞在何禹廷的身上,“哦,原来姑父也这里哪,侄女这厢有理了!”说着回过身来,冲着何禹廷深深一个万福。
“呵呵,郡主何必多礼……”何禹廷干笑一声,努力掩饰着脸上的尴尬。
浣玉梨涡轻陷,弯眉浅笑道:“对了,姑父,您大驾来此,不知有何贵干啊?”
“这……”何禹廷一时无语。
吕文正接过话茬道:“昨天晚上天牢遭劫,何大人来此是想询问一下凌统领昨天晚上的去处。”
浣玉一怔:“昨天晚上?方才我不是说了吗,昨天晚上郡马一直都与我在一起啊,要不要我再陈述一下其中具体的细节啊!”
吕文正道:“这个倒不必。”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用再啰嗦什么了吧?”说着,她微微顿了一下,“吕大人,既然没事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吕文正把探究的眸光转向何禹廷道:“对于昨天晚上天牢之事,请问何大人还有什么疑虑么?”
何禹廷此时脑子里乱纷纷的,隐隐觉的如果就这样轻易放过昨晚天牢劫狱之事似乎极不甘心,却一时又想不出什么行之有效的应对之策;思忖之间,竟失去了主张。
浣玉郡主见何禹廷只是沉吟不语,不由唇角微扬,粲然一笑道:“这样看来,姑父也没什么疑问了?——既然大家都没什么疑问了,那么郡马,咱们走吧,府里还有好多事情等着去处理呢!”
说着她挽起凌云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凌云却并不急着走,他微微停驻身形,表情淡漠地望了一眼面前的何禹廷,不发一语;又把清隽的目光转向吕文正,垂手恭谨道:“大人,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属下先告退了。”
吕文正幽深的目光意味深长地望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
凌云冲着吕文正深深一揖,然后才不紧不慢转过身来,同了浣玉郡主款款走了出去,只留下一簇冷清孤寂的背影。
客厅中,众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
何禹廷默默望着凌云与浣玉渐行渐远的背影,无数种复杂不明的情愫在眸子里翻腾着,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最终化作一声无可奈何的苦笑。
应传霖脸色铁青,漆黑的瞳孔里尽是压抑的怒气,只恨得暗暗咬牙却又无计可施……
凌云同了浣玉回到了郡马府的浣云阁。
浣玉冲着凌云调皮地眨了眨眼道:“怎么样,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该如何感谢我呢?”
凌云狎昵地靠上前,暧昧地拥住她娇柔的身子道:“你说呢,要不要像方才所说的那样,咱们再来个假戏真做啊?……”
浣玉白了他一眼道:“且,又没正经了!…”
两人嘻嘻哈哈闹成一团。
忽然凌云敛起笑容,锐利的眸子一寒,冲着外面道:“谁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