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见过呢,哪里又能与吕小姐相提并论?”
浣玉心中好恼,“你没有见过又怎么晓得人家不好?”
丁继英道:“不好就是不好!她要是好,要是贤淑,又怎么会一点规矩都不懂,离家出走,全无半点羞耻之心!还差点把她父母气的半死。这种女子,早晚都是克夫星,谁娶了她谁倒霉!”
浣玉气得柳眉一挑,待要发火,又怕在凌云面前暴露了身份,闹得无法收场;何况在大庭广众之下,喧哗吵闹惹人耻笑,也有失身份。
她的气无处可发,腾地站起,叫道:“我不看了!……”怒气冲冲转身往外走去。
丁继英奇道:“玉兄,你怎么了,戏才演了不到一半呢,怎么就走了?”
浣玉不理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凌云见浣玉忽然负气而去,怕她一介弱女子,孤身一人不安全,只好起身向丁继英打了个招呼,匆匆跟了出来。
两人风风火火一走,惹得丁继英在后面直喊:“哎,两位兄台怎么这么急?”
引得周围的人纷纷向这边注目;更有甚者,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浣玉完全不管众人异样的眼神,径自出了戏园。
凌云紧随其后,直到人少了些,他才没好气地喊了一声:“别走了!”
浣玉此时跑了一路也乏了,停下身吁了一口气。
凌云好恼,问道:“你到底怎么了,不问青红皂白扭头就走,是谁惹你了?你真是太任性了!”
浣玉道:“我任性,要不是那丁继英欺人太甚……”
“丁继英怎么了,他又怎么得罪你了?”
“他……”浣玉一下噎住了,她当然无法向凌云解释清楚这些,只好自毁前言道:“算了,就算我任性好了。”
凌云气道:“你是够任性的!没进戏园前吵着闹着非要去看戏不可,进去了才几刻钟就临阵脱逃,你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吗?”
浣玉平时骄横任性;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在凌云面前却无论如何也强硬不起来,只是分辩道:“不是的,凌大哥,我根本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丁继英太讨厌了。”
凌云此时兴致全无,“好了,咱们回去!”
浣玉小声道:“回府吗?”
“废话!”
浣玉央求道:“哎呀,才出来这么一会儿就回去吗?凌大哥,看在我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的份上,咱们再玩一会吧!”
凌云道:“你要玩你自己玩好了,我可要走了!”
浣玉道:“你走了,我一个人害怕。”
“那就走吧!”
浣玉磨磨蹭蹭,不情愿地跟在凌云身后,一步三回头。
凌云催道:“你能不能快点?”
浣玉忽然瞥见路旁有个包子铺还亮着灯光,便道:“凌大哥,我饿了,咱们进去吃点东西吧。”
“你不是刚吃了晚饭么?”
“没吃饱呢,现在又想吃包子了。”
凌云无奈,只好与她拐进了包子铺。
铺子里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个顾客坐在凳子上,一边细嚼慢咽,一边长吁短叹。
开包子铺的是夫妻两个。夜深了,只有男的还在炉火前伺候着,见又来了客人,忙上前打招呼。
凌云为浣玉要了一盘包子,与她一起坐下来。
浣玉一点一点剥着包子皮,吃得比先前那人还小心。
凌云劳累了一天又困又乏,只想早点回去休息,见她那慢腾腾的样子,忍不住催道:“你能不能快一点?”
浣玉道:“这该是你第二次说这句话了吧。”
原先吃包子的那位顾客起初只是愁眉苦脸地想着心事,无意间听见两人说话,觉得耳熟,回头瞅去,不由一喜,急忙打招呼道:“哎呦,凌统领,幸会幸会!”
凌云一望,原来是绸缎庄的管家周三申。于是还了礼,问道:“这么晚了周管家还不回去,明日如何向玉老板交代?”
周三申叹气道:“是啊,我正在发愁呢,回去如何向老板娘交代?”
凌云奇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周三申道:“老板娘前些日子忽然病了,一连数日卧床不起,恹恹无神。”
凌云一怔:“病了?玉老板平时春风满面,身体很好的。”
“说的就是,”周三申道:“这就叫‘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
凌云道:“难道你们就没找到个有效的医治良方?”
周三申道:“那还用说,各种名医都请遍了,也多亏老板娘身子骨好,近日病情好了些。只是要想大好,大夫说了,还必须一副主药配些副药服用才可见效。”
“主药?什么主药?”
周三申道:“上好的千年灵芝。”
浣玉插嘴道:“这东西可是千金难买呢。”
周三申道:“这位兄台说的是,这灵芝可真是千金难买啊!我曾让人费尽周折弄到了几株;只是这些灵芝,有的质地不行,有的年头不够——总之没有一株令我满意的。”
凌云沉吟道:“这灵芝真的这么难找?”
周三申道:“可不是吗。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前几天有个伙计在灵山的悬崖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