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
吕秋月道:“我是外人吗,你马上去把他叫醒!”
雨竹道:“小姐有急事吗?”
吕秋月冲口而出道:“当然了,再晚一点这戏就看不成了!”
雨竹心里想:我当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大早急匆匆赶来就为了这事,这小姐太也任性!
他口中却道:“小的不敢去。”
吕秋月忍无可忍道:“你不去我去!”直闯进去,雨竹想拦没拦住。
吕秋月到了凌云的寝室门口,见守夜的小厮雨墨正坐在地上打盹,也不理他,嘣嘣擂起门来。
等了半天也不见回音,吕秋月不耐烦了,索性一把推开门直闯了进来。
凌云脱了衣服,躺在床上,身上盖着锦被,正在呼呼大睡。
这两天他的确累坏了,快四更了才返回住处,身子一沾床便睡着了。
朦胧中,似乎听到敲门声,心中好不耐烦。他已吩咐过手下不许打扰了,谁还这么不识趣?而且惺忪的睡意还未退去,他索性不去理睬。
直到“咣”的一下推门声,他才觉出有点不对头。
练武之人时刻都是很机警的,尤其是像他这般身份的人。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使他腾身坐起,抬手抓起枕头底下的鱼青宝剑。
这时候,吕秋月正好闯入了他的寝室!
她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形:对方直直地瞪视着她,而且还身子赤裸,浑身上下只着一条短裤!
她又羞又气,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只是直愣愣地望着他,好像在打量他那健美的身材,结实刚劲的肌肉。
凌云也不免尴尬。呆了一下,他才想起了说话:“小姐,有什么事,请到外面说好不好?”
吕秋月缓过神,不觉羞得粉面通红,自知此举已是有伤大雅。她很不自在地干咳一声,讪讪地退了出来。
她在外间等了一会儿,凌云便已经穿戴齐整走了出来。
一身亮眼的白色衣衫,愈发衬托出他那挺拔颀长的身材,他那英俊硬朗的面孔,给人一种英姿勃勃、气宇轩昂之感。
凌云见吕秋月一个劲地打量他,奇道:“小姐,怎么了?”
吕秋月道:“凌统领,我现在才发现你原来长得这么帅啊!”
凌云浅笑道:“难得小姐如此夸奖,凌云真有些受宠若惊了。小姐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此行所为何事?”
吕秋月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今天晌午过后本小姐有点事情,想要出府一趟,怎么样,请凌统领行个方便吧!”
凌云道:“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我还以为有刺客呢!”
吕秋月喜道:“你早这么说我就不至于这么着急了嘛!怎么样,你马上去通知守门的两个侍卫吧!”
凌云道:“什么,这还需要我说么,只要你有令牌,他们自然会放你出去的。”
吕秋月没好气道:“我要有令牌,还要来找你干吗?”
凌云道:“没有令牌,你出的什么府?吕大人的命令你不知道么?”
“你!……”吕秋月只有腆下脸来哀求道:“凌统领,所以才求你寻个方便么!”
凌云正色道:“对不住,小姐,没有令牌,府中人等一律不许擅自出入!”
吕秋月撒娇道:“我跟他们怎能相提并论?凌统领,不,凌大哥,你就不要这么固执了,破例一次吧!”
“小姐——”凌云正欲解释,忽然雨竹进来道:“凌统领,外面袁校尉有事找您。”
吕秋月不高兴道:“真扫兴!”
凌云道:“小姐也不用埋怨了,请先回避一下吧。”
吕秋月叫道:“什么,让我回避?”
凌云道:“是啊,男女不同居一室,要是让别人看见你在我的寝室出现,万一惹出什么闲话来,只恐有碍小姐的名声啊。”
吕秋月觉得有理,问道:“那我躲在哪里?”
凌云瞥了一眼房内道:“大衣橱里吧!”
吕秋月怒道:“什么,我堂堂的尚书府千金,成了什么人了,像是做贼似的……”
凌云道:“你要是再挑三拣四的,人家可就进来了!”边说边打开大衣橱门。
外面果然脚步声欲近。吕秋月无奈,只得钻进大衣橱内,凌云把橱门闭上了。
这时,袁平从外面走了进来,“呦,凌大哥,起来了?一夜没有休息吧,怎么不多睡会呢?”
凌云道:“我倒是想啊,谁知道一大早有只讨厌的小猫儿便来吵闹,好不烦人;好不容易她走了,你又来了!”
袁平笑道:“你是在拐弯抹角地骂我吧!”
凌云笑了,“不是,我是在骂那只讨厌的小猫。”
吕秋月在衣橱内闻听,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只听凌云又道:“找我什么事?”
袁平道:“一言难尽。”
“哦,那咱们到外面去说吧!”
凌云此言原因有二:一是怕吕秋月在自己的大衣橱内呆久了、万一弄出什么动静来、被袁平识破大家彼此尴尬,不好收场;再者他也不愿意把一些府中机密泄露出去。因为防人之心不可无,谨慎一些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