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
泉儿把插在李福才胸口上的金簪拔出,仔细观察后问向李二:“你认识这支金簪吗?”
李二老实地摇摇头:“这好像不是我们掌柜的东西。”说罢问向旁边的厨子,“你见过吗?”
厨子也怯怯地摇头。
顾知颂盯着李福才脖子上顶着的赤色头颅,头疼道:“又是赤狐!”
这时,王保从人群中出现,一见此场景,忙向顾知颂作揖赔罪。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件案子还没查清楚,怎么又死了人?”王保懊丧道,“这今年临溪村是犯了什么太岁了啊?出了这么多人命!”
说罢,他匆匆来到尸体面前,跪下磕头道:“大仙肯定是怪我们临溪村对他不敬,所以这是要杀人示警,这是要惩罚我们啊!”
一炷香之后,任六来报:“大人,找到李福才的头颅了,在狐仙庙。”一时间,所有在场的人纷纷胆战心惊,魂飞胆破。
“又是狐仙庙?”
“糟了,赤狐大仙又来了!”
“我们临溪村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啊!”
“看来赤狐大仙有灵,这是在怪我们这么多年来对他的冷落和不敬啊!明天一定要去供奉啊!”
“去!我们都去……”
他们就好像怕下一个被杀的就会是自己一样,四散逃窜。
任六还想要追他们,被朱熵拦住:“让他们走吧!留他们在这无用!”
任五想了想,噔噔下了楼,一跃爬上了楼顶,发现楼顶的瓦片并没有掀动的痕迹,下来观看窗户也没有被人动过。
“看来唯一出口就是这扇门,可众目睽睽之下,凶手是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进来杀人又逃走的。”顾知颂分析道。
“临溪村的两宗杀人案,张忠,李福才,相信杀他们的应该就是一个人。其一,现场死者所在的空间都是一间密室。其二,他们死后都被人换了头颅。而且杀人的凶器好像都是随机拿到的凶器,并没有固定性。”泉儿分析道。
这时任五领着一中年男子前来,说这位食客称在李福才死之前见过他。
“哦?”顾知颂问道,“在哪?”
“回大人,就在楼下。”食客说道,“刚才在一楼大厅吃饭的时候,我看见李老板从门外进来,匆匆上了楼。过了一会,又从楼上下来,出了饭庄。哦,我还叫了他一声,可是他可能没听见,并没有理我。不过倒是踩了我一脚,到现在我的脚还疼呢!”说完就要当着众人的面脱鞋子,忙被众人制止。
“大概什么时候,你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朱熵开口问道。
食客回忆着:“大概是两个时辰以前。”
“不可能!”泉儿断然打断他的话,“死者明明死了最少三个时辰,你在撒谎!”
“这......”食客手足无措,忙向顾知颂乞求道,“冤枉啊大人,草民说的句句属实啊!”
“好了,泉儿,你不要再吓他了。”顾知颂开口分析道,“这就奇怪了,李福才明明死了三个时辰,为什么在两个时辰以前,有人称看见过他呢?”
说罢,顾知颂问向李二道:“你们掌柜的回来的时候,你看见过他吗?”
李二摇摇头:“我今天晚上一直在忙,实不相瞒,要不是听见这位大哥说的,我以为我们掌柜的一直在屋里呆着呢!”
泉儿思虑半晌,问道:“你再回忆回忆,除了这些,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比如,你有没有发现,你看见李福才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他怀里抱着什么东西?”
食客想了想,答道:“怀里好像没有什么,不过我觉得哪里怪怪的。”
“怎么回事?”泉儿急问,“你再想想。”
“哦,对了!”食客露出惊喜的表情,“李老板两次出现的时候,他的背上鼓鼓的,好像背着什么包裹。不过,被他的长袍盖住了,看不出来。”
一番询问后,顾知颂温言道:“今日你的消息很有用,顾某在此谢过。王里长!”
王保恭敬道:“在!”
顾知颂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遣散外边的百姓。将李福才的尸体也安放在义庄,同张忠的尸体安置在一处。”说罢,命任五任六对现场和义庄严加防范,谨防不明身份的人介入。
回到县衙,已至深夜。二堂。众人心照不宣地陷入沉默。
老古见状到厨房为大家熬了一锅米粥,给每人盛了一碗。
顾知颂开言道:“正好,忙了这么久,大家想必也饿了。不如先喝些粥,暖暖胃吧。”
“嗯!”泉儿点点头,端起面前的碗,米粥有些烫,她吹了几口,无意间瞥见坐在自己旁边的老古。
他的碗里清澈见底,屈指可数的几粒米静静地躺在碗底,反观自己碗里,这浓稠的满满当当的米粥,与他的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看到这,泉儿的内心泛起了涟漪。
这个干瘦的老头,总是默默地为大家做好每一件事。
泉儿端着自己的碗凑到老古跟前,口中说着自己喝不上,非要给老古倒一些。
老古边拒绝边道:“厨房的锅里还有呢!”
泉儿道:“那我喝不上不久浪费了嘛!你要不让我倒就是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