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倒没有。这天底下从重名重姓的人何止千万,万某走南闯北半生,可能之前听说过与你重名的人吧,哈哈......”万琛笑着说道。
“姑娘不是本地人吧?”他又开口淡淡地问道。
“不是。”
“那可否方便告知在下,姑娘地家乡在哪?”
苏泉儿警惕地抬头:“问这个干嘛?”
“没事,随便问问而已。”
窗外外面阳光充足,初春的风夹杂着冬的些许凉意,吹拂着树梢上的嫩芽,天地间一切都是生机盎然。
纪月娘从炕上坐起身,轻轻将窗子打开,用木栓将窗顶住。身后的李福才原本眯着眼躺在被窝里,许是忽然觉得冷了,忙睁开眼,见月娘背对着自己,盯着窗外的景致发呆,一动不动。
他坐起身,一把把月娘搂过来,嘴巴不停地在她脸颊和耳边磨蹭,任凭对方柔软的腰肢在自己怀里扭动,而另一手腾出来就要关窗子。
月娘厌恶地推开他,轻声斥责道:“怎么,大白天的让我关上门就算了,连窗户都不让我开,我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李福才并不恼,凑过去轻声细语地说道:“你做了什么,心里不清楚吗?”
月娘闻言恼怒之极,再次将他推得远远的,怒吼道:“滚!你给老娘滚出去!”
李福才见状,随手拿起自己的贴身衣物套在身上,随后说道:“怎么,都说我们男人提了裤子就不认,怎么你也这么快就忘记了?”
他接着叹了口气,怪腔怪调地讥讽道,“都这个时候了,就别在我这立什么贞节牌坊了。放心,只要你们家刘羡从城里回来,我绝不找你。我还没和你好够呢!”他说着,用手抚摸着月娘的下巴,笑嘻嘻地逗弄道。
月娘坐在炕上,移开自己的头,表达自己无声的厌恶。李福才并不在乎这些,很快,他穿好了衣服,下了炕,边整理着自己的腰带边说道:“别忘了我昨天晚上跟你说的话,你最好想清楚,整个临溪村没有人再比我有钱了,以后跟着我,我绝不会亏待了你。”
“哦,对了!”他就要走到门口,又退回来,随手从柜子上拿起一根金簪,月娘见状要阻止他已经来不及,只能恨恨地凝视着他。
只听他接着说道,“这簪子我先拿走了,省的你睹物思人。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我再还给你。又不是第一天当婊-子,还在装什么贞洁烈女!走啦!哼!”
他最后冷哼一声,掀开布帘走了出去。
月娘透过窗看着李福才走到大门口,四下环顾见无人后,才大大咧咧地走出自己家大门。懊恼和悔恨充斥着她的心,她仿佛在痛恨自己的不争气,用拳头狠狠地捶着自己地大腿。良久,趴在窗台上痛哭起来。
苏泉儿看着对面的万琛慢吞吞地夹着菜,动作极其优雅,她在心里想,这个人吃饱了是不是都要晚上了。
这时只见李福才回来,她如哥伦布见到新大陆般高兴,忙上去喊他。
李福才正要上楼,听到有人叫自己,回头审视了泉儿一眼,问道:“你是?”
苏泉儿忙答道:“李掌柜是吧,我叫苏泉儿,早就听过你的大名了呵呵......”
她伸双手,见对面的人并未对自己做出任何回应,边转而双手合握,尴尬道:“见李掌柜一面还真是难啊!如果您没什么事,能不能坐下来,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您?”
“你是干嘛的啊?”
这时李二凑过来,小声道:“县衙的人。”
“哦——”李福才恍有所悟地点点头,走到一张椅子前面坐下,说道:“该说的,我都和顾大人说的清清楚楚了啊,你还找我,所谓何事?”
“我想确认一下,你前些日子,有没有借过别人三十两银子?”
李福才一愣,但很快恢复神定,故意说道:“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我也不打算让他还了,怎么了?”
泉儿见对方并没有将此事挑明的意思,便接着问道:“三十两银子,那可不少了!这个年头,肯借这么多钱给别人的人,要么有的是钱,要么就是您这样的大好人啊!不过,这毕竟不是小数目,我想问问向您借钱的人当时有没有对您说,他拿这笔钱干什么?”
“你这姑娘可真有意思!”李福才笑道,“我都用不着别人还了,你觉得我还会问他,拿这笔钱干什么用吗?”
泉儿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只听得他接着说道:“姑娘,听我一句,人生在世,不要对什么事都这么好奇,学学我,不好吗?”
“李二!”他朝后厨方向喊着,连着喊了几声,李二应声跑出来。他不悦地嗔道:“干嘛了你在后边,没听见我一直喊你吗?”
“哎呦!掌柜的,我刚才在门口看见张邦路过,想着您以前不老是施舍他一些吃的吗?我就想着到后厨有没有蒸多了吃不上的馒头,给他装两个,这不是给您积福报呢嘛!”
“张邦?那小子还活着呢?”李福才做出一副吃惊的表情,说道,“这样吧,李二,让厨子给他装几个肉包子,总吃馒头没有菜怎么下咽啊!既然承苏姑娘谬赞,我不能白称一次‘大好人’啊是吧?嗯,给他多装几个,这样将来万一哪天我也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