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事情,也许就是真的?”
泉儿并未答话,顾知颂却突然说道:“不对啊!如果真有辐射的存在,为什么刚才敛之的反应那么剧烈,我们两个就没事呢?”
泉儿思前想后,猜测道:“大人还记不记得,当初王保在说起赤狐传说之时,回忆起一件事。一个人带着他的母亲来此烧香祈拜的事。”
顾知颂回忆着,霎时恍然大悟,欲言又止。泉儿对他点点头道:“对!我想越是诸如朱熵,还有那个老妇人这样的的体质虚弱之人,对此反应越是强烈。”
“所以,朱熵今天来,算是来对了!”泉儿含笑说道。
“那为什么,有人说,赤狐大仙时而灵验时而不灵呢?”顾知颂默然半晌,又开言问道。
泉儿随口分析道:“我觉得应该跟之前一直长埋于深山之下有关吧!也许,这种磁场本来就是暴露在外的时间越久越会失效的。”
顾知颂沉吟片刻,默不作声,苏泉儿上前一步,蓦地停下,转身说道:“当然了,这也只是我的一种猜测。不过,目前我实在找不到其他的解释了。”
从庙里出来,朱熵的脸色和缓了很多,此时朱熵早已不在原地休息。顾知颂喊了一声,只听得朱熵在远处应答的声音。
原来此时,他正站在一堵院墙旁边。那院墙昨日还是断瓦残垣,今日就都被修葺的完完整整,方方正正的青砖有规律的越垒越高,以石灰连接,坚实牢固。
就连顾知颂都感叹道:“这个王保,他要是想做一件事,还是很有执行力的!”
泉儿见墙壁旁的草丛里有一根很长,约有半米宽的木板,上涂朱漆,但因常年放置于户外,风吹日晒,漆皮斑驳,显得破旧。
“这是什么?”泉儿欲蹲下查看,却被朱熵拦住。
“就是之前抵着墙以防倒塌的,现在没什么用了,”朱熵抢先解释道,“走吧!”
泉儿似信非信地点点头,三人离开了赤狐庙。
一走出庙宇,沿着一条小路行至不远,就见一个老汉远远迎来。
一身灰白色布衣短衫,腰间系着黑色腰带,花白髭须连至两腮,脸上洋溢着自以为很慈祥善解人意的微笑。
泉儿瞥了一眼,小声嘟囔着:“他怎么来了?”
顾知颂听到她的咕哝,清扬嘴角微笑,见王保走近对自己行礼作揖,便也微笑回应,两人客气寒暄了好一阵。
王保依次见过顾知颂与朱熵,最后视线落到苏泉儿身上,忙道:“哎呦!这不是苏姑娘嘛!昨日的事,都怪王某,希望苏姑娘大人有大谅,千万别跟我这乡野老汉一般见识。你的事,我都听那几位官爷说了,你是一门心思为我们临溪村破案呢!苏姑娘,王某现在就对你,还有大人表个态,只要你们用得着我的,一定不要跟我客气,王某一定竭尽全力配合你们。”
王保说完一脸期待地看着她,仿佛在等她的回应。而此时的苏泉儿对他皮笑肉不笑,发出“呵呵”两声假笑,不发一语。与他擦肩而过,径直走开了。
王保在陪同顾知颂等人前往张家的路上,遇到好几个人焦急地往同一个方向跑,形色匆匆。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从他们身后而来,见到王保恭敬地打了声招呼,王保连忙拉住他,问是怎么回事,慌里慌张地往哪跑。
一个中年男人答道:“里长,你还不知道吧,听说牛进一大早就站在自家门口骂人,现在在他们家门口围了好多看热闹的!”说罢,就跑开了。
顾知颂问道:“这怎么回事?”
“又是牛进!”王保恨恨地叹了口气,“我早晚得被他气死。”
朱熵开言道:“走吧,去看看!”
泉儿也觉得奇怪,便跟着几个人朝着牛进家方向走去。
还未走到牛进家,他们老远就听到一声声洪亮的嗓音,仔细听去,仿佛在口吐莲花。那声音拿出咄咄逼人的架势,丝毫不停歇。
王保皱着眉头,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毫不掩饰的厌烦,在旁不停地劝解。
泉儿走到他跟前,开口问道:“牛进,你这是骂谁呢?”
牛进闻声望觑,语气和缓了些,道:“是你们啊!”
“怎么回事?”顾知颂问道。
牛进两眼露出嗔怪的眼神,阴阳怪气道:“还不让我骂?我骂的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王八蛋,把我刚腻好的墙给我踩了一个大窟窿!哼!别让我抓住证据,否则,我牛进让你吃得下饭,睡得着觉,我就跟你姓!”
他边说着,边朝墙的另一头拼命的扬头。说到最后,似乎觉得不解气,又伸出手指不停地往隔壁方向指。
四周的村民纷纷指指点点,泉儿还依稀听见,有的人小声嘟囔着:“这刘纪氏真能扛啊,这么骂,都不出来!”
王保显然也听见了村民的议论,忙走过去,边骂边把他们打发回家。待到看热闹的人都走干净了,才放心。
他走到顾知颂身边,恭敬解释道:“大人,让你们看笑话了,这牛进和邻居刘家的关系一直都不好,经常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吵起来......”
“小事?”牛进插话道,语气十分不善,“里长,我前几天刚葺的墙,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力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