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我才好和城主大人报告”。
剑沯不明所以,初来乍到,城中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他们这些外来人解决的,耐着性子恭敬问道:“请问玉城主,何事”?
“有一个特别讨厌的家伙,从来不拿正眼看我,进门的时候竟然不顾我的大忌,左脚先进了门。大忌唉,左脚进门,我修行就会遇见无数心魔,最终会因为左脚进门被心魔吞噬唉”。玉玲珑故作惊讶。
剑沯略微沉吟,心中捉摸不准玉玲珑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疯癫言语完全不着边。
玉玲珑看剑沯没有应声,点破说道:“那个讨厌的家伙就站在你身边”。
剑者秘闻言大怒,他没有想到玉玲珑怎么会将火烧到他的身上,正准备出声贬斥时,剑沯抢先一步开了口。
“剑某不知玉城主此言何意,但还是提醒一句,父辈的恩怨不应由子辈继承,滑天下大稽之事不应由您做出”。
声音铿锵有力,与进来开口探求的口吻截然相反。
玉玲珑正眼看着剑沯,她没有想到剑沯会先替剑者秘开口,避免对方落入她简单挑逗的话语阳谋之中。清了清嗓,玉玲珑一脸玩味地回应道:“要是我不呢”?
剑沯挺直身子,正视玉玲珑,严肃地说道:“那剑某不介意将此地之事回禀城主,并带所有族人原地休整,直至御景城插手此地之事”。
玉玲珑惊诧看着剑沯,她原本想用“就凭你们”四个字继续怼剑沯,却没料到对方直接拿出了王牌,将探寻之事正式提升到城池交际。
她承认,自己在近几十年的估算和道听途说中降低了御景城剑族中人的底线,形成的强烈偏见让她先入为主评判剑沯一行人都是目中无人、胸无大志之辈。
玉玲珑轻叹一口气,一山养百人,百人百样,不尽是酒囊饭袋,她正色说道:“行,我给你们5天的御空权利,但是仅限于紧急情况。一旦让我城里的兄弟发现你们随意御空,我可随时收回,明白吗”?
剑沯惊诧不已,玉玲珑的态度和口吻就像夏天的天气,阴晴多变,奇奇怪怪的完全不在同一个频率。
剑沯起身微微颔首示敬,道:“剑某感谢贵城大力支持”。
言毕,他拉着欲怒未怒状态的剑者秘向玉玲珑告辞,两人径直走出侍客厅,出城主府远去。路上,剑沯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前,示意剑者秘不要在外多言,剑者秘点头应允。
走到万金楼门前,剑者秘的传讯令牌震动,一道急促的声音响起:“剑匕有难,速来支援”!
剑沯转过头,没有计较对方为何传讯至剑者秘令牌,轻声发问道:“剑匕等人现在何处”?
剑者秘一指东南方,回应道:“在东南方散市寻宝,吾等曾三申五令不得与外人冲突”。
“跟我来”。得到具体方位后,剑沯一个瞬步改向东南方散市而去,剑者秘极速奔跑在后。
从万金楼到东南方散市不远,直线距离约三十五里,两人虽不能御空飞行,但都是修行中人,半盏茶的功夫,便已赶到了东南方散市。
东南方散市不同于主城拍卖场,这里以集铺为主,兜售从特定渠道收购回来的海货,其中有真有假,亦有以假乱真的珍品,需要购买之人仔细甄辨。一旦货物两清,出了店门便不再退换。
站在散市街头,剑沯皱着眉头望向剑匕一行,在他们身边,万金城城主执法堂之人正在振振有词,剑匕等人则默不作声,看上去有些理亏。
剑者秘见状,撇开驻留观察的剑沯,自行一人走上去打招呼。
“诸位大人好雅兴,不知我剑族中人所犯何事,竟引得你们亲自前来看管”,剑者秘目漏凶光,死死盯着执法堂众人。
能被传讯说有难,多半难以善了,不先声夺人,只怕落了气势之后,就会被这些人牵着鼻子走。
执法堂其中一人闻声转头看向剑者秘,看清来人眉清目秀、面露凶光后,不由自主握紧手中的佩刀,嘿嘿一笑,道:“原来是剑族贵客,有失远迎啊”!
剑者秘听着对方的恭维话语,心中一阵舒坦,但不过片刻,他的舒坦变为了恼怒。
“只是不知是御景城剑族,还是陆灵城剑族呀?人头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岂不知入乡随俗应遵循本地王法?公然纵容恶人行凶,罪责相等可是要被杀头的”!那人语气一变,轻蔑补充说道。
“你试试”?剑者秘勃然大怒,伸长脖子走到执法堂众人面前。
气氛一时之间箭弩拔张。
剑沯眉头皱的更紧,东南散市因临近海边,多有流寇登临烧杀劫掠之后便逃之夭夭,只怕剑匕等人手气不佳,遇上了流寇劫掠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