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天空电闪雷鸣,倾盆大雨连着几个小时也不见停。泰义披着草衣拿着锄头便出了门,朝着那棵老树走去,老树已经在那里扎根上千年了,是这个地方供奉的神树。
泰义要对这棵千年神树下手也是被逼无奈,就在几天前,初来乍到的泰义还在感叹着这棵老树的历史悠久。
结果他入住的当晚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泰义刚躺在床上,屋外不断的有喘气声传来,大口大口的喘,像一个急促呼吸的老头发出来的。泰义便开窗探出头去观看,刚一探出头喘气声便戛然而止,结果只看到一片草木在黑暗中显出来的阴影,左顾右盼也没有发现有人影的迹象。还以为是自己太累了一时听错,关上窗躺回床上便想睡觉,结果刚一躺床上喘气声又出现了,而且能够清晰的听到声音的源头是从那棵老树中发出来的。
泰义心中一惊,莫不是碰到什么脏东西?要知道这里以前一直处于战乱,近些年才安定下来,说不定各种精奇野怪到处游荡,这种事情谁又能说的准呢?如果不是,那这莫名其妙的喘息气又是怎么回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泰义咬紧牙根钻进被窝捂住双耳,再也不敢往屋外探查~
战战兢兢的熬过一夜,终于迎来黎明,勉强收拾心情,心中暗暗希望那些精奇野怪今夜不要再来打扰,泰义开始了忙碌布置新家,一转眼又再次入夜。那骇人的喘气声再次传来,泰义的恐惧已经到了临界点,那一夜,他躺在床上睁大着双眼,熬过了不眠之夜。
第三天早上,泰义的双眼上已经长出了黑色的眼圈,他已经濒临崩溃,仍然非常清晰的记得那个骇人的喘气声一直差不多到了清晨才停下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棵树,是那棵树发出来的声音,我又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要缠着我?”
泰义越想越气愤,愤怒甚至有点盖过恐惧,吃饭时看见放在边上的锄头,再也控制不住,双手抄起锄头,便向那棵老树走去……
老树对于这一带的人而言有着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意味,再加上近些年来的兵荒马乱,以及各种离奇古怪的事情,一般人便不再有胆量靠近这棵老树,老树旁的众多房子也被荒废了起来,让泰义这个逃难而来的人,捡了个大便宜,以为有了安居之所。
泰义拿着锄头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这些该死的,我已经无亲无故流离失所,我跟你们无怨无仇,为什么还要来谋害我,让我睡不好觉!今天晚上谁要是再吵个没完,老子就去哪个庙里,请来哪尊大神让你们魂飞魄散!”
一顿义正言辞的威慑之后,泰义心里稍微平静下来,心里觉得应该多少有点效果,抄起锄头便回家去了。
正所谓无知者无畏初生牛犊不怕虎,泰义根本没想过神树周围这么好的环境以及这么多的好房子会被人抛弃。就在几年前这里还是一片比较富裕的居住区,因为神树的周围土地都非常的肥沃,各种作物和养殖收成极其丰盛远近闻名,大家都说因为有神树的庇佑。
直到后来,这里的某户人家出现了一个懒汉,那个懒汉好吃懒做总想着不劳而获,于是趁着战乱年代勾结了一群悍匪将这里洗劫一空,所有人惨遭屠杀鸡犬不留,就连那个懒汉也被悍匪杀害,神树的树根也染上了鲜红的血液。
从此这里变成了不毛之地,后来又有不少流亡的人逃到这里,想要寻求一个安身之所,结果这些人都没有好下场,有的疯了,有的命丧于此。自此,这里便成了不祥之地,让附近的居民闻之色变绕道而走,直到现在泰义这个从战火的逃亡中存活下来的孤儿,来到这个地方。
自以为心安理得的泰义,回到家中倒头便睡,却没有发现,现在仍然是正午时分,一觉睡醒刚好是半夜。那个骇人的喘气声,再次传来,听到声音的泰义猛然惊醒,一摸后背冷汗早已浸湿了衣服。心中不由一凉,恐惧油然而生,不过那即将崩溃的愤怒又立刻将恐惧扑了下去,他再次抄起锄头推开家门往那棵老树走去。和前几天不一样,之前一打开门朝外看去喘气声便会停止,但是现在喘气声一直不停,声音的源头正是从那棵老树发出来,明明不大的声音,却听得非常的清晰,就像是故意刺激着泰义。
愤怒让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天空已经下起了细雨,而且阴沉沉的天预示着细雨即将变成大雨,天空一闪一闪的电蛇,也即将化为轰隆的雷声。
于是就在这样的雨夜,泰义不顾一切的刨着神树的树根,倾盆而下的雨水把土地冲得松软,这让泰义可以毫不费力的挖开泥土。
泰义愤怒地挖着,口中怒骂:“什么玩意?还让不让人睡了?我现在就让你灰飞烟灭。”
锄头一锄接着一锄,突然清脆的一声,是铁与金属碰撞的声音,明显是树根下埋藏着什么金属的东西。此时的泰义已经在树根下挖了一个大坑,听见响声加上手中锄到物体的触感,便察觉到了什么东西,一时间,更加卖力的将泥土挖开。
挖开泥土,借着雨水的冲洗看到一个不知道是什么金属制成的盒子,双手刨起顿时觉得一沉,盒子不大,只有两个巴掌的大小,却感觉非常的沉重。泰义心中转念一想,也许是什么奇珍异宝,顿时大喜,想到自己无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