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仅不认同陶卧云对于自己的评价,还认为自己这是在找乐趣。
不过琉玥从来都是不以为意,还对以上行为乐此不疲。
所以,她通常会这样反驳陶卧云:“陶叔叔,这你就不懂了,这会灵山就那么点事,阿翁整天除了采药就是采药,要是我不找点事刺激刺激他,说不定她最后就把我随便扔在一个角落里,几天之后就给我忘了。”
但是她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是带着醉意的。
她在会灵山另一件自己非常喜欢干的事情,那就是联合陶卧云,躲着陆砚喝酒。
陶卧云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算是她认识的人当中关系最好的,成天酒壶不离身。
在琉玥的眼里,他是山里唯一一个比自己还闲的人。
因为琉玥每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不是在喝酒,就是在喝酒的路上,活脱脱一个酒鬼。
被酒鬼说,她自然不满意,必然要回怼一番。
“要是阿翁眼里只有那些奇奇怪怪的药草,看我烦人直接把我赶了出去,那我怎么办?”琉玥是真的考虑过这个问题了。
这话,听得陶卧云云里雾里,心里一句:“果真都是怪物”之后,看看天,摸摸琉玥的头,一句话不说拎着酒葫芦溜了。
他本来还气愤琉玥把自己叫老,但是看她那个醉样,忽然就觉得自己此刻还是远离为妙。
他不和醉鬼计较。
据他所知,陆砚绝对不是那种不考虑后果的人,既然领了琉玥回来,那就是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他可没见陆砚把谁赶出去过。
也不知道这小丫头的脑子里是在想些什么。
更不知道陆砚从哪里带回这么一个脑回路清奇的家伙。
陶卧云摇摇头,觉得自己更要远离。
不过这些,都是些过去的事情。
而现在,琉玥最担心的,是她不知轻重地送出去的玉。
为这事,琉玥已经抓掉了自己一把的头发,可依然没有想出解决的办法。
于是,陶卧云的酒窖,成了琉玥这段时间经常光顾的地方。
虽然就算没事的时候,琉玥也喜欢悄悄地把陶卧云的桃花酒偷几坛出来,找一个安静的地儿,或者在河边找个平坦的石头一坐,边喝边眯着眼打盹
不知不觉,距离琉玥丢失玉那天,已经过了半个多月了。
这天,琉玥如往常一样,就那么在那块平整的大石头上边喝着酒,边眯着眼睛打盹。
眯着眯着,就看见了一团抹布一样的东西从上游漂了下来。
她当时还以为自己喝多了眼睛花了,可她使劲眨了好几次眼睛,那东西还明晃晃地在她眼前飘着。
由于那东西只是除了一团白就再没有其他的特征,所以,琉玥凭第一感觉就下定论,那是一块像抹布一样的蛇皮。
是的,就是蛇皮,琉玥首先想到的,是那个整天蹲在洞内懒懒散散的白蛇,好说话到不行的人,不对,应该是蛇。
要说这白蛇好说话,也就是琉玥自己定义的。
因为在她看来,在她和陆砚吵架的时候,能够不计前嫌收留她,而且还能够保密的人,就是好人。
这条白蛇,显然每项标准都是符合的,所以,琉玥自然而然把它划到了自己词典里的好人一页。
当然,虽然每次都只是她跑到这蛇盘踞的山洞里蹲一段时间,而这蛇也从来不吓唬她罢了。
不仅如此,倒是她会时不时兴趣使然就不小心地把它揍一顿。
今天这种情况,她心里第一反应就是在心里骂道:“一定是那白蛇又把皮褪在河里了,真是,都被我打破头那么多次了,还没改这坏毛病!”
她扔下酒坛子就要再去教训她口中那不知死活的白蛇。
哪成想她一站起来,就看清了那个被她看是成抹布的东西里露出了一个头!
乖乖,一个人头,她一吓,酒都全醒了。
她扔掉酒坛,慌慌忙忙奔过去,使出浑身解数终于把人给捞了出来。
看着面前那张漂亮的眼脸,琉玥总觉得好像很眼熟。
她苦苦在脑海里寻了又寻。
终于,灵光一现,这,这不是那个绑架了她好几天的那个……那个帅脸男子?
叫,叫陌脩离的那个?
他不是应该早离开会灵山了吗?他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被伤成这样了?
琉玥有太多的疑问,可她也来不及细想,此刻救人如救火。
她急急忙忙向周围招呼一声,那群小鬼噼里啪啦就从附近跑出来,帮着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人给弄回去。
那时,陆砚正扛着一把小药锄从药田里回来,抬头就看见村里那群小鬼齐齐地围着琉玥的房间外面巴巴地往里看。
陆砚在那里使劲地咳嗽了好几声,那个和琉玥最是臭味相投的梅丫头才发现他的存在。
梅丫头见到陆砚,就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忙着跑到陆砚面前,吵嚷着要他去看看房里的人。
这期间,其他人也一并挤过来,围着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陆砚费了好大劲才放下药锄挤进屋子。
“臭丫头,你是不是又出去逞强了,你把我的话当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