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着一个时机准备冲过去救路摇,这一切都被阿台看穿了,她使劲的抓了下我的手,我才回过神来看着她,她没有说话,只是冲着我轻轻的摇了摇头,眼神很坚定,我能明白阿台对我想做的事是那么的不能允许,我回头看路摇,她惊慌的样子她哭泣的样子,此刻都是一刀刀扎我心的利器。雪潘还在拼命的打着自己的脸,她的脸已经一大片的红,节在一旁疯狂的大笑着,说着各种嘲讽雪潘的话。
节的这一切得意都被接下来的这个黑衣人的举动破坏了,他是雪潘的人,只见他猛的扑向节,双手死死的压着节手里的枪,他们在扭打着,雪潘显然被眼前的一幕吓到,她停止了打自己,挣扎的要爬起来,可是这时候节已经成功把那个黑衣人摔倒在地上了,他爬了起来拿着枪指着雪潘,示意她继续打,雪潘无奈的只能继续跪着打自己的脸。我不顾阿台的阻拦已经跑向路摇,阿台也跟着我跑着,现场已经有点乱了,小卉也在蠢蠢欲动想救路摇,那个躺在地上的黑衣人猛的爬起来直扑节,这次节直接反击,他猛的就一枪打中了那个黑衣人,是打中胸部,他不动了。接下来节就像发疯般的看到有人动就开枪,显然我和阿台都成了他的枪靶子了,他猛的朝我们两个开了好多枪,枪声一直没有间断的响着,我被扑倒了,是阿台,她救了我,我只知道自己是没有中枪的,不知道阿台有没有事。再看到阿台的时候她已经跑向路摇了,因为节已经开始要对路摇下手了,他拿着枪朝路摇走了过去,雪潘跪在地上又是哭又是求的,在节伸手要推那把椅子的时候,我看到阿台是抓着路摇的手的,椅子加上路摇再加上节的猛推,还有阿台那么虚弱,她们一起消失在了天台。
“啊”一声尖叫声划破夜空,是雪潘,在路摇和那把椅子消失在天台的一瞬间,整个天台都安静了,即使有两拨黑衣人在扭打着,即使有雪潘的哀嚎声,可是一切都安静了,我的耳朵什么都听不到了,我从地上慢慢的爬了起来,一步一步的往阿台和路摇消失的地方走着,我脑子里想着各种可能,阿台抓住了路摇的手,她另一只手是抓住天台的,她此时正在使劲的抓着不让自己和路摇掉下去,就在等着我去救她,想到这些我赶紧挪快了脚步,但是在快到目的地的时候我停住了,我不敢去证实我刚刚的想法是错的。我很绝望的大声哭了出来,已经成事实了,阿台和路摇已经掉下40楼了,她们没有活的可能,刺耳的警笛声和急救车的声音彻底打破了我刚刚的幻想,悲伤已经灌满了我的心我的胃我的肺,我喘不过来气我想吐我心好痛。
走出一楼大厅门口已经有好多的人,警员救护人员记者围观群众他们把一个地方团团围住,我是拖着我的身体走到人群外面的,悲伤再次袭来,我知道阿台和路摇被他们团团围住,我害怕去面对她们,她们两个似乎都还在对着我笑,可是当我想追过去的时候,她们却手挽手微笑的离开了,我想追,我要去追。我拼命的扒开人群,警员挡着我,我推开他们,眼前的阿台和路摇躺在地上,四周都是那边椅子的残渣,她们两个手拉手被两块白布盖着。我跪在她们的面前放声痛哭起来,周围的人都被我的哭声吓到,他们都看着我,猜测着我是这孩子和这女人的什么人,我拉开了盖在阿台身上的白布,她闭着眼睛,脸上都是红色的血,已经让她的五官有点模糊了,我轻轻的盖上了白布,看到阿台的手一直拉着路摇我的鼻子又是一酸,眼泪一直往下滴,我伸手握住了她们两个的手,有温度的,她们就像只是睡着了。我停住了我的哭声,我觉得如果大家把我当成最悲伤的人那就错了,这个人的出现我觉得我都没有资格在这里哭一声,他就是路森。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路森已经站在了我的对面,他慢慢的跪在了路摇的旁边,我不敢看他,也不敢大声的哭,我只能更加用力的握住她们两个的手。路森拉开盖在路摇身上的白布,我低下了头闭上了我的眼睛,我不敢去看,而此时的路森用自己的衣服在帮路摇擦去脸上的血迹,他慢慢的抱起了路摇,很慢的,就怕路摇被抱疼了一样。我慢慢的抬头看他,他很憔悴,眼睛是红的,一直看着他怀里的路摇,抱在胸口摇晃着,像在哄自己三岁的女儿睡觉,看到他这样我的眼泪就下来了,我看到他在发抖,他闭着眼睛在发抖,猛的睁开眼睛的那一下,他看向了我,那个眼神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我没有惭愧自责的移开眼睛,我知道我得面对路森,是我害死了路摇。路森的眼睛移到我握着的路摇的手上,他伸手把我的手推开了,他一推我和路摇分开了,路摇和阿台分开了,我和阿台也分开了,这个动作更加让我心碎,我知道我再说什么做什么也没有用了。
“别碰我,你知道我这身名贵衣服多少钱吗?你这小警员得几个月工资才买的起,我自己会走,不要碰我。”是雪潘,她的声音很刺耳,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她还是穿着高档晚礼服,踩着高跟鞋,很华丽的出现,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想着自己的这些,她被几个警员带出了大楼,准备带回警局,此时她的各种作真是让我发自内心的厌恶,真的好想冲到她的面前给她狠狠的一巴掌。感谢老天,我的心所想真的能够实现,替我完成这个举动的是路森,我想他肯定是此时比我更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