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硬撑开着,我把所有的力气都输送到了我的左手上,我心里祈祷着一会白衣服的人抬着我要去救护车的时候经过一下路森,我要用我的全身力气拉住他,老天保佑我老天你一定要保佑我,方可言的性命就在这一下子了。担架把我抬了起来,我眼睛一直看着路森,开始走了,是的,老天看出来了,它打算帮我一把,担架真的一步一步在靠近着路森,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我用尽了我现在所有的力气抬起了我的左手,就在要经过路森的时候,我抓着了他衣服,他没有穿警服,他穿的是便衣,他是不是因为我的那个电话而来的?终于引起他的注意了,他看到我了,虽然我脸上罩着呼吸器,他应该也能看出是我,因为他已经不顾他的同事了,已经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了,而我此时用完了我的所有力气,我得让我自己歇会了,我的眼皮又好重了,要盖上了。是脑子里的那根弦突然弹起来的,方可言,对了,我好不容易引起路森的注意,我还没有告诉他方可言的事,我又一次深深的吸了口气,用力的睁开着我的眼睛。此时路森已经和我一起到了救护车上,车也开始行走了。我用我的右手想抓呼吸器,其实就是摸了一下而已,路森忙帮我戴好,还用很担忧的眼神看着我,我又用劲的抓了一下呼吸器,这下路森应该明白我想说话了吧,没有用,他再次把我的呼吸器戴好了。我根本说不出话,摘了呼吸器也没有用,我得想其他办法告诉路森关于“银色796”。我的额头湿湿的,肯定是流血了,我用劲的拿起我的左手拉着路森的手
“伴夏,你不会有事的,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我摇了摇头,用我的右手在我的额头上沾了沾血,额头真的流了不少血,现在都还是没有凝固。用我食指中指无名指还有拇指,反正就是我的手指沾到的血在路森的手上很费劲的一横,一竖,7字,一个圈,一竖,9字,一竖,一个圈,6字,很难看的字,我好担心路森看不明白,刚好我写完了以后,他默念了一下
“796?”我没力气再点头了,用眼睛重重的眨了眨,数字说明白了,银色,银色我该怎么告诉路森?眼睛,对了,阿台说过那双纯银般无杂质的眼睛,就是路森。
“796,伴夏,你要告诉我什么?”路森一脸的不能理解。
我能直接说就好了,可是路森,我就是张不了嘴啊。我再次用尽力气伸出我的右手,我把我的手放在了路森的脸上,他并没有躲,他虽然不知我要干什么,我手上甚至还沾着刚刚写字用的血,他都没有躲开,我把我的手移到了他的眼睛,最后的力气都用完了,路森,希望你和我有这样的默契,方可言的生死就只能靠你了,我的眼皮已经千斤万斤重了,撑不了了,它重重的砸到了下眼皮上,彻底的黏在了一起,再也睁不开了,我的右手也从路森的脸上无任何知觉的重重砸回到了我自己的身上,我彻底昏迷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虽然穿了晚礼服,但雪潘并没有带阿台去高档会所,而是直接把阿台带到了四十一楼,这里是露天的,风吹来一阵阵的寒意。阿台一个人在露台看着这九州的风景,真的是很美丽,如果没有那些乱就更加的美丽了。雪潘慢慢的朝阿台走近着
“阿台,你过来”雪潘坐在露台上特意摆放的椅子上,阿台听到叫她,微笑着朝雪潘走来。椅子只有一把,雪潘并没有要阿台一起坐的样子,雪潘的身后突然出现了几个黑衣人,现场的气氛突然不对了,雪潘露出了凶狠的表情,她抽着烟,翘着腿,用很不屑的眼神看着阿台。两个黑衣人走到阿台的背后把阿台推倒在地上,阿台不慌不忙,现在不能自己乱了,也许还能救救自己。
“雪潘姐,怎么了?”阿台看着雪潘问
“怎么了?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还不知道啊?还好意思问我?”雪潘恶狠狠的说。阿台猜测方可言的事情被发现了,她还是很镇定
“姐,我做了什么事情?你不妨直说。”
“方可言被人救走了,你知道吗?”雪潘一提这事就更来气,把手里的酒杯直接砸向阿台,还好没有砸中,玻璃碎片散落在阿台的跟前,有点小碎片弹起割到了阿台的手,立即出现了小血口。
“我一直和你在一起,我怎么会知道呢?”阿台辩解着,心里倒是挺高兴的,方可言没有事,那么今晚的大风波就刮不起来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到九州塔就打电话了,你打给谁?你公寓里的那个人吧?”雪潘又露出了很得意的笑,阿台一听就害怕了,原来自己已经暴露了,那伴夏现在怎么样了?
“雪潘,你把伴夏怎么样了?”看见已经败露了,阿台也不假装了,看样子雪潘是想和自己敞开来谈的。
“哈哈,伴夏,就是那天在游乐场和路摇在一起的人吧?我知道了,游乐场,路摇,这一切都是你和这个伴夏串通好的吧?阿台,枉我那么的信任你。”雪潘气愤得很。阿台没想到自己的一个电话既然被雪潘把一切都查得那么清楚,还连累了伴夏。
“你有信任过我吗?你谁都不信任,雪潘,你是个魔鬼。”一听到魔鬼,雪潘就冲到阿台面前,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让你记住,别想用我的女儿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