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坐啊”路摇看我站着发呆,就把沙发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腾出个空给我坐,我其实很想坐的,第一,我走了一个早上的路了,走了好多条街,腿真的是很酸啊,这个时候真的很需要个软软的沙发坐一下,第二,一进门我就对这个蓝色沙发充满好奇心,尽管它上面堆满破坏美感的杂物,但是还是不能挡住我对它的好奇心。衣服和啤酒的位置就这样被我抢过来了,软的,舒服的,我往后一靠,哇,整个人都要被沙发包着了。
路摇从其中一间房里拿来了一个针线盒,盒子是个长方形的,分了好几个格,第一个是放针的,各种尺寸大小都有,其他的格子里放着一卷卷的线,有常用的黑色和白色,也有一些彩色的,我能想到的颜色都有,甚至有些我叫不上名字的颜色也有,现在的人能给家里准备这样一个针线盒,想必这家的女主人是个勤俭节约的人,但又好像和这个凌乱的小客厅格格不入,真是好奇路摇有个什么样的妈妈。再看看被扯破的裙子,被撕得有点碎,不是一个直线的口子,是个歪七扭八的破口,我有点高估自己的缝纫水平了,只能折一折,叠一叠,尽量把碎口给缝好了。
“姐姐,你手真巧,你也教教我呗,以后我可以自己缝,还能给爸爸缝”路摇看着我手里的针带着线穿梭在裙子里,慢慢的把那个碎口缩小。
“为什么要你缝?你妈妈呢?忙啊?”我没在意路摇的不悦,边缝边问,她许久不回应我,突然出现了一阵长久的沉寂,我感觉到了异样,现在只有我手中的线穿梭的声音,连我们的呼吸音都轻得快没有了。
“妈妈在我5岁的时候就走了,因为爸爸是个穷人,不能挣大钱给她买大房子,已经9年了,我没有妈妈已经9年了,习惯了,平时这些该是妈妈干的活都是爸爸干的,最近爸爸忙,好几天没有回家了,所以我想自己学会了,不用爸爸操心,还能替爸爸做些事情”路摇是笑着说的,看得出这是她近阶段最大最大的愿望了,裙子缝的并不是很成功,很明显是缝过的,但是路摇却很开心,她说这样爸爸根本看不出来,因为爸爸最近一回家喝个啤酒倒头就睡,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门了,她自己都很久没有看到回家的爸爸了。想起今天在马路上的那群警员,他们其中说不定有一个是路摇的爸爸,而他们也说不定家里都有一个像路摇这样可爱坚强的孩子。
离开时我在宿舍楼底下站了好久,看着这些破坏过的残痕,我想象着它原来的模样,这里住的都是警员家属,应该是个温馨的家园,不应该被当做报复发泄的地方,我只能叹叹气,继续赶路了,已经中午了,我还得赶着晚上回美居,今天注定是徒步的一天了,好怀念那个蓝色的软软的沙发,它是我今天除了路摇以外最最想念的新朋友了。
现在的街上人开始多了起来,看大家都在快步的行走着,应该是下班的人赶着回家,街道上都是砖头和杂物,没有任何车辆能通行,看到有蒙面的人把杂物往街道中间扔,也看到五官清晰的人把杂物往街道旁边搬开,他们各自做各自的活,蒙面的人看到杂物被人搬开,站旁边看了看,接着跟在五官清晰的人后面辱骂着,越骂越凶,感觉一会儿就要动手了。人越来越多的围了过来,是蒙面的人,我感觉要出事了,围过来的人当中我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是那个指挥黑衣人的荧光色背心,他又来指挥了。这次他是指挥那些人离开的,因为远处好像传来了警车的声音,他又指挥着逃跑的路线,这次我还真是很想看看他会指挥他们去哪里,我就跟着往小巷子里跑,刚进巷口我就被几个黑衣人发现了,他们堵住了我的后路,很凶的问我干什么跟着他们?要抢我的包我的手机了,我害怕得都不敢说话,他们已经开始要动手打我了,是那个荧光色背心制止了他们。等黑衣人走了以后,我被他拉到马路边
“你干嘛跟着我?”这个人也算是五官清晰,虽然说话表情想凶我,但是语气明显没那么凶,起码比刚刚那几个要打我的黑衣人好多了。
“谁说我跟着你了,这里不能走吗?”我狡辩着
“你一个不是本州的人,在这里瞎参合什么?”他一副看穿我的不屑的样子
“什么?你知道我不是本州人?”我瞪着他问,脑子里实在想不起来我认识这个人,我也就第二次看到他吧!他回瞪着我,发现自己说漏嘴了
“那还不容易,一张照片就能知道你的全部事情”他还挺得意自己的这个本事的,我一听实在是火啊,这不是在扒我的隐私吗?
“起底是吗?你们就是用这样的手段对付那些善良无辜的人,然后打击报复她们,对不对?”我想起路摇,她也许也是这样的受害者。他被我凶了一下,有点手足无措,也有点慌了,应该没想到我会这么气愤,他本来是想在我面前炫耀一下他的本事,却被我一盆冷水往下淹。实在懒得和他说话了,我打算要继续赶路,他一把抓着我不让我走
“伴夏,这里很危险,你不要再参合这里的事情,不要以为自己能做什么,还跟踪我,你想干嘛啊?”啊?这底被起的,连我名字都知道了,我用力甩开他的手
“连我名字都知道了,但是我们可不是朋友,别来假装关心,还有我一个不是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