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轻接到通知赶到医院的时候丽芽刚刚被推出手术室,人是昏迷的,脸上都是淤青,医生告诉他丽芽受过非人的待遇,身体方面的创伤还得慢慢恢复就是怕精神方面会再受刺激,交待曹轻要好好看护。州安局的人说丽芽是被人从一辆行驶的车上扔下来的,刚好被人发现送到了医院。曹轻在丽芽的病房里待了一夜,他非常自责自己没有听伴夏的,没有认真的把丽芽从那个恶魔手里抢过来。还有更让他担心的人是伴夏,看着眼前的丽芽被折磨成这样,医生的那些话还回荡在他的耳边,他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头。
“曹轻”不知什么时候曹轻困得趴在床边,迷迷糊糊中有人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抬头一看是阿台,再看一下丽芽还在没有醒,两个人就走出了病房。
“我们查过扔下丽芽的车是被偷的,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看来现在只有丽芽才能知道伴夏在哪里?”阿台看出曹轻疲惫又憔悴,心里也不是滋味,她应该不知道别人也是这样看她的,因为她从昨晚伴夏被抓后一直在办公室也是一夜未眠。
“丽芽?你看看她现在什么情况,昏迷不醒还有她受了很大的刺激。”曹轻突然很气愤的说道,阿台静静的看着他,心里明白此时如果丽芽醒了谁也开不了口去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可没有办法,昏迷不醒的人下一个可能会是伴夏。
“白伤呢白引呢?你们有没有查查他们,丽芽是怎么被抓的肯定和白引有关系。”曹轻缓和了下气氛说着,阿台无奈的叹了口气。
“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和他们有关,曹轻,州安局实在不能随便去调查他们。”阿台不是没有在凯龙面前提过,即使在体育馆和他硬碰硬过,阿台还是恳求过他,可凯龙怎么会去做呢,百企在昔州意味着什么大家心里都很明白,凯龙的风格是不会去自找苦吃的。
“嘭”病房里传来有东西倒地的声音,曹轻和阿台推门进去时只看到病床上凌乱的被子,被推翻了的仪器,还在往地上滴药水的药瓶,地上很有一滩血迹,窗户是开着的,这里是13楼,病房里的病人已经不见了,隐约能听到有人尖叫。曹轻冲到窗户往外看去,丽芽已经躺在地面身边一滩的红格外的明显,四周围着人,已经有医生赶过去抢救。阿台被眼前的一幕惊吓到,她捂着自己的嘴巴瘫坐在地上久久缓不过来。
因为白引在我的面前嘲讽跳楼的丽芽被我狠狠的臭骂了一顿,他又说我深深的伤害了他的自尊心,所以我被他顺时针和逆时针转了四圈,每一圈都是从濒死的边缘活回来的,突然想起凯龙,想起他冷冰冰凶巴巴的样子,他已经变成我不太敢喜欢的样子了,我心里还非常非常清楚的记得那个我喜欢的凯龙,他是个什么样子的。
昔州南部发生了多年未见的暴雨,已经连续下了60个小时了,气象预报称未来还有可能继续下,整个昔州南部已经爆发洪水,大水已经淹没了一楼,只留下一点空隙证明它是一楼,店铺里的东西都被冲到街面上,一整瓶的酒都漂浮着顺水而流着, 连人都被湍急的洪水冲着。长平今年21岁是刚刚进入救援队的新成员,还记得第一天来报到时他看救援队的一切都很新鲜,哇,车像变形金刚,哇哦,宿舍整齐干净得像豪华套房,哇塞,训练塔像摩天大楼,哇哦,伙伴都好热情。曾经在马路上看到写着救援的专车开过心里就是无比的敬佩,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能当上,那年他10岁,今年他已经是这里的一员了,看来努力都是会有回报的。
暴雨开始后的24小时就已经有很多求救电话打来,长平也接到了人生的第一个救援任务,他心里无比的兴奋和激动,又得压抑着因为救援队的车里气氛非常沉重,大家都是老队员了都知道一旦有这种需求都不是什么好的事,不止求救的人有危险这些去救援的人也是冒着生命危险的,试问谁会明知有危险还前往也只有这些人了。以往亲密无间一起跑步一起锻炼时都说说笑笑的队友此时都很沉默,长平突然想到一件事,俗话说的巧,说不定自己第一次出任务就牺牲了,想到这些他心里的激动和兴奋终于被压制住了,悲伤突然有点要冲来,他想起了自己的亲人。
“同志们刚刚收到消息,这条小路进去有户人家里有人,我们任务就是救出他们,可是大家看看这条路太窄了,什么救援的船都开不进去的,里面还有个86岁的老人,所以我们定了个方案,让1米8以上的人下水用肩膀搭一座桥,大家有没有意见?”班长坐在船上拿着大喇叭喊着,一共有4艘船,现在的洪水又急又深,快要1米8了,看着那条有10来米的小巷子班长做出了这个决定,他知道最后那句话不是在征求大家的意见其实是在下命令,他心里明白他的队友不会有人退缩的。
“没”24个人齐声大喊着,这一声也振奋着大家的士气。每个人都自告奋勇的说自己1米8多,长平也举手说着,却被一旁的队友嘲笑没有1米8,人他好好待在船上做后盾,嘲笑他的是老队员大个,他平日里出任务都是挡在第一个,言语上虽然不客气的让新队员往后靠其实心里是不想让这些看起来还像个小孩的队员受伤。很明显加上班长这个不到1米8的人,船上还留6个后备的,根本搭不成这10米深水小巷的路,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