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徐沧在白羽的四合院睡了一觉,只觉神清气爽,便开着他那引以为傲的黑色吉普回到了刑警大队。
这黑色吉普是有故事的,这是他当上总队长时,他的师母送给他的,准确来说,是代替一人送给他的。
徐沧有一师父,名叫宋景旭,也是帝都刑警大队的一员,而且也是个队长,他在四十五岁的时候捉拿鲫鱼而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这黑色吉普是宋景旭买的,本来打算给徐沧做为生日礼物,毕竟徐沧从小就跟着宋景旭,二人亲如父子。
这辆吉普车,也是在徐沧接任总队长的那一天,师母梁雅将这辆吉普的车钥匙交到徐沧手中。
帝都,鲤鱼巷
这里是一个大型的海鲜市场,人来人往,有着人间的烟火气,到处都是叫卖的吆喝声和讨价还价的争吵。
“老板,这鲤鱼怎么卖啊?”娇娇问道,这是她第三次在这巷子内唯一的淡水店买鱼。
因为这家的鲤鱼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好吃,非常的新鲜,香甜。
“老规矩,九块钱一斤。”鲤鱼店的老板是个大叔,看样子应该有四五十岁,听说是考学失利,就和父母一起经营自家鱼店,长相一般,但是他的笑容可谓是和蔼可亲,有种邻家大叔的感觉。
“这条吧!”娇娇指着大鱼缸里的一条肥美的鲤鱼,说道。
“好嘞,稍等!”大叔笑着应答的同时,一把抄起那足足有两扎长的鲤鱼,鲤鱼出水来啪嗒啪嗒的直蹦,相当的有活力,大叔还被溅的一脸水。
大叔可不惯着这鲤鱼,一刀直接将鱼给敲晕了,接下来就是去鳞,切腹,摘内脏。
大叔瞥了一眼娇娇,发现她在四处张望,显然是不怎么想看宰鱼的血腥。
大叔从围裙的口袋里拿出一袋孜然,倒在了鲤鱼切开的腹部,涂抹均匀。
大叔将鲤鱼装袋,上称,“姑娘,一共是十八块钱,现金还是手机?”
娇娇直接从包里拿出一张二十元纸币,递给大叔。
“我不用手机,现金吧。”娇娇说道。
大叔觉得稀奇,伸出伤痕累累且粗糙的大手接过娇娇递来的纸币,随后在一个木盒子里找零,“姑娘,我看你来了有三回了,为啥不用手机啊?现在手机支付多方便啊。”
娇娇笑了笑,解释道:“我用不习惯。”
大叔看了看娇娇,一身素色裙子,一双老北京布鞋,看行头就知道她应该是北漂来的,想要在帝都生存下去房租就会占了大半,这些北漂的学生总是会有着梦想与幻想,但是现实总是残酷的,和他们的想象大相径庭。
大叔从抽屉里拿出一根棒棒糖,将它和零钱递给娇娇,粗着嗓子道:“大叔请你吃糖。”
娇娇一愣,想要拒绝,但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接过,并道了声谢。
“小姑娘,人要往前看,说不定就会有转机。”大叔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娇娇却怔住了,她露出一个笑容,“谢谢,你人真好。”随后离开。
大叔一愣,看向自己的双手,“我。。很好么?”
远处,娇娇看着自己手里巧克力味儿的棒棒糖,娇娇拆开包装纸,将棒棒糖送入口中,不知怎的,她觉得这棒棒糖比以往的格外香甜。
她回头看了一眼卖鱼的大叔,心中泛起一丝暖意。
这个大叔并不知道,他的举动和话,改变了这女孩儿的一生。
娇娇回到家中,烹饪着自己喜欢的鲤鱼,想着刚刚卖鱼大叔的话,不经意露出微笑。
不知怎的,娇娇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下一刻就失去了知觉。
等到她再次醒来时,就看见自己在医院,她的旁边坐着一人,此人一身黑皮夹克,样貌英俊,过肩的黑发,有几缕头发被拦在脑后扎成一个小啾。
“你是谁?”娇娇虚弱的声音响起。
“我是徐沧,是你的邻居发现你昏迷在家中,这才报了急救电话。”徐沧说道。
“哦,应该是薛姨,回去送她几斤鸡蛋。”娇娇说道。
徐沧看着娇娇,翻动着手中的文件夹,“霍茶娇,川渝人士,自幼被父母抛弃,被村长养大,二十五岁,半工半读研究生毕业,于2020年北漂到帝都,从事语文教师一职。”
霍茶娇听了一愣,“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些?”
就见徐沧亮出证件,“我是刑警大队总队长徐沧,实话实说,你昏迷前去了什么地方。”
霍茶娇一惊,结结巴巴的开口:“警察同志,我可是良民!”
徐沧可没理会霍茶娇说了什么,直接拿出信纸和钢笔,垫在文件夹上,继续说道:“医生可不这么说,如实招来,你今天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霍茶娇想了想,“我今天去,去了帝都中学,然后去了市场买鱼,再就回到家,不知怎的就到这儿了。”
徐沧写着霍茶娇的口供,内心了然。
没想到,他们居然盯上了普通人。
霍茶娇不觉得那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可能是我这几天眼睛不太好,批卷子批的,所以就买了鱼,对眼睛好。”
徐沧看向霍茶娇,“其实,胡萝卜的效果比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