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人家直奔床去的都是流氓!”
宋惊蛰笑得眼泪汪汪。
看着门框处谨慎又作出一副瞪她表情的北唐川翊,又想笑的不行。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一般都很注重功德,实在是忍不住才笑的哈哈……”
“宋惊蛰!”
男人黑沉沉的眼睛盯住她,“你真觉得这点小把戏能挡的住我?”
宋惊蛰赶紧连连摆手,“别、别,哥别再跳了,求你给贼留点东西吧!”
“我这不是修来防你的啊!”
不行了,又想笑了……
宋惊蛰一颤一颤在床上扭得像条蛆!
……
“哥,就算我去静心观代发修行,你也一定要记得,杀了那对男盗女娼的溅人给我报仇!”
“阿琳你放心,哥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一定会手刃那对杂种,将尸体抛了喂狗给你报仇!”
石信抓着马车帘子,对石琳恨恨保证。
石琳哭得眼睛都红了,这些天她被议论的传遍街头巷尾,没少投人帮忙往下压,但怎么都压不住,反倒势头更猛。
没法子,只能暂时去城外静心观暂避风头。
那天和她一起去的刀云萝倒是无人提及。
她几次刀家去找她,先是说病了,后又说是被接去宫里,她懂,让她管好嘴别乱说么,有个做宠妃的姑姑和当皇子的表哥就是横;
但她石琳也不是一无所有,她哥背靠的是皇后和太子!
到时太子一登基,哥哥会给她讨诰命封赏;
再声势浩大把她接回去,刀云萝什么的给她提鞋都不配!
“哥,你记得一定要来接我啊!”
石信点头,望着马车远去。
他咬肌浮现。
就算眼下太子被禁足,皇后那边的意思是暂时不让动北唐川翊那溅种-
他也不会就这么束手擎等!
北唐川翊不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么?
那他就先拿他的红颜祭刀!
……
月寂夜寒。
宋惊蛰在北唐川翊房中睡得正香。
窗户刺啦一声被挑破,一根竹管穿进来。
随后就是一阵浓烟吹入。
宋惊蛰浑然不觉。
一只大手捂上她的嘴巴,另一只手快速伸进被子拽下她的小衣。
粗粝的触感,又冷又硬,让她瞬间惊醒,睁开眼。
眼前一个黑影,正要开口叫,就听见男人小声说:“别说话,有人来!”
说话间拽出她小衣,给她系在耳后,挡住口鼻。
北唐川翊!
宋惊蛰半梦半醒,被他揉搓摆弄。
吓得半死!
听到是他的声音,又安心几分。
北唐川翊警惕性很高,他在外面塌上睡。
窗户被捅破的瞬间,他就察觉了,轻声溜进来看宋惊蛰,担心她吸入。
大拇指摁住剑鞘,他移步往外。
宋惊蛰听到窗户被推开,有人落地进来的声音。
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砰砰直跳,眼睛睁的圆溜溜的。
紧接着就是金属碰撞,撞击发出的清脆铿锵声。
前厅,北唐川翊已经和那人近身缠斗。
黑暗中看不清身影,只能听到金属划破空气的啸声,以及叮当铿鸣的刀剑交锋声音。
北唐川翊身影快的像一抹鬼魅,出手又快又狠,直击要害!
不到三招对方便想逃,北唐川翊剑身一转,迎面刺去,那人慌忙拿胳膊去挡,闷哼一声,从怀中扔出一物。
“嘭”的一声,呛鼻浓烟炸开,北唐川翊掩袖。
那人趁机逃了。
初七随即进来。
快天明的时候,初八回来。
一身寒气重,“公子,已经跟上去摸清楚了。”他附耳低语几句。
北唐川翊眼睛一敛,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不自量力!
昨晚故意放他走,为的就是摸清底。
不然初七初八不会面都没露一下。
北唐川翊眸中闪过寒芒。
石信!
他还真是屡屡作死!
宋惊蛰从听风轩回来,脸上表情就不对味。
北唐川翊问初七,原来昨夜听风轩也被进去过。
而且看样子是先去的听风轩,后进的他房间。
说明石信的目标是宋惊蛰,专门奔她去的!
……他想杀她泄愤!
北唐川翊眼底漠寒。
他在找死!
“初八,把我们手中石信的消息透一点给宗秘司!”
声线又冷又低。
眼底也沾了凉意。
初八应声退下。
宗秘司是皇帝一手经办的,专门负责提供给他各种秘密信息。
是皇帝最大的情报来源。
让宗秘司记上名单,也就意味着离凉不远了。
北唐川翊原本不想动石信的,
但他偏生动了不该动的念头,把手伸到宋惊蛰这儿-
那他就该死了!
北唐川翊出来前厅。
宋惊蛰正坐在桌前,神思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