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惊蛰心跳快了一下。
“那你会不会有麻烦?”闹那么大阵仗,对方听着还是个什么人的妹妹。
北唐川翊悠悠道:“飞鸟尽,良弓藏。”
“鸟还未打,我这把弓、暂时应该还不会被藏!”
宋惊蛰点点头。
随即想到什么,眼神恐惧。
“那我岂不是很危险?”
她道:“你是那个有利用价值的,可…我就是个无足轻重的!
那,会不会拿我泄愤平事啊?”她说着磕磕巴巴,面露惊恐。
北唐川翊下颌轻点,一副作思考状,眼睫轻抬,你说的有道理的样子。
宋惊蛰:“……!”
她蹙眉,“那我怎么办?”
“不然你赶快送我悄悄离开,就说,就说是我私自逃了!”宋惊蛰急急献策。
“那怎么行?那么多人都看见了,我为你冲冠一怒,这会儿说你逃了,谁信啊?肯定会觉得我是在包庇撒谎!”
“那怎么办?”宋惊蛰慌了神,想起影视剧里那些因主子受过,被拿来杀鸡儆猴,活活打死的卑微小人物。
严刑受处!
那还不如让她现在就痛快点死了呢?
北唐川翊伸过几案抓住她的手,低声道:“求我!”
他眼睛盯着她,声音喑哑:“求我,我就帮你!”
宋惊蛰:“怎么求?”顾不了那么多,保命要紧,她眼睛扑闪扑闪看向男人。
“随便求!”
北唐川翊幽黑的眸子盯着她,眼色撩人。
宋惊蛰:……
下颌略收,她低垂着视线,“求你~”
“帮帮我!”小口微张,声音紧缩低怯。
北唐川翊突然就着抓着她的手一拉,将人一把拽过,身体前倾,低下头覆上嫣嫣嫩唇。
宋惊蛰惊诧。
他黑眸深深,睁眼吻她。
她略微走神,两秒之后顿觉一丝刺痛,拧眉瞪他,他还不要脸的眼中滑过笑意。
另一只手伸到她背后,将她抱的更紧。
宋惊蛰惊得眼睛漉漉。
他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在他们都清醒的情况下,突然就发变。
好不习惯!
高挺的鼻梁拂过她鼻尖,弄的一阵酥`麻。
愈来愈深!
宋惊蛰快要溺闭了。
推了几次。
他深深睨着她。
抵在几案上,“晶晶……”轻声唤她名。
宋惊蛰偏头,一只手撑在他硬实肌理贴着的衣料上,“不,你别欺负我……”她声音细细。
“……白天,会有人进来,你起开!”
北唐川翊挣扎再三,见她坚持的厉害,遂才起身站直。
宋惊蛰慢慢直起腰,却被他一把捞过,抱入怀中,“别!”她蹙眉轻推。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北唐川翊深吸一口气,将人抱住,头低杵在她后颈处深深嗅着。
平息了好一会儿才将人转过来,面向他,温柔深情地说:“你放心,有我在,谁都伤害不到你!”大只的手掌抚过她柔嫩的脸颊。
“嗯。”宋惊蛰声若蚊蚋。
门外初八脸色尴尬。
捏着手上的信件,徘徊许久。
迟疑片刻,见里面没什么动静,还是抬手扣了扣门—
“公子,你交代的事!”
是初八的声音,宋惊蛰赶紧同他拉开距离站好,又伸手往耳后绕了绕头发。
转身快速往净室去。
北唐川翊看着她羞赧急怯的背影,直到人闪身进去,才开口:“进!”
初八拿着信件进来,“公子,你让查的随遇的一切,以及,那个物件!”他不着痕迹地扫描一圈,压低声音,虽不见人影,但没见人出去,就还在屋里。
有点尴尬地递了东西便快步退出去。
北唐川翊修长的手指撕开信封,一目十行地扫视,在后几行字上稍作停留:
“四年前,年满十八,不知因何原因返京,此后称腰病无法上马,留京,任京兆尹,整日流连花色,无人敢弹劾,皆因进言者均被贬黜。”
捻开另一封,是关于宋惊蛰身份的。
当初救她时,她脖子上挂着半块凤凰红血玉,他解下让人画了样子去访查。
一直都没有任何进展,信上却说几日前发现“寰宇楼”的也在暗查这块儿玉佩!
北唐川翊眼神暗了暗,难道她身份当真不简单?
当日摘了她的玉佩,她后醒过来倒也没再追要,北唐川翊不知是吐真药的影响,让她忘却了,还是她故意不开口。
他面色沉肃,将信件烧毁。
沉吟片刻,去到净室门前,敲了敲门:
“出来吧,走了。”
宋惊蛰打开门,跨步出来。
“那我先回去了。”
她说着欲朝门口去。
北唐川翊伸手拉住她指尖,“给你看样东西!”
他去了卧房,片刻回来,拿出一个红色刻纹玉佩给她。
宋惊蛰接过,有点儿诧异,“为什么给我看这个?”她是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当时受伤昏迷还灌了吐真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