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身旁沉重的吸气声,一下一下,足足十几秒,才停歇。
宋惊蛰吓住了。
后知后觉--
好像玩大了!
即使人已经双脚落地,她也不敢挣开腰间的手。
吞了吞口水,她小声说:“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闭嘴!”男人低喝一声。
唰的收回横在她腰间的手,周身气压极低,转身黑着脸疾步离去。
宋惊蛰脸彻底垮下来了。
完了,完了,这回她肯定死定了!
左手打右手,啪的一个巴掌,“你怎么敢的啊,那是一心黑化要搞江山的人,你去撅他子孙根,你是茅坑里点蜡,找死呢。”
关键死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她一定会被狠狠折磨而死。
宋惊蛰想到原书里老皇帝最后的下场,不寒而栗,打了个冷颤。
不行,她得赶快做点什么,抢救一下……
·
书房里。
北唐川翊端坐在椅子上,静静听初八汇报情况。
“太子那边都安顿好了?”他问。
“全都安排好了,公子放心吧。”初八一脸端正,神色认真,“到时候太子那边只能查到公子受伤,在此地养了半个月,一切都是按我们安排好的。”
“嗯。”男人神情严肃,眼底漠凉,伸出指关节扣了扣桌案。
“你先下去吧,收拾好东西,明日一早动身。”
“是。”初八欠身,犹豫一下,又问:“那位宋姑娘,也跟我们一起回京都吗?”
“嗯。”
“公子,恕属下斗胆多言,那位宋姑娘至今身份不明,派出去查消息的人都杳无音讯,此番回去京都又状况不明危机四伏,这种情况下,公子身边不该有不确定的危险存在。”
“何况就算她真是太子或三皇子一方的人,她一心求死,我们就算严刑拷打也问不出什么。”
北唐川翊直了直背,把手收进袖子里,“知道了,这件事我自有定夺。”
他声音淡淡,“要知道,刀既可以防身,也可以进攻,全在持它的人怎么用。”
“是,属下告退。”
门外端着茶盏的宋惊蛰表情一惊,咽了咽口水,悄声离开。
本来是为今天的事来道歉的,没想到会听到他们的对话。
是了,这就可以解释的通为何北唐川翊要不惜一切将她救活了。
他那两个侍从都对她横眉竖眼的,听那个初七说为救活她还用了什么血参和金丝草。
肯下这么大成本去救她,必然是要有利用价值的,不然不符合他北唐川翊腹黑心狠的特质啊。
宋惊蛰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为何这么长时间,他再也不提审追问她关于刺客的事了?
原来是早就想好了她这把“刀”的用处!
太子原先派来的刺客死了,她就是个现成顶包的!
等到了京都一番屈打成招,再将她“定义”成太子的人,到时候打击完太子,把她往死牢一丢,估计就没她什么事了。
瞬时吓出一身冷汗。
回屋后就在想怎么逃。
想来想去都不成。
她户籍还没办下来,现在又身无分文,还被锁着手脚,怎么能在回京之前迅速脱身呢?
这地儿属青州,再过半月他们就到京都了,留给她的时间不多,她得抓住最后机会逃生。
“铛铛铛”敲门声响。
“进。”宋惊蛰应声。
初七推开门,手上拿着一个包裹,语气怠慢:“这是给你的衣服和今天的晚饭。”说完放下东西出去。
“喂!我手还锁着怎么换衣服啊?”初七不搭理她,大摇大摆离去。
宋惊蛰小声烦躁骂一句,才想起一下午都没见伺候她那个丫鬟了,不然送晚饭这种事是不用初七的。
所以这是明天动身,今天提前把人都发卖了?
草草吃了点东西,宋惊蛰就火速去找北唐川翊。
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声“进”。
宋惊蛰推开门。
北唐川翊一袭月白长衣,修身玉立,清冷俊彦的脸仿佛上好的釉瓷,狭长冷冽的丹凤眸微微下压,黑瞳深敛,他面色不悦看着她,一言不发。
宋惊蛰掖了掖耳旁碎发,“那个,我来找你商量点事儿…”话还没说完,北唐川翊就冷冷打断,“出去!”
“不是,占不了你多长时间,就一下下。”
“说了出去,听不懂人话?”男人眼神薄凉,脸上表情不耐烦,宋惊蛰顾不了那么多,径直几步跨到他面前-
“我知道,上午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一时冲动,对不起,我给你道歉。”她语气诚恳,北唐川翊打量一眼,“吃错药了?”突然间低头服软为哪般?
一双眼睛考究地看着她,宋惊蛰老老实实回答,“没有,我的药都是你给的。”
北唐川翊:“……”
他睇一样面前的人,“出去,别扰我办事!”
宋惊蛰抬眸,语调柔软,楚楚可怜,“你能把我的锁链解开吗?”
“不能。”男人简洁利落。
她一下子怔住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