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柜子里的刺客,想取代他,杀我回去领赏金,是不是?”
北唐川翊声音浑厚,冷冽锐利的目光直视宋惊蛰。
“只是没想到会被同行设下的陷阱所伤,若不是本王及时赶到,你怕是小命早没了!”
“所以,你最好不要一副恩将仇报的白眼狼样子面对本王。”说着放开钳住宋惊蛰的手。
狭长的丹凤眸一扫,带着点点薄凉与调戏,“但我猜水沉香应该不是你放的,看你这副要死要活的贞洁烈女样,估计不会舍得委-身诱人。”
宋惊蛰一直都是一副随便你说什么,置若罔闻,劳资听不见的表情。
直到听到北唐川翊话锋一转,“不过嘛,从你昨晚的表现来看,倒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他是说她勾-引他。
“你放屁!”
宋惊蛰愤恨地回顶。
她之前是以为做梦,但不至于全都不记得,甚至有些画面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罔顾她受伤,不顾她的哭声与挣扎,疯狂压榨,索求无度,现在还能厚颜无耻、振振有词地倒打一耙。
把锅扣到她身上。
宋惊蛰一辈子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双手攥拳,狠狠朝着北唐川翊门面袭去。
北唐川翊偏头飞快躲过。
身形一侧,伸出去的胳膊抓住宋惊蛰,一把将她带到怀里,牢牢箍住。
“你还来?狼性的小东西!”
“啊——”宋惊蛰痛呼一声。
碰到了伤口,她疼得眉头皱起,小口微张,倒吸一口凉气。
削薄的肩头也在颤颤抖动。
脸色瞬间苍白的仿佛一张纸。
北唐川翊见状圈着的胳膊赶紧松了力气。
“你没事吧?”
“你这女人能不能不要老是作死?”他虚扶着宋惊蛰的肩头抱也不是放也不是,紧张又愧疚,只能用提高音量来掩饰。
朝着外面吼一声,“初七,去找大夫来!”
外面传来欢脱的声音,“公子,是那个女刺客要死了吗?”
“滚去请人!”北唐川翊的声音饱含盛怒。
外面道了声‘是’,飞快跑了,北唐川翊扶着宋惊蛰慢慢躺下。
宋惊蛰实在是太疼了,瞬间没了力气,嘴唇毫无血色,头上也沁出一点点细汗,北唐川翊把人放平躺下,拿出随身的绣金蚕丝帕为她擦拭。
匆忙赶到的大夫重新包扎处理了伤口。
大夫走后,北唐川翊回到床边,“昨夜的事,本王确实有放纵伤到你,但本王一开始没打算碰你-”
他看着床上安安静静一言不发的宋惊蛰,“不管你信不信,本王说的都是实话-
当时本王去看救治过的你,是打算问出些信息,但你缠上了本王的腰,说难受,要本王帮帮你-”
床上的宋惊蛰眼角流下了泪。
他说的是真的!
是自己神志不清抱错了人,也是自己难受的央求人帮忙。
那种情况下,双方都摄入过多的水沉香,所以他失控也在理之中。
宋惊蛰难过的是,为何命运要如此戏弄她?
她从小愚笨,好不容易拼尽全力考上话剧院编制,有了养活自己的能力。
结果演出现场的灯砸下来,再睁眼就成了这番光景。
还成了身份不明的刺客!
单身二十年,稀里糊涂把自己给交出去,现下又半死不活地躺在这里……
吸了吸鼻子。
宋惊蛰泪珠在眼角汇聚,淌湿耳侧发丝。
北唐川翊看的胸闷。
正欲开口--
就听到宋惊蛰带着哭过的鼻音说:“不管怎样,昨夜我也算替你解了毒,等你彻查清楚,就算要杀我,也给我个痛快的死法。”
“本王答应你!”
北唐川翊看着她虚白羸弱,盈盈欲坠的样子。
脑子没过,嘴巴一张就答应下来。
他走后丫鬟敲门进来。
“姑娘,主子让我伺候您。”
宋惊蛰正黏腻的难受,“扶我起来吧。”
“顺便帮我洗块儿干净点的帕子。”不管怎样,她忍受不了别人的东西在自己身体里。
虽说这具身体她刚用,但芯子是她的,她主导,她能清晰感知到这种不适与难堪。
在丫鬟帮忙下坐起来。
接过丝帕,忍着痛清理。
丫鬟要帮忙,被她拒绝了,她不习惯别人替自己做那么私密的事。
里衣撇下来,弓着腰,细细的牙齿咬住下唇,她一点一点挖弄擦拭。
丫鬟偷瞄一眼。
那后背的景象深深震撼了她,看的她脸热别过了头。
院里。
初七正紧紧跟在北唐川翊屁股后面,绕来绕去,“公子,你都绕着这棵树走了十一圈了,有什么烦心的嘛,照我说,不如直接杀了算了。”
“杀了谁?”
北唐川翊突然停下,一个转身折过来,盯着初七。
初七被盯得毛毛的,声音缩了缩,“那个女刺客啊。”
“不是您平常自己说的,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大丈夫不能优柔寡断,当杀则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