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得些银子,如今倒好,想卖都卖不出去,没法子,只得又来寻老东家,希望老东家出面说项,让常记把这些铺子作坊一并买过去。
老东家来韩府寻三娘,不想三娘不在,老东家仍有些不信,跟韩老爷道:“韩老哥你别是帮着那丫头糊弄我吧。”
韩老爷:“苏老头你这是什么话,我糊弄你做甚?”
老东家没好气的道:“这丫头先是一百万两银子买了杏花楼的招牌,这又连着贴了两个告示出来,谁还敢买苏家这些铺子作坊,逼的那些混账来寻我说项,要把铺子作坊卖给常记,这
丫头堂而皇之的在我眼皮子底下使了这么一出连环计,真当我瞧不出呢,你让她出来,我问问她,还想怎么着?”
韩老爷:“我当什么事儿呢,原来是为了这个,那丫头真不在。”
老东家:“那丫头不在,那我们苏家这些老铺子作坊怎么办?”
韩老爷:“其实也不用找这丫头,如今六子是常记在湖州的大掌柜,杏花楼的事儿都归他掌管,这些事儿问他就成,你且坐着,我让小子去找他过来。”说着遣人去了。
老东家愣了愣:“你是说那个毛都没长齐全的小子,成了常记在湖州的大掌柜,荒唐荒唐,实在荒唐,那小子才多大,当伙计都不够格,哪能当大掌柜啊。”
韩老爷:“老苏头,你别忘了这丫头才多大,又干了多大的事儿,可见这有本事不在年纪。”
老东家点点头:“这倒是,这丫头简直是个人精。”
正说着,六子来了,老东家见了他,不禁道:“你小子才多大,就敢当大掌柜了。”
六子嘿嘿一乐:“有啥不敢的,我们三姑娘说了,只要真有本事,敢干,就是个烧火打杂的也能当掌柜,我们三姑娘这话可不是随口说说,是真事儿,我们常记定州的大掌柜葛小五是我师傅,先头是个跑江湖的,青州的大掌柜福顺先头是路记粮铺子里头扫地的,糖作坊的大掌柜锁子,以前是糖铺子里打杂的,来湖州的时候,三姑娘就说了,只要能买下杏花楼,小的就是湖州的大掌柜,所以,我这心里头急啊,一急就想了些主意,不瞒老东家,说您要把杏花楼送给常记的消息是小的叫人散出去的,我们姑娘根本不知道,这后头开铺子的招工贴告示也是我的主意,跟我们姑娘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您老可别错怪了我们姑娘。”
六子一番话,把老东家气乐了:“照你这么说,杏花楼的事儿都跟你们家姑娘没关系了。”
六子嘿嘿一乐:“也
不是都没关系,小的可没本事说服兴和入股常记,这得我们姑娘出马才行,还有就是从常记分出一股来给老东家,这个小的做不了主,是我们姑娘吩咐的,今儿正好见了老东家,这分股文契正好交给您,往后杏花楼所有铺子的盈利每年年底都会给您算分红,我们姑娘说,我使的这些招数,老东家您早瞧在眼里,不点破是您老不想跟小的计较,而这一股也是苏家该得的。”说着把分股文契拿出来递了过去。
老东家接在手里,真是百感交集,半晌方道:“这丫头倒真大方。”
六子:“我们家姑娘说,做人就得大方,大方才有大的格局,开阔的眼界,小鼻子小眼儿一辈子也成不了气候。”
韩老爷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一口一个你们姑娘说,你们姑娘说,那丫头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
六子挠挠头:“我师傅说三姑娘是这世上最聪明的人,所以姑娘的每句话都得记住了,刻在心里,日后肯定用的上。”说着顿了顿:“至于杏花楼先头的那些铺子,我们姑娘也交代下了,老东家您说什么价儿就什么价儿。”
等六子走了,老东家叹了口气:“韩老哥,咱们真是老了,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短短几年常记就成了青州最大的商号,你说一个商号从上到下都是一门心思的把生意做好,这个商号想不做大都不可能,也不知葛家上辈子积了多少德行,生出这么个丫头来,对了,她把杏花楼都交给了六子,她人呢?”
韩老爷:“这丫头迷上了钓鱼,近几日天天一早就出去,掌灯时候方回来。”
老东家愣了愣继而笑道:“这丫头的性子,倒不像能耐住性子钓鱼的。”
老东家倒是颇了解三娘,三娘是耐不住性子钓鱼,不过有帅哥相伴就不同了,尤其,钓鱼的是帅哥,她只负责吃鱼,有帅哥有美食,还有眼前如画的美景,三娘空前的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