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跟我开玩笑？”
“真没有，都不懂，讲讲呗。”程惟一坐在他旁边，手长脚长的，桌子都快放不下他了。
柏颜冷冷拒绝：“如果这些你都不懂，那你也没必要补奥数了，你不是那块料。”
程惟一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你误会了，其实划红线的地方都是我已经懂了的。”
柏颜：“……”
她低下头艰难地寻找没划红线的地方，结果还真给她找到两处。
“你就是这几个知识点不懂吗？”
……
两人讲完资料的时候才11点，这是个有有点尴尬的时间，吃饭吧有点早，做试卷又来不及。
程惟一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低头对柏颜道：“要不要放松一下。”
“怎么放松？”
程惟一拿出手机给她看：“会打游戏吗，就像上次在电玩城玩的射击游戏。”
柏颜摇头：“没玩过。”但上次的射击游戏，抛开赌注输赢不说，她觉得还是挺有趣的。
程惟一找了一个备用机给她：“已经有账号了，你直接用就行。”
柏颜跟着指引进入游戏。
两人坐在沙发前面的地毯上，程惟一长腿一伸凑过看她：“要不你先看我打一局。”
柏颜曲着双腿靠在沙发上：“不用，直接来。”
程惟一笑了一下，双排带她进入匹配，趁着等待时间简单解释了一下游戏的基本操作和输赢判定。
柏颜听完规则后觉得有点意思：“这有点像大逃杀。”
游戏开始。
程惟一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这一把我们教学为主，尽量选择人少……”
话没说完，柏颜已经朝军事基地跳了。
程惟一愣了一下，赶紧跟上。
柏颜嘴角微扬：“人少多没意思，又不是来旅游的。”
然后程惟一眼睁睁看着她落地成盒，都来不及救。
场面一时之间有点安静。
以为是个王者，结果是个青铜。
程惟一忍着笑：“你看我的视角吧，这一把就纯教学了。”
他的意思是让柏颜在游戏里ob他，结果柏颜脑袋一伸就凑了过来。
表情严肃认真，很努力地在认真学习了。
程惟一被少女身上淡淡的气息蛊惑，喉结微微一动，瞬间决定打死也不教她什么是ob了。
就这么看吧，挺好，还能看到他的实际操作。
程惟一重新将注意力放在游戏上，他操作好，意识强，各种武器都用得很6，再加上这又是个鱼塘局，非常顺利地就进入了决赛圈。
“刚刚你为什么没打那个人。”
“那个位置是个绝佳的伏击点，我冒头很容易被人带走。”
“那这个……”
手机屏幕小，柏颜靠得很近，没扎起来的碎头发软软地扎着程惟一地脖子。
但他腾不出手去挠一下，只能忍住那痒痒的感觉。
一下，一下，挠红了耳朵。
一局游戏结束，程惟一顺利吃鸡。
“再来？”他伸手挠了挠脖子，“一会你听我指挥。”
柏颜点头，乖乖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这次她老老实实听着程惟一的指示才跳伞。
结果乖了没五分钟，她又恢复原形，开始脱离程惟一的指挥，独自在仓库里窜来窜去，见人就打，毫不留情。
程惟一分不出精力去管她，只能无奈道：“祖宗，你能不能听话点。”
柏颜才不理他，仗着运气好有头盔护身，继续拿着她新捡的ak47哒哒哒哒——
“祖宗可不会听你的话。”
程惟一嘴角微微扬起，竟然觉得这样的柏颜也好可爱。
他没救了。
不过游戏还得继续，这次毒圈刷得离他们比较远，程惟一运气不错找到一辆车。
“别打了，走。”
柏颜瞄了一眼毒圈，利落地上了车。
一路上没遇到什么人，柏颜放松地伸长了腿。
程惟一瞟了一眼两条挨着的腿，叮嘱道：“一会人多了起来，你別乱跑，跟紧我，听我指挥。”
柏颜抗议：“你这样我没办法发挥真正的实力。”
“你玩之前可是答应得好好的。”
柏颜耍赖：“那是10分钟之前的我答应的，你找她去。”
程惟一的注意力正放在开车和戒备上，屏幕的光亮映着他英俊淡然的眉目。
在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时候，他顺口就把心里一直想说的那个字说了出来。
他说：“乖。”
说完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说了什么。
柏颜却愣了一下。
程惟一刚才的声音低沉而略带暗哑，有一丢丢……好听。
柏颜吸了一口气，恰好前方有两队人马正在激战，柏颜重新加满子弹，雄赳赳气昂昂冲出去送死。
程惟一玩这个游戏以来，从来没这么心累过。
以前不是没见过人家带妹，但人家都是男生在前面冲锋陷阵，女生在后面跟着捡捡捡捡，或者时不时喊一句“老公救我。”
哪有像他这样，就是个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