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馆。」
柏颜以为他又在打篮球，于是拎着纸袋跑去了体育馆。
到了篮球馆门口，程惟一已经等在了那里，没穿篮球服，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刚洗完澡。
程惟一站在台阶尽头，问道：“你身体没事了？”
柏颜走到程惟一身边，摇了摇头，把装着衣服的纸袋还给了程惟一。
“衣服我没洗。”反正程惟一那个小公寓里有洗衣服，她犯不着给他洗衣服。
“不用。”程惟一接过袋子也没看，只是挠了挠耳朵，想找个话题。
柏颜觉得前天晚上两人才因为奥数的问题吵过架，现在不是旧事重提的好时机，最起码也要冷个一两周才对。
不过时间不能浪费，她想了想，决定先提前作准备。
“你上次说，可以学习奥数，但是不想参加选拔，对吧。”
程惟一顿了一下，目光重新回到柏颜的脸上，点点头。
“可以，我可以只给你培训奥数，不过为了不让我的付出白费，你得交补课费，你有没有问题？”
程惟一往下走了几步，站在台阶下，视线与柏颜齐平：“那你不生气了？”
柏颜勉强点了点头：“不生气了……”
她想到昨天晚上乱七八糟的梦，又补充道：“其实你不需要弄那么多的花样来跟我道歉，挺奇怪的。”
像在哄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