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柏颜被她气笑了。
“听好了,程惟一是我男朋友,我到他家来关你什么事。”柏颜靠在门框上,冷冷道,“你和你的朋友都给我听好了,以后少打我男朋友的主意,听到没,不然……后果自负。”
说完她“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心想,我可真是太机智了。
用这一招就把程惟一身边的莺莺燕燕都解决了。
以后他除了学习,什么都不能干。
一转身,与正在打电话的程惟一目光撞了个正着。
“喂——程惟一,你听到没有,我说邓梦莎好像去你家找你了。”
程惟一把电话挂掉,目光玩味地看着柏颜:“男朋友?”
柏颜无辜地歪了歪头:“没办法,你爸爸给的实在太多了。”
程惟一靠在墙上,双手抱胸,嘴角微扬道:“你这是断我桃花。”
“不断你桃花,你怎么有心思认真学奥数?”柏颜一身正气地走近程惟一,“少年,搞竞赛很苦的,请百分百认真对待。”
程惟一看着她的眼睛,欺身靠近,语气玩味道:“我如果没记错,今天上午的打赌,好像是我赢了吧。”
“没关系啊。”柏颜看着对方浅色如琉璃的眼眸,笃定道,“我会有办法把你塞进训练营的。”
程惟一收回目光,后退两步,目光中满是好奇与期待:“那我,拭目以待。”
柏颜在这种炽热目光的直视下,脸不红心不跳地和程惟一错身而过,路过厨房的时候还深吸了一口气。
“大厨师,什么时候开饭,我好饿。”
程惟一回到厨房,一本正经地说着不正经的话:“马上好,女朋友。”
柏颜翻了个白眼,心想,我这都是为了谁。
不知好歹。
程惟一喊她吃饭的时候,柏颜正在欣赏程惟一的书架。
她发现程惟一这个人看书很杂,从《时间简史》到《野外生存手册》,他竟然都认真地看过。
原来平时不上课,就是在看这些书。
柏颜回到餐桌边坐下,意外发现一荤两素都是她爱吃的。
吃饭的过程中,柏颜保持了一贯的安静与高效,很快就用空盘子肯定了程惟一的厨艺。
她想,这顿饭勉强可以算得上她改变他命运的的利息——本金他爸给了。
“你是跟谁学的做饭,你妈妈吗?”
程惟一嘴角噙着的笑意消失,半晌才道:“看书学的。”
柏颜上辈子去拜访程家的时候,就从同行人的嘴里知道了程家的八卦。
无非是母亲生病去世后,父亲再娶,程惟一与继母不和,加上程家旁枝众多,亲戚们都对恒宁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虎视眈眈。
导致程惟一与父亲之间,矛盾重重。
她故意提及程惟一的母亲,是想探探程惟一的态度,看看能否成为一个情感的突破口。
可惜程惟一并不想谈,柏颜也非常识趣地闭上了嘴。
她站起身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雨好像小了,我先回学校了。”
她会跟来,就是想看看白蕾出现在附近,是不是想来敲程惟一的门。
结果没等到白蕾,等来了邓梦莎。
现在距离她看到白蕾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既然真么久都没出现,那大概率是不会来了。
她呆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回宿舍整理下奥数资料。
程惟一沉默了一会,站起身,跟着她走到门口,拿过一把黑伞递给她。
柏颜道谢后接过,准备开门离开。
程惟一忽然开口:“你妈妈……做饭好吃吗?”
柏颜有些惊讶,但还是如实告诉了对方:“我没见过我妈妈,我一出生就被她抛弃了,是我外婆把我养大的。”
她顿了一下,继续道:“我外婆做饭挺好吃的。”
程惟一愣了一下,说了一句“抱歉”。
柏颜耸耸肩:“为什么要道歉,这很平常。”
二十二岁的柏颜已经可以十分淡然地和人谈论被生母抛弃的身世,这份勇气是十七岁的柏颜不曾拥有的。
她抬头,看向程惟一的眼睛:“人类的不幸五花八门,这没什么。”
程惟一从她清澈的眼珠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受不住蛊惑一般靠近了一些,想再看清楚一点。
柏颜觉得他靠近的气息有些灼热,皱着眉后退一步,轻轻地撞在了身后的门上。
一声轻响,程惟一清醒过来。
他后退两步,双眼微垂:“那就,不送了。”
柏颜撑着伞走在小区里时,忽然觉得怪怪的。
那是一种被人窥视的直觉。
她回头,四下看了看,什么也没发现。
柏颜走后,程惟一把餐具放到洗碗机里,何以明的电话刚好打进来。
“嘿,程哥,什么情况啊,挂我电话?”
“刚刚有事。”
“您这事够久的啊,你不会真把邓梦莎……”
“滚。”
“好咧好咧,我滚我滚。”何以明在电话那头嘻笑道,“嗨,我这不是替你委屈嘛,你说你,白被人传了那么久的谣言,结果整个人禁欲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