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会真以为盛家没人了就可以随便欺凌算计了吧?”
“未免,太天真了。”
清绝淡尘的声音一字一句响起,跪在地上的人满眼恐惧着不停求饶。
密密麻麻的雨水打在屋顶上,溅落下来,在这九月份透着几分寒凉的气息。
深巷里,特助将手里的黑伞伸出,给刚刚动完手站起身的女子遮挡着,此时她的衣服已经有些湿,袖子某处还染了些许的血迹。
特助此刻并未说话,他清楚女子的性子,这时候多言容易恼怒了她。
外界都说盛家大小姐盛闻月是个克己复礼,不问俗世,每月必去一趟佛门的温润女子,之前掌控盛家的二房意外出事后她才被迫上任接来了这个烂摊子,这让不少人都猜测盛家无望了。
但跟了盛闻月已经有些日子的特助想说,按这状态盛家或许会恢复更巅峰的状态。
她,手段很不简单。
“把他送出国吧,眼不见为净。”声音带着点倦意,盛闻月合了合眸子,再睁开眼,微微细长的眉眼中已经满是平静和清然。
“是,盛总。”
特助拿出手机按了几下,然后立刻撑着伞跟在盛闻月身后一同往巷子外走去。
黑色商务车就停在外面不远处。
此时另一处。
雨滴不停地落下,宴清一身休闲衣,白色帆布鞋,戴着一顶帽子,没拿伞,正快步走在路上,每走一步水花轻轻溅起,似乎正着急着去哪里。
他脚步一转要往一个巷子中走去,穿过这个巷子能更快到他打工的奶茶店。
宴清睫毛微垂,帽檐挡着他的部分视线,脸上倒是没淋到雨水。
下一刻他却听到了前面有声音,他立刻脚步放慢抬起头看眼前方的路,避免不小心撞上人。
就这么一身白色亚麻质长裙的女子忽的撞入了他的视线之中,雨水有些朦胧她的身影,却依旧给人一种典雅清绝感,她身上的腰带有些松垮却又不影响突出腰的细,另一个西装男人撑着伞跟在身后。
只是此刻她的袖子上红色的血迹有些显眼,手心似乎在滴血,腕上那串珠子也渗上了红色。
宴清脚步也停了停,下一秒女子微偏过头,便与他的眼神相交汇了一瞬。
盛闻月淡淡看了眼出现在这里的人,也不知他是路过还是看了有一会。
她微微细长的眉眼深处浸着淡漠,随即收回了眼神。
无关的人不值得她注意。
只是……
“姐姐,要,帮忙吗?”蓦然一道温润干净的声音在近处响起,让盛闻月微怔了一瞬,眯了下眸,再次看向了男子。
一旁特助抿了下唇,向后侧抬了抬伞,让盛闻月看的更清晰些。
只是……这是个大学生吧,他要干嘛?
盛总这时候可不喜欢有人多管闲事。
而且他这称呼,特助只感觉脖子发凉。
“你的手,受伤了,需要我帮忙吗?”宴清再次问道,在这极少人的巷口声音显得尤为清晰。
盛闻月未开口,看了他几秒。
干净,阳光,是她对他的第一印象。
紧接着他竟直接走了过来,站在了她的面前。
宴清似乎没在意她是否同意,从兜里拿出了一块叠着的白色方形帕子,轻轻执起她的手,在伞下用帕子一点一点擦拭着她手上那些血。
“你认识我?”盛闻月动了下眸,这时才开了口,她凝视着面前的人,却也没收回手。
她的神情让人看不出喜怒。
宴清只是垂着头,继续细细擦拭着她手腕上的菩提佛珠,唇动了动,“在财经新闻上见到过。”他语气平和,让人感觉很舒适。
一旁撑伞的特助看着他的动作不知作何心情。
他是真的善良,还是知道盛总的身份特意来钓她的?
至于盛总此时……他也有些看不透。
盛总的佛珠,讨厌让人碰。
终于盛闻月抽回了手,神色倒依旧冷淡,“张肆,把伞给他。”
她则是转身往商务车上走了去。
特助立刻把伞向眼前的男子递过去,然后立刻跟上了盛闻月。
宴清就这么站在原地,衣服也湿透了不少,他左手中执着黑伞,看向启动离去的商务车,垂眸,捏了捏手中染了血的帕子。
随后将它叠起,放进了衣兜中。
……
商务车上。
特助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了盛闻月一眼,过了几秒问道,“盛总,需要查查刚才的男人么?”
这个时期想要对总裁不利的人太多,不一定会耍什么样的花招。
这个年轻男人也说不准会不会是谁派来的。
盛闻月揉了揉眉头,回想起那张干净阳光的脸庞和那双乖巧的桃花眼,她缓缓动了动唇,“查吧。”
与此同时,宴清撑着伞到了奶茶店门口,收起了黑伞推门走了进去。
奶茶店里有挺多人的,很多是附近大学的学生,有一部分应该是进来避雨的。
“诶宴清。”有个男生视线一瞥,看到是他立马上来跟他打招呼,“之前就听说你在这兼职了,不过这块离咱们学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