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刺骨的天气很冻人。
冰冷的雨水像是要渗入皮肤骨头里,冷的人打颤,一阵寒风吹来,湛以词白皙的脸庞已经冻得发青。
一大群人站在酒吧门口望着他,很多人见着都很心疼,归根结底是因为湛以词长得太帅了,很多富婆都心疼的不行。
他就跟那一个可怜的小金毛一样,被主人抛弃了,那双狭长可怜的墨眸里,透露着不同星辰颜色,在黑夜里闪烁,他抬头望向酒吧楼上的窗户,他以为然然会坐在哪里看他,但是她没有。
“湛哥哥你回来好吗?她不值得你这么做?云然都不喜欢你,为什么你要这么的执着!”
苏悠悠心里还是想着湛以词的,她一直觉得付出是有回报的。
她的妈妈,她的妈妈伤害了湛以词的妈妈,他们之间就好似一对苦命鸳鸯似的,中间隔着仇恨,无法在一起。
“天哪!赶紧叫医生过来。”
“湛老板晕倒了。”
“老大你醒醒。”
湛以词被送到医院。
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很重。
他昏迷不醒。
他一直期待着云然能来握住他的手,梦里,湛以词第一次那么真实的见到她的困苦,但在梦里他又无能为力。
云然生活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他看见她的父母在打她,他很气愤,想要上前去帮她,但是身体不受控制。
他就像是一缕魂魄。
小云然在天寒地冻的天气要跟姐姐一起拿着全家人的衣服到河里去洗,她冻得双手青紫,但她还是甜甜的笑了,她依偎在姐姐的肩上,或许这一刻对于她来说有姐姐是最幸福的事。
湛以词很无奈。
他很想帮她,可他现在无能为力。
他又看见他占有她的第一晚。
她蹲在地上哭。
他想安慰她别哭。
他会娶她,也会对她好。
他真的知错了。
以后再也不会有伤害她了。
黑暗的房间里,云然站起来怔怔的望着他,“你能放过我吗?湛以词!”
湛以词喉咙干涩,她像是能看见他,他想去触碰她,但她还是化作一缕烟飞走了。
男人在病房里惊醒过来。
白茫茫的一片。
不顾众人的阻拦,湛以词拔下手背上的针管要去找云然,男人步子漂浮,也很虚幻,恍若大病一场,以前的事仿佛也是一场梦。
“老大你现在高烧!”
“不打点滴很容易出事的。”
阿睿劝阻湛以词不要任性。
湛以词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阿睿,嗓音沙哑,“带我回去,我要见她!”
就算是现在死,他也要见上云然一面。
阿睿没有办法,只能开车带湛以词回去。
男人身体虚弱,打开云然的房间门,只见她安稳的睡在被窝里,似乎还睡得很甜,他笑了笑,像一个傻子,坐在地上像一条找到主人的狗狗。
云然听见声响,睁眼望他。
湛以词察觉到她醒来,看了她一眼,道:“我还需要去淋雨吗?”
他记得。
其实他在雨中很早就酒醒了。
他只是想看下然然会不顾心疼他,下来找他上去。
直到他晕过去时他还心怀希冀。
“然然!”他声音有点虚弱。
“我心脏有点疼。”
他说完,想抱下她。
但对上她那颗冷漠无情的寒眸时,男人的手顿住了,他不敢再去触碰。
她一句话都没有说。
云然那个眼神冷的他心脏更疼了。
他曾觉得云然是一颗星。
他只是在用他的手段去抓住她。
从未想过会折服与这颗星辰。
钱财,权利于他而言很重要。
他是一个利益主义者。
男人都是会变心的。
这是湛宏出轨的时候米檀说的。
后来,湛以词就真变成了一个疯子。
男人会变心,但是疯子不会。
湛以词执着于云然。
男人脸色苍白,薄唇青紫,他像是一个病弱的贵公子,他的大掌攥住云然的喜欢的鲸鱼玩偶,轻声的说了一句,“云然,我爱你!”
他一直不敢承认。
但是现在他又想承认了。
云然疑惑的看着他,她很警惕,像是一只刺猬,即使会把他弄得遍体鳞伤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靠近,“谢谢你给我的捡的贝壳。”
他喜欢贝壳,云然喜欢鲸鱼。
“我知道我是一个强奸犯!”
他有错,但他现在只想先陪着云然。
云然对于他的表白已经不在乎了,她轻声说,“你这句话要是早说几年,我们或许会有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
湛以词对喜欢的人会无条件的偏爱,更不会去出轨,加上他优质的容貌跟外表,这些都是云然所喜欢的。
但他偏偏用了另一个方式去获取她。
他试图折断她的羽翼,伤害她的自尊,强势的将她占有,这些都是云然无比抗拒的,她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云然的话让湛以词心痛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