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璀璨的星空下,屋外下着绵绵细雨,莫名带着一种凉薄伤感的气息。
云然喜欢坐在窗前往下看去,她的神情很木讷,无欲无求那般,脑子里一直想起鬼鞍精神病院的那个悬崖,上次在医院告别的时候,薄凌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一句,他说他会想办法救她出来的,让她不要贸然做傻事。
她去看过那个悬崖,下面是一条河。
湛河说有很多病人跳过下去,大多被就上来的时候都痛不欲生。
在那里把握不准很容易掉在悬崖峭壁上,倒霉点的可能会粉身碎骨,就算跳入河里,因为那湍急的河流人也很难跳入河中逃走,她知道,湛河这是在警告她。
现实个个人都在用语言有意无意的去警示她不要盲目做一些事,她就该跟菟丝花一样攀附着他人生长。
即使她读了那么多的书,学习了那么多的东西,到后来都是用来取悦男人的,真是可笑,云然感觉世间有点悲凉。
房间门在这个时候被打开,是湛以词回来了,男人西装革履,满身的酒气,倒影在地上的影子像一只带着白色獠牙的凶猛野兽,像是要将人随时吞噬那一般,他在轻轻的向她靠近。
到最后,这个野兽走到她每面前,意外的,他没有将她吞噬进去。
男人抬手,屈指轻轻的在她的脸蛋上温柔的勾了一下,轻声道:“然然想吃什么?我们出去吃好吗?”
窗户没有关,她喜欢坐在窗边吹凉风,但身上的衣服又很单薄,湛以词把西装外套套在她身上,把她抱到床上亲了一下,“然然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薄凌多一点呢?你还想逃离我吗?”
云然有点怔,她看向地上。
这房间里铺满了粉色的地毯,踩在上面很柔软,她记得徐香说过,这不是她的错,她应该获得幸福的。
朝阳永远不会照射到阴暗的巷子里,鲜艳的红色玫瑰扎伤了想要摘取它的人,到最后一整片玫瑰园都被毁灭了。
湛以词见她不讲话,把人抱到自己的腿上坐着,“薄凌跟你说会来救你离开是吗?那然然呢?想要跟着他离开吗?然然那么快就忘记妈妈了吗?”
“湛以词,你觉得我现在像什么?”
云然坐在男人的腿上,她的手脚都有点冰冷,他有点不爽,炙热的大掌握在她的小手上想要捂的暖一点。
“像小公主一样。”他说。
“我觉得我像荡妇一样或者就跟你当初侮辱我的一样,你说我是那种人,做那种生意的人,湛以词你现在怎么不说了呢?”
云然的话就好似一把锋利的刀子一样插入男人的心脏里,再旋转,无情的碾压再碾碎,血液会慢慢的从白皙的皮肤上流出来,滴落在地上绽放出鲜艳的红梅。
“你不是那样的人!”湛以词嗓音有点沙哑,他很不喜欢她这种自甘堕落的神情,他倒是想她朝气一点。
她要是能跟以前一样不停地反驳他,反抗他,他倒是有大把的精力去跟她玩。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神色死气沉沉的,一点活力都没有,她现在跟一个傀儡没有一点的区别。
“我不会给你跟薄凌离开的,上次就是这玩意炸了我的酒吧,他要是还敢来我一定杀了他。”
云然爬到被窝里,抱成一团缩在里面,“你走开,我不想跟你讲话,我看见你很烦,你最好永远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说完,她还用脚去踹他离开她的床,不想跟他有身体上的接触。
湛以词眼尖看见地上的一些纸张。
云然将他写的东西全部撕了。
他偷偷拍下来的照片她也撕了。
这些东西他藏的很好,但都被她翻出来撕毁了。
男人有点难过,不过面上还是维持平静,他给她带了很多好吃的回来。
“然然,起来吃点东西好吗?”
湛以词最怕的就是云然不肯吃东西,他不想她跟米檀一般消瘦,也不想给她打营养针,他很害怕那种事情的发生。
男人一口一口的喂云然吃饭。
惹到她一点不高兴,桌子上的东西她立刻给他全部打翻,她将这些气全部撒在男人的身上,坚韧的秋眸里带着一丝锐利,她很早前就想这么干了。
湛以词没有责骂她,而是蹲在地上捡起那些碎片,再喊人过来收拾干净地板,这个高大的男人在这里百依百顺的哄着她吃饭,看起来莫名的滑稽。
“我恨你,湛以词!”
男人拿着勺子的手顿住了,只是片刻他又继续道,“你能待在我身边恨我一辈子吗?”他也可以给她折磨一辈子来弥补他以前对她犯下的伤害。
吃完饭,湛以词刚想离开,云然拽住他的衣袖,冷声道:“站在这里!衣服脱下来,我要你主动来勾我!”
男人幽暗的墨眸很是震惊!
震惊过后就是思考,他没有说些什么,她说什么他按照做就是了!
男人的身材很高大,比例也很好,中了那句话,上天给了他完美的身材,完美的皮囊,却给了他一颗病态的心脏。
云然下地,小脚踩在柔软的毛毯上。
“为什么这里不脱?”她勾他。
湛以词墨眸一眯,上下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