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射在云然的脸上,刺的人眼睛睁不开。
清晨云然醒来,她发现自己一只脚搭在湛以词的身上,手也放在他的屁股上,她什么时候睡觉那么的不安稳了。
云然疲惫的捏了捏眉眼,刚想下床身后就有一道强劲的力把她拖拽回去。
她自然而然的整个身体都落入了湛以词的怀里,云然懒得去挣扎。
正常人跟疯子没有什么好计较的,反正他经常会说一些疯言疯语,她现在都把他当成一个疯批来看待了,跟疯批也没有什么道理好讲的。
“然然,它好像受伤了。”
湛以词就好像一只可怜的小狗狗,用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云然,但是他凶起来会把她弄得很疼。
云然有点后悔用的是小米辣椒而不是魔鬼辣椒,要是用魔鬼辣椒湛以词估计当场报废,那样以后再也不能弄疼她了。
湛以词答应云然把米檀接回市中心住,只不过不能频繁去接触,怕刺激到她的病情,也怕米檀疯起来会伤害到云然。
中午,云然在金华酒吧闲逛。
湛以词不允许她出去,怕她会跑,只准在金华酒吧里活动,这个区域很大,她可以去金华酒吧的任何地方玩。
当然,要是她可以承受的住话也可以去看那些血腥的场景,不过他倒是有点怕她晚上会做噩梦。
云然闲逛时发现这里有一个地下室,在东城院那些不好的画面立刻在脑子里浮现,但她还是大着胆子往下走,出乎意料的是这里很亮,一点也不黯淡。
这里更像是一个房间,一个有人常住有生活气息的房间,墙壁上有一张油画,上面画着的人她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米檀。
年轻时候的米檀容貌简直美艳惊人,画上的女人坐在椅子上,黑色及腰的长发,一身白色的吊带长裙,笑起来像是一朵纯白盛开的茉莉花,
她很美丽也很安静,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公主,不敢相信画中的女人跟现实中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是同一个人。
云然目光看向桌子上的纸飞机。
又看向地板上的大型洋娃娃。
这一幕幕都带着一种惊悚又诡异的场景像是很清晰的把当年米檀受过的苦都展示在云然的面前,美艳又贵气的公主,现在成了一个受人唾弃的疯子,这戏剧化的演变完全就像是在做梦。
身后有一丝响动传来。
云然猛的回头,看见面色憔悴的米檀,她身体很瘦弱,衣着白色的病服站在那里,手里还是攥住湛宏送给她的白色珍珠项链,那个曾经承诺过跟她厮守一生的男人,现在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妈,你怎么在这里?”
云然上前扶住米檀。
米檀攥住云然的手臂,望着墙壁上的油画,湿润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她曾经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受到万千宠爱,不是人间烟火,不知柴米油盐为何物,更不知道世间有出轨这一说法。
她的世界里只有漂亮的公主裙跟珍贵的稀世之宝,受人追捧,无限的荣耀,她出去时那一束光光是永远照射到她这一边来的。
她靠在云然的肩膀上轻轻的说:“然然,你知道我为什么收养你吗?”
云然嗓子干涩,抬手轻轻的抚摸着米檀的头发,干枯的发丝已经有很多根银丝了,她手一顿,鼻子发酸,哽咽道:“不知道。”
“我那个时候在想,我养大的小女孩是不是跟我不一样,我想去维护你,但是我的精力不允许,我时常会忘记很多的东西,我精神不正常,我不想我的孩子被湛宏欺负,我在年轻的时候很鄙视那种为了男人变成泼妇的女人,但是现在我成了这样的女人。”
“宝贝,不要跟我一样恋爱脑,男人不值得你付出一切,要是可以重来,我一定不选择湛宏,我想自己一个人去旅游,去享受生活,享受荣华富贵,而不是像现在…”
说着说着米檀又哭了。
她曾经在京城受到众人的追捧。
茫茫人海里她却选择了湛宏,还爱的死心塌地,她从小缺失母爱,认为爱很简单的。
一个女人的爱是可以去改变一个男人的,她可以为湛宏奉献一切。
“米建华是我杀死的。”
云然已经不感到震惊了!
她对这些东西已经麻木了。
也已经不感到惧怕了。
“我不喜欢出轨的男人。”
“我的妈妈因为我爸受了很多的苦。”
“但我又对湛宏下不了狠手,我爱他。”
“然然,不要心疼男人,妈妈我就是一个很好的反面例子。”
云然抬眸望着墙上的油画,泪水迷糊了双眼,到底是什么样的结局才配的上米檀这半生的悲苦呢?她不知道,选错了一条路要是不及时损止只会越走越歪。
“我爸死的时候我就站在他的床边,然然,你知道吗?精神病人杀人是不犯法的,我被送入了精神病院。”
“那里不是人待的地方,我知道我的两个儿子脑子都问题,我也有问题。”
“湛河以折磨那些人为乐,湛以词以喜欢看人折磨人为乐,我知道这个大儿子性格慵懒,不喜欢亲自动手。”
“你那个初恋男朋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