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然轻轻的放下腿想缓一下,湛以词不肯让她缓缓,直接把人揽在怀里,撩开她粘在脸上的发丝,不停地问她,“然然,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样感到舒服了?是不是还想继续?”
“湛以词,我饿了。”云然推搡着男人。
湛以词狭长幽暗的墨眸静静地注视着她,过了一会,他起身把人抱入浴室里。
他原本是想七天七夜的,但是现在两天她都受不了了,真怕她会中途猝死过去,湛以词没有办法,只能帮她洗澡。
洗完澡湛以词帮云然吹头发,男人吹的很仔细,等吹干头发再用梳子轻轻的帮她捋顺发丝,只见她双手抱膝坐在床上,双腿还在直打哆嗦。
“我本来想七天七夜的,但你现在才两天就打颤成这样,我真你会猝死。”
湛以词帮她轻轻的揉着双腿,云然没有说什么,靠在鲸鱼玩偶上很快就睡着了,男人看了她一眼,不是说饿了吗?怎么又睡着了!难不成是骗他的?
云然的身体很软很瘦,湛以词喜欢抱着她一起睡,但现在他还有事去做,把人放在被窝里拿起椅子上的外套离开了房间。
鬼鞍精神病院。
湛以词刚下车就听到一阵凄惨的叫声,男人神情很冷漠,他对这一切已经司空见惯了,走进楼里,碰见从房间里出来的湛河,“哥?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把邓怡喊了过来。”湛以词道。
湛河沉默片刻,“把邓怡喊过来是不是太快了,她老公也不是什么善人。”
苏文喜欢先斩后奏,说起上次那件事,故意散播出苏悠悠跟湛以词有染的新闻,还说两人不久后会订婚。
湛以词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拿出打火机点燃,烟雾缭绕在走廊上,男人眉眼带笑,看向不远处的封闭的房间里,“陈妈是在里面吗?”
湛河回头看了一眼,“嗯。”
“让邓怡去看陈妈,反正他们认识了那么多年,现在朋友有困难,不去看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这里我相信会勾起他们那些回忆的。”湛以词阴恻的笑了,深邃的墨眸像是浸了毒的毒蛇一般。
湛河沉默不语。
“妈,你到底带我去哪里?这里好荒凉,你确定湛哥哥在这里的吗?”
邓怡内心的恐惧越来越大,湛以词把她喊来这里做什么,鬼鞍精神病院不是已经荒废很久了吗?让她来这种地方是想要警告她一些什么东西吗?
“调头!我不想去了!立刻调头。”邓怡内心明显已经开始慌张了。
但这可由不得她。
司机刚想调头,身后好几辆豪车堵住了他们的去路,这里很荒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雾霾也很大,树木很高,偶尔还能听见鹧鸪的叫声,叫人十分的心惊。
苏悠悠赶紧抱紧邓怡的胳膊,打着颤道:“妈,我害怕。”
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面开,来到鬼鞍精神病院,邓怡浑身都在打颤,仿佛前面的魔鬼在伸手轻唤,白色的外墙装饰总带着一种渗人的气息,阴沉的笼罩总是让人毛骨悚然,里面的地板像是布满了恐怖的白骨,每走一步都是那么的让人胆颤。
“邓阿姨还记得这里吗?”湛以词站靠精神病院门口的墙壁上,微微挑眉,模样有几分桀骜,苏悠悠见到男人,也不顾其他的,立刻扑上去。
“湛哥哥。”苏悠悠怕极了这个地方,阴森诡又诡异,每一个地方好像死过人一样,这里的阴气很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若隐若现的,让人闻着有点想吐,“我很害怕,为什么喊妈妈来这里。”
湛以词身子一闪,苏悠悠扑了一个空,男人蹙眉道:“我是不是没告诉过你,我已经有未婚妻了。”
而且他还是刚跟宝贝然然发生完关系过来的。
一想到在金华酒吧她跟他发生关系时蜷缩着身体哭泣的模样,男人就感到浑身酥麻,真想回去再狠狠地要她。
“湛哥哥,云然都不喜欢你,你何必去强硬要求两人在一起。”
“我也不喜欢你,你干嘛要来抱我。”湛以词最不喜欢听到的就是有人在他面前说然然不喜欢他,简直是胡说八道,然然只是不擅长表达,她心里肯定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她现在肯定在等自己回去。
邓怡虽然内心慌张,但还是保持面上的冷静,“让我来这里干什么?”
“邓阿姨急什么?等下有的是好戏看。”湛以词微微勾唇。
邓怡跟苏悠悠被人强行带入楼里。
“还记得你跟陈妈是怎么对待我妈的吗?”湛以词把玩着手中的飞镖,飞镖的顶部很尖,男人微微抬眸看向面前的女人,“忘记了,那我可得带你们慢慢回忆才行。”
湛河从暗处慢慢走出来。
邓怡看到这两兄弟,心一凉。
她明白了,原来他们两个都是想要来报复她的。
十九年前。
“我没病!我真的没有病。”
米檀被鬼鞍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强行束缚在病床上,推入另一间房里,这里阴森又恐怖,昏暗的灯光照亮了房间里的机械设施,看着这些场景,硬生生把人吓傻了。
戴着口罩的工作人员把一个东西戴在米檀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