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那天,云然坐在窗边抚摸着红薯,她轻声说道:“红薯,我会陪着你走完一生的,你也不要离开我行吗?”
红薯很有灵性,也能感受到云然内心的不安与寂寞,它用毛茸茸的大脑袋蹭她的小手,它这样是在安慰云然放宽心,它是不会离开她的,永远都不会。
绚烂的烟火绽放在天空上,一人一猫在窗边看起来无比的唯美。
……
新年这天,米檀回到东城院。
她一回来就问:“然然呢?”
然然呀!然然不见了。
湛以词心中抽搐一下,很疼。
湛河没有把真相告诉米檀,只说云然去了其他地方,很迟才回来。
米檀埋怨云然过年都不回来,也不来一个电话,她把米建华的事情忘了,有很多东西她都忘记了,差点也把湛宏忘记了,因为不值得的人也没有什么可以挂念的。
深夜,东城院很冷清。
米檀已经睡下了,湛河下楼喝水,以前叛逆的少年现在变得越发的成熟,也长了一点胡子,他懒得去刮,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着手机上的新闻。
网上有些新闻说云然偷取东西才逃跑的,这不是污蔑吗?云然怎么会偷东西,什么垃圾媒体记者!
湛河望向那个地下室,起身缓缓走了下去,很意外没有锁门,以前都是锁起来的,进去一看,地下室的墙壁上都一片焦黑,还有一股奇怪的烧焦味,这里一看就是有过生活痕迹的地方。
他把桌子上的抽屉打开,里面有很多奇怪的东西,粗麻绳,粉色丝带,还有五子棋,一颗珍珠,狼毫笔,这些东西都被用玻璃盒子装着,里面还有一些情趣用品,这些东西拿来做什么的?
难不成这里有女人来过?
就在湛河找不到什么东西刚想要离开的时候意外看见这个地方有一个暗门,暗门被锁了起来,需要湛以词指纹解锁才行,可以用钥匙打开,只是不见钥匙在哪里。
暗门打不开,湛河重新回到书桌前找钥匙,钥匙没有找到,倒是找到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正是云然被束缚起来疯狂哭泣的照片。
云然一丝不挂被束缚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只能哭泣,见着就可怜。
湛河赶紧将照片放回原位不敢再看,他震惊之情无法言语,手也在莫名其妙的打颤,谁拍下这种照片的?
这种东西怎么能乱拍。
湛河抄起椅子愤怒的将暗门的电子锁给砸了,他砸了整整一个小时。
“嘀嗒”一声,暗门自动打开了。
男人站在门口就看见暗门的墙上满是云然的照片,各种各样的都有。
湛河拿起那些照片一张张来看,越看越愤怒,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怎么干的出来,单看照片就知道云然遭受过怎样的痛苦,更别说照片里遭受苦难的云然。
他看到了那些视频,云然的哭声很惨,不仅没有得到湛以词的怜惜反而是更加粗暴的对待。
湛以词会用很多方式来折磨云然,直到她肯屈服听话为止。
湛河只看了一点就已经看不下去了,他身体在打颤,云然在这个家真的遭受了很大的痛苦。
他现在才明白以前为什么她总是面容憔悴,他那时候太笨,知道这些事情太迟,他应该早点发现端倪的。
他听到脚步声,迎面撞见进来的湛以词。
“你真他妈畜生。”湛河气愤的一拳打在湛以词的身上,将那些东西都砸在他面前,“她小时候生活在重男轻女的家庭,拼命的读书,以为可以获得新生,他妈原来就是你这个畜生毁了她。”
湛以词神情很平静,也没有还手。
“你还是人吗?她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折磨她?”湛河一拳拳的打在湛以词的脸上,男人只是舔了舔后槽牙,吐出一点血沫,然后珍贵的捡起地上的东西放回暗门里,冷然道:“是她先来招惹我的,她来到我的家庭就是属于我的人。”
“这么丧心病狂的事你怎么干的出来,他妈你这是想要害死她吗?”
湛河不敢想象当时云然是遭受怎样的非人对待,单看这一点视频这些照片他都感到严重的不适,更别说云然。
“她不会死!”
“我不会让她死的。”
湛以词冷漠道:“我原本想要对她好的,只是她不肯接受,一直想要离开我。”
真是疯了。
湛河将暗门里所有的东西都砸在地上,“你那样对待她还想要她接受你,除非云然精神不正常,她会患上抑郁症,她会死的,你他妈清醒一点,进精神病院的不应该是妈,应该是你,你怎么能那样对待她。”
“是她一直想要逃离我,一次又一次,我对她好,她不领情,还要去报警了。”湛以词吼道。
湛河觉得这个家庭真的很癫狂。
原来他哥也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
“不许再找云然。”湛河道。
“不可能!”湛以词拒绝,不找云然是不可能的,他现在的精神濒临崩溃,靠的就是要找云然这个信念支撑下来,他的然然现在一定很想念他。
“真他妈是个疯子。”湛河离开了,留下湛以词一人待在暗门里抱紧那些东西。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