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很麻!”她的手已经失去了知觉,感受不到双手的存在了,因为束缚的时间太久了,她很难受。
湛以词知道她已经扛不住了。
将她放了下来。
走出浴室,男人将她放在床边缘,拿出吹风机帮她吹干头发。
云然很困,双手抱膝,脑袋搁在膝盖上,她的头发很柔顺,看起来很乖,湛以词很喜欢将她搂在怀里。
湛以词低声温柔的说道:“你先睡觉,我先帮你涂点药,等下可能有点不舒服。”
云然很困,其实她脑子里面想着的是要骂人,只是到时候遭殃的可能还是自己,所以她乖顺的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涂药的时候云然发出一声轻轻的娇媚声,男人喉结滚动,眼眸晦暗。
这不是在勾他吗?
湛以词在她脸上轻轻的掐一下就进浴室了,整个浴室回荡着男人低沉的声音,他怕再伤害到云然就自行解决了。
他从浴室里出来,躺在床上将云然搂在怀里,男人的身上很冰凉,他在浴室里洗了凉水澡,身上有一股冷气在弥漫。
湛以词将云然搂的很紧,“然然,你喜欢我行吗?”
云然没有回应他。
她现在需要休息。
就算云然醒来他也只有挨骂的份。
云然不可能也不会喜欢上他,她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男人,一有机会她一定会无情又决绝的报复这个男人。
云然醒来时浑身都难受。
腰酸背疼。
“嘶!”云然还被湛以词压着,喘不过气来,她伸手去推搡他,把男人给弄醒了过来,“我不舒服,你离我远点。”
“还疼吗?”湛以词起床气很重,他的嗓音里有一股浓浓的戾气,只是他一般都不会将这股气撒在云然的身上。
“你离我远点我就不疼。”
云然真的一点也不想靠近湛以词。
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她都会感到难受。
要不是他束缚着她,她一定离他远远的。
湛以词狭长漆黑的墨眸很冷,他抬手在云然的脸蛋上重重一掐,“疼不死你!一点也不知道服软!你昨晚是怎么求我的?”
求他的时候声音又甜又软。
现在又像个刺头一样。
云然沉默不语。
“今天是休息日,你不用上班。”
她才想起来今天是休息日。
“撩起裙子我瞧瞧有没有伤到。”
云然立刻按住裙摆,警惕性的望着他。
湛以词见她那么警惕有点不爽。
“我什么没见过?你觉得我要是真的想要碰你,你可以阻止我吗?”
“我难受!你不可以骗我。”
男人见她红肿的眼睛,心中有点发酸。
云然躺在床上,撩起裙摆。
湛以词拿出药膏很轻柔的涂抹在上面,云然捂着嘴巴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直到涂抹好药膏两人去洗漱时才看见浴室里一片狼藉,原来是昨晚还没有收拾。
湛以词冷冷的将地上的东西踹到一边,“等下我叫人来收拾,先洗漱。”
刷牙的时候湛以词瞥了一眼云然的手心,现在已经结疤了,那条疤痕看起来还是挺狰狞的,最怕就是留下痕迹。
女孩子都是喜欢漂亮的,一般都不喜欢在上面留下疤痕。
“等下阿睿会拿一盒药给你,涂你那个伤疤,不会留下疤痕的。”
云然不想回应他。
湛以词轻轻拍拍她后脑勺,“聋了?”
云然剜了他一眼。
“谁让你用这种眼神看我?也不怕我把你眼睛挖下来。”湛以词狭长幽暗的墨眸微眯,“再敢用这种眼神看我,就将你带到地下室去,看你还敢不敢。”
这个男人真聒噪。
真应该将他毒哑。
假惺惺的狗男人。
说他是狗男人都侮辱狗了!
晦气的玩意,被他碰到都得倒霉一整天。
“安静一会行吗?我在思考东西。”
“我看你是在想怎么逃跑。”
“我还不了解你这小东西脑子里想的东西,你在想要怎么离开我才不会被我找到。”
看来确实是挺了解她的。
“不要妄想离开我。”
“你会杀了我吗?”云然问。
“会把你囚禁起来。”
那还不如杀了她更好。
“囚禁起来再折磨,然然你不是最喜欢坐在椅子上的吗?”
不好的回忆再次被勾起。
云然转身来到房间换衣服,换完衣服就下楼了,留下湛以词一人待在浴室,他望着镜子,男人的背影看起来孤寂又无助。
见她下楼,男人收敛起僵硬的笑容,换上的是阴鸷又病态的冷漠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