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着眉头,想了想,说道:“此时撤离已经来不及了,恐怕法阿的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那就截住此人,将其杀死。”邢宫直接说道。
许一凡却摇摇头,说道:“你都能想到的,法阿肯定也想得到,如果我是他的话,肯定不会只派遣一人,肯定会派遣多人前来的。”
“那怎么办?”邢宫也皱紧了眉头。
许一凡看向东方,眼睛微微眯起,沉默了很久,才说道:“那就看他能不能帮我们堵住这个漏洞了。”
“嗯?”
杜鲁闻言,一脸的茫然和不解。
“但愿可以。”
邢宫听完之后,若有所思的说道。
许一凡说的他,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还是敌人的许凯歌。
在残阳谷一战之后,许一凡主动找到了许凯歌,两个人算是暂时达成了和解,许一凡跟侠义军汇合之后,就展开了一系列针对西域联军后勤的破坏活动,焚烧粮草,刺杀将领,营救俘虏,这些行动很有效,给西域联军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但是,这种麻烦随着许一凡他们行动的次数越来越多,其效果也越来越差,作用越来越小,而这让许一凡想到了继续深入敌后搞破坏。
在这段时间,处于暗处的许一凡,走到了明面上,而原本处于明面上的许凯歌,却在这段时间销声匿迹了,这种位置的互换,带来了很大的不确定性。
许一凡这次计划很成功,如果上阳国和下阳国的战斗能够进入白热化,那其效果就更好了,但是,想要继续扩大战果,必须有人帮许一凡堵住那个漏洞,而在西域联军的大后方,活动的人马只有许一凡和许凯歌,其他人想堵住也无法做到,唯一能做到的,只有许凯歌了。
当然,不良人也可以做到,但是,不良人如果选择这么去做的话,他们要付出的代价,是超乎想象的大的,是要暴露很多谍子的,也会死很多人的,就价值而言,为了堵住一个漏洞,让这些可以发挥更大作用的谍子,现在暴露出来,是不值得的,非常不值得的,许一凡也不打算这么做。
如果许凯歌能够理解许一凡,跟许一凡心意相通的话,他应该会做点什么。
许一凡其实早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儿,他在从上阳国进入下阳国之后,就安排不良人用他们的办法,想办法找到许凯歌,把这边的事情告诉他,让许凯歌去填补这个漏洞,只是,这个时候才去做这件事,可能已经晚了,不,它已经晚了。
此刻,许一凡就在想该如何填补这个漏洞,他并没有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许凯歌身上,他在想其他的办法,只是,这个时候,许一凡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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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岁,在距离下阳国数百里的地方,有一人高坐马背,目光却看向西方,嘴中喃喃道:“顾头不顾腚,终究还是太年轻啊,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其他的,你就自求多福吧。”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许凯歌,而在他的面前,是一片火海。
这是西域联军后勤补给的几条主要粮道之一,现场很乱,浓烟滚滚,现场的尸体并不多,大部分都是西域军的,而这片火海,自然是焚烧的粮草。
这已经不是许凯歌第一次带人焚烧粮草了,自从许一凡制定跳动上阳国和下阳国内战的计划之后,他针对西域联军后勤的一系列行动都戛然而止了,这让西域联军嗅到了一丝异样,而同样嗅到异样气息的,还有许凯歌。
最了解你的人,可能是你的朋友,也可能是你的敌人。
许凯歌不敢说对许一凡完全了解,可在经历了那么时间的相处,还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他知道许一凡不是一个喜欢按常理出牌的人。
袭击粮道,暗杀将领和营救囚犯,这些都是常规操作,一般孤军深入的部队,都会选择这么做,许一凡选择这么做,许凯歌并不觉得意外,反而觉得很正常。
可是,许一凡突然停止袭击最后,只有三个可能性,要么许一凡出事了,陷入了敌人的埋伏当中,自顾不暇,没时间搞破坏;要么许一凡在准备更大的破坏行动。
只是,这两种可能性都不大。
如果许一凡中了埋伏,西域军那边就不会还那么杯弓蛇影,如果是后者,就西域军目前对粮道和后勤的保障措施,几乎是做到了极致,想要搞更大的破坏,可能性不大,而且很容易适得其反。
以许凯歌对许一凡的了解,许一凡不会在一条道走到黑的,他肯定会转变思路,想其他的办法,比如说深入敌人内部,在其真正的大后方搞一场大破坏,如果许凯歌是他的话,肯定会这么做。
因此,在许一凡连续好几天没有行动之后,甚至连许一凡一行人的行踪都没有的时候,许凯歌断定,许一凡肯定又想到了更好的办法。
西域军那边也十分的疑惑,同时,他们也想到了这种可能性,而在这个时候,许凯歌就从暗处,再次走向了明处,他亲自带领着麾下,开始按照许一凡之前的套路,开始在这些后勤补给的关键地方搞破坏,让西域军以为许一凡他们还在,只是手段变了而已。
只是,相对